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張凡一臉疑惑,不過看老人的神情,他也知道,老人相當不高興他私自下牀。難道說,現在還不能活動?還是這個地方張凡是不能待的?可是先頭那些人在這個草棚裡呆得很好啊!
還沒等張凡把這些問題想明白過來,老人就衝着草棚外吆喝了一聲,門外等候着的一羣人立時就衝了進來,把張凡圍了個水泄不通。
進來的人裡,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子。他們轉着張凡指指點點,那感覺,就像在動物園裡,一羣小孩子對着第一次見識到的大狗熊指指點點一樣。
還有一個青年土人把手伸向了張凡,拉扯着張凡衣服上的一權鈕釦。張凡笑了笑,拂開青年的手,把那顆鈕釦給拔了下來,然後遞給了那個青年。
那個青年一聲歡呼,手裡緊緊拽着那權鈕釦就跑出了屋外。看到這種情形,另外的幾個小孩子雖然也有些動心,膽大的兩個不等張凡自己動手。伸手上來,把鈕釦抓在手裡,拔腿就跑到了屋外。等到張凡反應過來時,身上可以拔下來的東西都沒有了,只聽得屋外,一陣接一陣嘰裡咕嚕的鳥語,看來他們對張凡身上的這些東西是相當感興趣,而且研究得很開心。
張凡苦笑一聲,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面,要怎麼樣才能知道這裡是哪,怎麼出去呢?還有海倫娜這會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在做什麼?
先頭那個老人已經踡在獸皮上睡着了,張凡都可以聽到他一陣接一陣的呼嚕聲。只是老人睡着了,他怎麼辦呢?張凡摸摸飢腸轆轆的肚子,真想有個人可以懂他的話,然後可以應他的要求給他送點吃的來。或是善解人意一點,主動給他送點吃的來。
也許上天聽到了張凡的聲音。從外門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先頭救他的那個少女阿拉麗羅。跟在阿拉麗羅身後的還有一個讓張凡牽掛放心不下的人,海倫娜。
看到張凡海倫娜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緊緊的抓着張凡的手說道:你沒事了吧?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拍了拍海倫娜的頭,張凡說道: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幫我治療了腿傷,現在全好了,一點都不痛,而且我自己感覺還可以下牀走動。不過那位老人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讓我下來,我想,來到別人的地盤,還是聽別人的好。你呢?剛剛沒看到你,你上哪去了?
哦!聽到張凡的話海倫娜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她們擡着你,我就跟在她們後面進來的,然後她們就直接把你擡到這來了。我卻被一個女孩子拉到一個草棚子裡,她給了我一些吃的。說到吃的,海倫娜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厭惡的表情,然後接着說道:剛剛填飽肚子,阿拉麗羅就把我拉到這來了。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這是哪?你看到什麼沒有?張凡接着問道。
看不出來這是哪,可以說是一個很普通的土人部落,裡面的人也不是很多。不過女人都是美女。對了!你衣服是怎麼回事?海倫娜終於注意到了張凡的衣服已經七零八落了。
說到衣服,張凡再次苦笑出聲:這個,他們好像對我們所帶的東西很感興趣,我看其中一個青年想摸,就摘下來給他了,誰知道後面的人就一窩蜂的上來把其餘的都搶了。結果就搞成這樣了。
海倫娜掩着嘴偷偷笑了起來:難道呢,我們來的路上看他們好像在搶什麼東西玩,敢情就是你的鈕釦呀!我還從來不知道鈕釦也能成爲親善大使的。早知道這樣,第一次我們遇上那些土人的時候,就把所有的鈕釦貢獻出來,說不定就沒這麼多事了。海倫娜雖說是在打趣,不過說到後來神情也不覍黯淡下來。
張凡露出了一個色色的表情,眼睛直直的對着海倫娜的胸口說道:沒關係啊!我現在非常支持你用鈕釦當親善大使,這樣也就方便我了。
明白過來張凡的意思,海倫娜的臉一紅,然後眼睛一瞪:你是不是覺得腿傷還不夠啊?說的同時,手還在張凡的胳膊上用力的掐了一下。那一下下手極重,痛得張凡的臉皺成了一團。!¥%……—*……*—……I(¥……T¥阿拉麗羅的聲音打斷了張凡和海倫娜兩人的笑熱鬧。原來她們倆人同時進來的,張凡和海倫娜兩人只記得敘舊,而冷落了阿拉麗羅很久了。
兩人擡頭看去,阿拉麗羅的手中正捧着一個土罐,看來是準備給張凡的食物。張凡看到這個肚子越發是餓了起來,不過張凡把土罐接到手裡一看,還是情願肚子餓着。
黑糊糊的土罐裡裝着大半罐子墨綠色的糊糊,端在手裡,可以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真不知道她們是用什麼做的食物,到底能不能吃。看到這個,張凡終於知道了爲什麼當時海倫娜提到食物會露出那麼厭惡的表情來。比起他們生活中吃的食物,這個簡直比垃圾還垃圾了。
張凡端在手裡猶豫着要不要吃下去,海倫娜一個人在旁邊偷偷笑着,而阿拉麗羅則在旁邊一臉期待的看着他。!#Y%—……*—#¥%…………*張凡看着阿拉麗羅的表情,可以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是催促着自己快點吃。可是……
管不了這麼多了,人家一番好心救了你,難道說,還會在食物裡下毒害你麼?再說了,他們端來待客的東西,自然也是他們吃的東西。立既然他們能吃爲什麼自己就不能吃了呢?
張凡狠下了心,捧着土罐對準了嘴,一揚脖子,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雖然說看着不好看的東西,其實吃到嘴裡,味道還不是那麼差。仔細回味一下,還覺得很好吃,可能是張凡餓了的緣故。其實他放下土罐的時候是還想問一聲: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