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年了,我都快忘記威廉教授和墨塔斯他們了。
那天下午,妻子玉蘭從診所回家,交給我一封信。那是一封邀請函,邀請我去參加一個國外的醫學學術會議。
我跟玉蘭說:“很久沒出去旅遊了,我們一起去吧。”
“店裡的生意怎麼辦?”玉蘭事業心很強,不想把診所的事務放下就走。
我說:“交給小劉呀,他業務熟練,醫術和醫德都很優秀,否則你也不會指認他做主管了。”
(這裡順便提下我的診所,其實我很少給病人看病的,除非是有人點名要我出診。我不是在診所樓上的辦公室上網就是回家裡看書。妻子玉蘭是在診所裡給病人看病和管理診所的帳目,但有時病人太多,她經常忙不過來,就請了幾個醫生和護士。並且讓其中一個醫生做主管。他叫劉偉名,是一個很老實而年輕的小夥子,診所裡的護士們經常“欺負”他。呵呵。)
“那就把事務交給小劉吧,我們哪天出發呀?”
我說:“邀請函上不是寫着這星期六嗎,還有三天,那我們明天就走吧。”
醫學學術會議開了兩天,內容實在太枯燥了,是關於細菌對抗生素類藥物的耐藥性方面的討論。會議雖然枯燥,但這個城市卻很美。這是一個位於南亞的旅遊城市,植物園裡的植物讓我大開眼界。
會議結束後,晚上在酒店裡舉行酒會。
同行們在交談和喧譁,我跟玉蘭,準備離開這個喧鬧的酒會,去外面花園走走。突然在旁邊的那幾個人裡,有個中年學者在講一個奇怪的事。
本來我不想聽野史啊傳奇的,但“威廉教授”的名字卻讓我停下了腳步。
“... ...他跟我談起,移植的器官,是跟本體同步衰老,還是跟移植後的宿體同步衰老。大家都明白,這個是最簡單的,移植後,移植的器官肯定是跟被移植的宿體一起衰老嘛。但他卻跟我爭論了半天,還拿出幾張圖片證明,移植的器官是跟原來的本體同步衰老... ...”
我聽到這裡,就朝妻子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亞得森博士,巴西人,多次成功的移植心臟、肺等複雜的移植手術。”玉蘭小聲的對我說。
說來慚愧,我不喜歡交際,所以在會的這麼多大師級人物,我卻只認識少的可憐的那麼幾個。
我走過去問:“亞得森博士,您在哪遇到的那個人,是一個老人嗎?”
亞得森看了我一眼,說:“在貝倫,我的醫學研究室裡,是一個老人,而且他很出名... ...”
他停了下說:“龍醫生,雖然你有很多奇怪的遭遇,但你對醫學的瞭解卻不過如此。要不是會議的舉辦者爲了拉你來提高人氣,讓你參加的話,你根本沒機會來這麼一個國際型會議。”
我聽他們這麼說,臉上覺得火辣辣的。的確如此,按我的醫學成就來說,還夠不上跟這些大師們平起平坐。雖然我很氣憤,卻找不到反擊的的語言。
“那亞得森博士,我可以請問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嗎?”妻子替我出頭了。
“龍夫人請問。”亞得森雖然很客氣,但那頭卻高傲的擡着看着玉蘭。
“亞得森博士,知不知道基層的醫務人員在沒有任何隔離和保護措施下,卻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去奮力醫治非典型性肺炎患者?”
