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擡頭一看,只見謝君豪漂浮在空中,雙目如電,冷冷的看着方如海一行。
謝君豪本來從紫陽境走出後,手中從秘境中帶出一株靈藥,便找到丹方去給自己煉一顆丹藥,順便給林觀交換一些固本培元的藥材,可以讓林觀打一個好底子。
結果一回到自己的庭院,便看見大門被打破,林觀渾身是土,身上還帶着些血跡,頓時大怒,見方如海手指遙點林觀,急忙甩出飛劍救援。
“謝君豪,終於肯出來了?正好你這童子不聽話,師弟正要代你教訓一番。”方如海看到謝君豪,帶着些譏諷的說道。
謝君豪緩緩落到地上,聽到方如海的話,有些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謝某的人,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教訓的?”一邊說着,一邊還狠狠瞪了方如海身邊的兩個人。
頓了一頓,謝君豪認真的對方如海身邊的兩人說道:“劉小天,鄭曲,小心跟錯了主子,那樣可是會有大禍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二人聞言,臉色齊齊一變,其中那消瘦的年輕人開口:“謝君豪,別人怕你,我鄭曲可不怕!”頗有些心虛之感,一邊還偷偷看了方如海一眼。見方如海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色,也長出了一口氣,臉色也好了許多。
“一會再收拾你們。”謝君豪見狀也沒再多講,只是話說完後,直接轉身持劍便向着方如海刺了過去。
方如海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但卻並未慌亂,翻手拿出一個圓盤,便迎了上去。
那圓盤迸發出劇烈的金光,模樣甚是不凡,瞬間便化解了謝君豪的攻擊。隨後金光一閃,絲毫不見停頓,眨眼間便衝到謝君豪面前。
“下品寶器?”謝君豪臉上露出驚訝,身形飄忽,急速向旁邊閃了過去,那圓盤也緊追過去,謝君豪被逼到角落,怒喝一聲,舉起劍奮力斬下,那圓盤金光一頓,旋轉着回到方如海手中。
“難怪你敢來尋釁,原來是得了一件寶器。”謝君豪臉色一白,但瞬間恢復如常,有些驚訝的說道。
“寶器之威,其實你可以抵擋的,現在低頭認錯還來得及。”方如海得意到。
周圍人也都露出豔羨,寶器是法寶的一種品級,在寶器之上還有靈器,但靈器就是屬於鎮派之寶了,寶器儘管品階低於前者,但威力仍然不可小覷,謝君豪面對這寶物,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凝重之色。
儘管對那寶器十分忌憚,但一聽方如海的話,謝君豪毫不留情的罵了一句:“蠢貨!”左手飛快的掐起劍訣,飛身衝向方如海。
那劉小天,鄭曲看到謝君豪如此託大,主動衝向方如海,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在他們看來,謝君豪簡直是在找死。
“謝師兄小心!”趙紫靈出聲提醒道。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方如海再次運轉金光盤,向着謝君豪轟去。
在那金光飛來時,謝君豪並沒有出劍格擋,反而伸出一隻手,剎那間手上彷彿鍍了一層白銀一般,伸手便要抓住那金光。方如海見狀,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趙紫靈也扭過頭,似是不想看到謝君豪被切斷手的樣子。
二者相撞,血肉橫飛的場面並沒有出現,而是發出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彷彿是兩件鋼鐵相撞,謝君豪倒退幾步,鮮血從指間滴下,眼看是受了傷。
“怎麼可能!”方如海有些難以置信。他以爲剛纔那一下至少可以切斷謝君豪的一隻手掌,沒想到對方只是受了點皮肉傷。
“難道,你已經是築基中期?方如海臉色大變,本以爲這次修爲大進,沒想到謝君豪已經是築基中期了,方如海咬咬牙:“築基中期又如何,有金光盤在手,照樣讓你飲恨在此。”
“聒噪”謝君豪伸出另一隻手在傷口上一抹,傷口便癒合了,方如海見狀,不由得露出一絲羨慕,這是到了築基中期纔可以使用的術法。
謝君豪持劍站立,這次並沒有急着攻擊,反而是站在原地,像是思索着什麼,又像是對對方的蔑視。
方如海看到後,咬了咬牙,手中金光更甚,一甩手,那金光盤化作一道流光,飛向謝君豪。
謝君豪持劍,整把劍開始輕顫,謝君豪手拈劍訣,手中的劍發出一聲清鳴,從謝君豪手中飛出,迎向金光盤。
二者相撞,發出叮噹之聲,糾纏一會,方如海大喝一聲,金光盤發出刺目的光芒,攻擊更狠了。
突然,金光盤與謝君豪的劍一撞,那劍從空中落下,謝君豪接住劍,眼中露出心疼來,原來劍上已經佈滿裂紋,眼看是廢掉了。
“哈哈...”方如海發出一聲大笑,有些嘲諷的說道:“哎呀,那可是隨謝師兄多年的寶劍,如此便碎掉了,真是可惜啊,師兄你說是不是?”他轉頭看向謝君豪,得意的說道。
而他旁邊的兩人見謝君豪的寶劍碎掉,聽到方如海的話後,齊齊點頭,劉小天奉承道:“方師兄的金光盤好生厲害,那種飛劍,豈敢在這寶貝面前耍威風。”
方如海面露得色。
林觀擔心的看了看謝君豪:“謝大哥,你沒事吧。”
謝君豪露出一絲惆悵,開口道:“這劍隨我多年,沒想到今日居然被擊碎,也罷,終究是品級太低。”
說罷,轉頭看向方如海:“今日,你傷我童子,碎我飛劍,就留在我這裡,幫我修補大門吧。”
“你失心瘋了吧。”方如海不屑:“想留我,問問我手中的金光盤再說!”
