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來看我?”她又問。
簡穆塍依舊不語,只勾起脣角淒涼一笑。
簡記得那笑,每當他笑的時候,那雙不怒而威的眼亮如北斗,那雙薄脣,總是含着一分譏誚三分溫柔,剩餘六分卻是冷峻,可獨獨對自己卻是十二分的溫柔。
兩人靜默了許久,簡緩緩走下臺階,穿過荼蘼花架,在與簡穆塍擦身而過時,輕聲說了句:“這樣也好……”
然而下一刻她已在簡穆塍的懷裡,接着是****的吻。
手指,輕巧無比的滑過他的身體,一切就像幻覺,眼睛裡看不到火焰,但覺得簡穆塍吻過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燃起了無比的熾熱,於發上,在肩上,簡用自己美麗的身體一絲絲纏繞貼近,精心把時間灰燼裡殘餘的火種又再撥起,修長纖細的指尖,在簡穆塍結實胸膛上沿着每一根肋骨遊移起落,觸摸着肋骨下冷漠而難測的心。
“簡,這紫菀閣內的荼蘼花開了又謝,可沒有你,我再也沒有嗅過它的花香……”
他的吻濃烈狂野,激揚奔放,他的舌竄進甜美的齒間幽境,緊纏不放,深深的、貪婪的向她需索。
然而就在沉迷之際,不遠處傳來“哐當”一聲,花盆碎裂的聲音。
“主子,我說這裡怎麼那麼黑啊?”
“笨,沒人住當然黑啊!”
“那這麼黑我們怎麼找啊?”
“慢慢找唄!”
“哦!”
簡穆塍放開懷中的簡,互相使了個眼色,輕手輕腳地隱身到花架旁。
“賈一,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說話!”
“怎麼可能,聽說這裡已經五年沒人住了!再說,我怎麼沒聽見?”
“那你說,我剛剛是不是……遇鬼啦?”
聲音壓的很低,帶着些許恐懼。
“主……主子,你可別嚇我!”
那聲音落下後突然響起一陣抽氣聲。
“賈……賈一,我……我怎麼感覺腳……腳下……軟軟的……”
“主子!你……你踩到我的手了……”
簡穆塍實在看不下去了,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簡被這兩個活寶逗得肚子痛,倚在花架上壓抑的笑。
“兩位在這尋什麼寶呢?”
那兩個傢伙被簡穆塍嚇的臉都白了,縮成一團,這時月亮從雲層裡鑽了出來,彼此看清後,那個錦衣的小公子慌亂地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袍,故作鎮定地說道:
“呃……我……我們剛剛看到一隻可愛的小貓,就跟着尋來了!賈一!賈一!”
說着猛拉起身邊的侍從。
“對對對!是看到一隻貓,可愛極了,怎麼就那麼可愛呢!?東隱真是個好地方,連貓也比別的地方長得好!你說是不是,主子!”
“沒錯!好地方!嘿嘿!”
說着,兩人就要往外走,誰知簡穆塍腰間的劍鞘一橫,冷笑道:
“是嘛!我怎麼沒覺得!不如二位找出來我也看看?”
兩個人呆了一下,那個公子突然怒了起來。
“東隱侯這樣說是不信任我們了?”
“您還真說對了!”說着劍鞘一側,硬生生抵上那公子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