對於湯姆的歸來, 最高興的莫過於阿布拉克薩斯和納吉尼。
“湯姆,歡迎回來。”沒有多餘的贅言,話語中的真誠卻已經實實在在的傳達給他。
“謝謝, 阿布拉克薩斯。”勾起脣角, 同時不忘安撫的拍拍納吉尼的頭, “不過我想, 我需要先去一趟院長辦公室。”
“是的, 當然。”阿布拉克薩斯愉快的揮揮手,“等你回來,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腳步頓了一下, 湯姆點點頭, “知道了。”
“咚咚。”作爲斯拉格霍恩最喜歡的學生, 雖然知道院長室的口令,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敲了敲門。
“是誰?進來吧。”院長室的門從裡面自動開啓。
“院長, 我回來了。”湯姆優雅的行了一個禮。
“噢,湯姆?”正在批改作業的斯拉格霍恩驚喜的擡起頭,“你醒了!這真是太好了。”他站起來走到湯姆身邊,上下打量幾眼,“你看上去氣色不錯, 已經完全康復了嗎?”
“是的, 謝謝您的關心。”湯姆微垂了頭。
“喔, 湯姆, 你知道, 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當我聽說你出事的時候簡直擔心得要命。現在看到你再次好好的站在這裡, 我真是太高興了。”斯拉格霍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既然回來了,能跟我去一趟校長辦公室,將事情的經過複述一遍嗎?這次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從中吸取教訓,而且很多教授都關心着你。”
“當然。”從坎迪塔那裡瞭解到現在的情況以後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雖然其中還有幾點讓他疑惑的地方,不過既然海格已經成爲替罪羔羊,想必他只要將這件事情說的含糊一些,再適時的引導一下,就能應付過去。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時已經臨近午餐時間,湯姆臉上掛着一幅淡淡的神情直接前往餐廳,一路上被人小聲議論着,他的神色也未曾改變。
事情出乎意料的簡單,他只是站在受害者的立場編造了一個模糊不清的故事,便讓他們深信不疑。沒有過多使用準確的詞彙,畢竟他只是一個未成年學生不是嗎?會緊張也就變的理所當然,“也許”、“大概”看到了某種黑色的大型動物,然後便昏了過去,直到再次醒來。
如果真的要說,只有鄧布利多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在看向他的時候還充滿了質疑,但他絕對不會說出來,湯姆對此深信不疑,除非他想再次引起全校的恐慌,那麼當初對海格的處罰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在這個問題的處理上,所有的人都默認了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走進餐廳,就看到阿布拉克薩斯正坐在他們的位置上等他。
“我還以爲你要錯過午餐了。”阿布拉克薩斯轉向他說,滿滿的食物出現在長桌上,兩個人卻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湯姆厭惡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這兩個月你不會一直在吃這些東西吧?品質越來越差了。”雞肉的顏色已經發黑,牛肉裡摻雜了太多的筋和脂肪,麪包裡甚至發現了還未褪淨的稻殼,原本種類繁多的飲料只剩下南瓜汁。
“不,多虧了貝利斯先生還是會按照一日三餐送來,幫我謝謝他。”阿布拉克薩斯瞥了一眼桌上的烤土豆,露出一個不敢恭維的表情。
正說着,埃弗裡從房頂的窗外飛了進來,腳腕上一成不變的掛着一個不小的包裹。
“嗯……今天是法國菜。”阿布拉克薩斯閉上眼睛嗅了嗅,“奶香普羅旺斯雞肉丸、紅酒燴牛肉、鵝肝排、烤三文魚土豆酪,還有你喜歡的馬賽魚羹,噢,還有一小瓶紅酒。”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看到湯姆從食盒中拿出一瓶十分袖珍的紅酒。
“咕咚。”每當他說出一個名字,就響起一片咽口水的聲音,聽了幾年,兩個人都已經習以爲常。讓埃弗裡將食盒帶回去,兩個人開始專注的用餐。
原本身爲學生是不允許飲酒的,但是坎迪塔送來的紅酒醇厚、自然,且度數極低幾乎與葡萄汁無異,卻又有着酒的味道,經過校醫蘭普森夫人的驗證後,衆人便漸漸默認了這一奇怪的現象。
察覺到教授席上的銳利視線,湯姆擡起頭迎上去,那雙藍色的眼睛與試煉中的記憶重合,他勾起脣角遙遙的舉了一下手中的紅酒。內斂、自信,還帶着一抹勢在必得,鄧布利多的眼神緊縮一下,這次回來的湯姆……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再看時,他又恢復了以往溫和的樣子,跟身邊的阿布拉克薩斯低聲說着什麼。鄧布利多輕輕蹙了蹙眉頭,眼花了吧……也許應該找時間去配副眼鏡。
“湯姆,你讓我查的地址已經查到了。”回到寢室,阿布拉克薩斯拿出一張寫着地址的羊皮紙遞給自己的摯友。
英格蘭,小漢格頓。
看着熟悉的地址,湯姆攥起的拳頭無意識的收緊,岡特——斯萊特林最後的一絲血脈,居然就住在小漢格頓!他早就該想到的……母親會選擇在小漢格頓生下他,就是因爲他的父親在那裡。
如果……
湯姆搖了搖頭,如果當初沒有流落到孤兒院,他也不會認識姐姐。收起羊皮紙,他拍了拍阿布拉克薩斯,“謝謝。”
勾起脣角,阿布拉克薩斯挑眉,將疑惑壓在心底,“舉手之勞,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經過這麼多年,湯姆早已經成爲他認定的朋友。
聳下肩,湯姆淡笑着收下他的好意。
O.W.Ls考試在一週後進行,如果想要再次前往密室,就必須抓緊時間,否則便只能等到下個學年,想到鄧布利多看他的眼神,湯姆決定先將這件事情放一放。視線移向腕上的新手環,他勾了勾脣角。姐姐,謝謝你,雖然這次沒有見到你,但是至少讓我知道,你還關心着我……
莎柏琳娜接到湯姆醒過來的消息,總算是放心下來。放下手中的咖啡,她眯了眯眼睛,“諾里斯,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幫格林德沃?”
“你喜歡就好。”無論何時,只要是莎柏琳娜的願望,他都會幫她完成,哪怕是要毀滅這個宇宙。
“諾里斯……”她拖着長音喊了一聲,眨巴兩下眼睛,“你太寵我了。”她翹起的脣角讓這句話看上去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諾里斯也學着她的樣子眨眨眼,“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呵呵……”莎柏琳娜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諾里斯,你知道格林德沃爲什麼一直沒有進攻英國嗎?因爲他和鄧布利多的關係曾經非常親密,甚至,我懷疑他們是情人關係。你說,我們幫着格林德沃把鄧布利多吃掉怎麼樣?”
諾里斯一臉黑線的看着她,如果他現在有個身體,一定會上去使勁把她搖醒,他可愛、高貴的女孩,腦子裡竟然會開始想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小姐,埃格爾頓先生和他的夫人來了。”帕特里夏從門外走進來說道。
“Sabr,既然是薩蒙先生和伊斯貝爾夫人來了,你就先去忙吧,其它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談。”心想這兩個人來的正好,諾里斯忙不迭的建議道。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莎柏琳娜點點頭,“好吧,那我先去招呼他們。”說着,她向門外迎了出去。
鬆了一口氣,諾里斯搖搖頭,隱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