謝君豪則是不再言語,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眨眼間出現在方如海身後,一掌拍向方如海背心,方如海一來是有些自大了,二來是沒想到謝君豪速度這麼快,只來得及將金光盤放在背後擋住要害,頓時被一掌轟飛出去。
方如海定住身形,臉色慘白,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
“方師兄你沒事吧。”“方師兄小心。”劉小天,鄭曲二人同時開口。
“謝師兄果然厲害。”方如海並未理會二人,只是臉色陰沉的看着謝君豪:“那麼,謝師兄也借我這招看看。”
方如海突然將金光盤放在胸前,只見金光盤光華一斂,露出全貌,一個金色的圓盤,中心凹進去,盤子正中央則是一顆小珠子狀的突起,四周則是鋸齒狀,散發着陣陣寒芒。而外部金光則全朝着盤內小突起匯去,那個小珠子越發璀璨,驟然發出一道金光,射向謝君豪。
謝君豪臉色一變,身子一轉,那道光芒奇快無比,儘管謝君豪迅速規避,還是被擦中衣袖。那衣袖齊齊斷落,切斷袖口後,金芒繼續飛去,將謝君豪房屋口的柱子也切斷一根,看到這威力謝君豪也是臉色一變。
方如海嘴上還沾着血跡,嘿嘿一笑:“築基中期又如何,看我如何將你打的和死狗一樣。”
“謝大哥...”林觀急切開口,卻被謝君豪一揮手止住。
“果然有些門道,寶器果然不凡。”謝君豪開口,卻只是誇讚寶器,這讓方如海臉上更是出現一股陰沉。
“但是,僅僅憑藉這寶器,還難以傷我!”謝君豪擡起頭,自傲的說道。
“裝模作樣。”方如海再次將金光盤放在胸前,金光閃爍,再一次飛出一道光芒,射向謝君豪。
謝君豪則是不閃不避,反而迎着光芒衝上去。
“謝大哥!”林觀大叫。而周圍人也是露出疑惑,那金芒的威力衆人都看到了,謝君豪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而方如海臉上也露出一絲殘忍之色,手上加大力道,竟是想要將謝君豪擊斃於此。
“當!”的一聲巨響,衆人並沒有見到謝君豪被金光擊穿,反而是謝君豪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物體擋住金光,使那金光消散。
“什麼東西!”衆人疑惑,待金光消散,衆人才看清。謝君豪飄在空中,手中拿着一柄黑乎乎的劍胚。
那劍胚渾身烏黑,彷彿可以將周圍光線都吸收了一般,令人有些寒意。儘管只是劍胚,但劍上的鋒銳之氣沖天,讓人心下發寒。
“一柄劍胚而已,這就是你的依仗嗎?”方如海高聲叫道,同時手中運轉金光盤,一道更加刺眼的光芒飛出。
謝君豪則是將劍胚一指,劍尖迎上金光。
這次沒有發出巨響,那金光驟然分成兩束,像是被撕開的破布一樣,貼着謝君豪身邊飛了過去。
“斬,斬開了金光?”地上衆人都驚呆了,這還是劍胚嗎,怎麼比一般寶劍都要鋒利。
方如海也是嚇傻了,一時半會居然再也沒有了其他動作。直到衆人驚歎,才猛然驚醒。不相信似的又射出幾道金光,全部被劍胚斬開。方如海臉色難看,突然飛到空中,甩出金光盤,竟是要與謝君豪近身搏鬥。
謝君豪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也不是那麼蠢”飛身迎擊,二人就這樣在空中打了起來。
那金光盤甚是不凡,可遠攻,可近戰,盤上猙獰的鋸齒彰顯着它的威力。而那神秘的劍胚則更加犀利,隱隱有壓制金光盤的意思。
雙方交手了幾招,方如海終是不敵謝君豪,被從空中擊落,金光盤失去控制,也變做一金色的盤子,從空中掉下。
謝君豪伸手一撈,金光盤便落到他手裡,一抹便將方如海的神識抹去,方如海也是託大,沒完全煉化這寶貝便來尋謝君豪的麻煩。
方如海一見,目眥欲裂,噴出一口鮮血。
金光盤在謝君豪手中掙扎,似乎想要離去。謝君豪將劍胚拿在手中,金光盤有些害怕似的閃了閃,不敢再動,乖乖停在謝君豪手中。
方如海看在眼裡,心中着急,又噴出一口血來,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驚駭:“讓金光盤恐懼,你那是寶器,最起碼也是中品寶器。你...你居然也有寶器!”
衆人一聽,全部吃了一驚,看向謝君豪手中的劍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