“這---算什麼問題?醫學?天職?”亞得森博士似乎明白了玉蘭想說的,高傲的頭低了下來。
“天職!一個醫務人員沒有醫德,還談什麼天職?醫德表現在哪些方面?好了,您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不多說,您也知道。”玉蘭說完,拉着我的手就朝酒店外面走去。
好爽!呵呵,這不就是間接的說他做爲一個醫生沒有醫德嗎?(醫德:... ...每個醫務人員都必須在道德上懂得善惡、美醜、是非、榮辱,以及在情操、舉止等方面應有的品格素質,遵循高尚的醫德行爲準則... ...其他的去百度搜索。)
我跟玉蘭來到酒店外的花園,找了個椅子做了下來。
我對玉蘭說:“我決定去巴西,因爲威廉教授能在貝倫出現的話,那就是說,教授肯定就在那附近。我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如果你不去,我倒會很奇怪了,要我陪你去嗎?”
我求之不得,調笑着說:“呵呵,歡迎夫人加入我的旅行團!”
兩天後,我跟玉蘭已經在貝倫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了。
玉蘭在收拾旅行箱,我做在沙華上想着怎麼找威廉教授。
我看着在收拾東西的妻子,問了她一句:“我們怎麼找威廉教授?”
“我們可以從亞得森博士的家開始入手,然後我們用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玉蘭說。
我說:“這辦法太笨了吧?何況誰要等到何年何月呀?”
玉蘭把旅行箱的衣服裝進櫃子裡,接着說:“你想想呀,如果威廉教授沒出現難解決的問題,會去找亞得森博士嗎?既然去找了一次,就會有兩次、三次的。”
“夫人高見,那就按你的辦法試試吧。”
亞得森博士在這裡很出名,隨便找家醫院就打聽到了他的住址。
第二天上午,我們租了輛車,向城外駛去,博士的住址在郊外。
當我們駛向去亞得森博士的私人小道時,看到路邊全是半人多高的茅草。玉蘭當時認爲這些茅草很有詩意。
突然路上出現了一截長長的木頭,象是伐木工人遺留在路上的,擋住了小道,我們的車開不過去。
我打開車門,下車去。玉蘭也下了車,當她剛出車的那一瞬間,從路邊的草叢跳出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輕人。
一個人用手槍指着玉蘭,另一個人朝我走來。
“別用槍指着她!”我剛警告那用槍指着玉蘭的人,玉蘭已經出手了。
她右手抓向用槍指着她的那人的右手,左手拔出頭上的髮釵掄向朝我走的那人的大腿。
就在一眨眼間,槍到了玉蘭的手上,並且槍口對着那人。而朝我走過來的那人,單腿跪在了地上,大腿上滿是鮮血,半截髮釵依稀可見。
“如果想活命的話,別動。”玉蘭用葡萄牙語冷冷的對面前的人說。
被槍指着的人顫抖的用葡萄牙語說:“我們不會動的,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是強盜,想撈兩個酒錢,下次不敢了。”
我從跪在我面前的那人衣服裡拿出一把手槍。
“巴西的山大王就是比我們國內的高一個檔次,居然配了這麼好的槍。”我看了看手裡的****,對着玉蘭說。
“你認爲他們是普通的強盜?”玉蘭盯着面前的人,輕輕的說。
“我們就是普通的強盜。”被槍指着的人,用蹩腳的中文說。
“會中文?那就好說了,我的葡萄牙語不是很流利,麻煩兩位跟我說中文吧。到底誰派你們來的?”我踢了跪在地上的那人一腳。
跪在地上的那人想站起來,卻因爲腳上的傷,想動也動不了。
“我們只想撈兩個酒錢,不是誰派來的。”被槍指着的人還是這麼說。
“老婆,要不,你表演兩個魔術,讓他們說實話?”我暗示在玉蘭用武力逼供。
“好啊,讓你們看魔術!”玉蘭說完,點了她面前那人的穴道,讓他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然後走到跪在我面前的人身後,雙指舞動,點了他的笑穴。
說實話,我知道她中國武術的造詣很高,但這一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結婚那麼多年了,雖然沒跟我吵過架,但我卻知道她什麼都是讓着我的。
“我--哈哈--哈哈--我--哈哈--我說--哈哈--”被點住笑穴的人,笑的自己都受不了了,所以屈服了。
解了他的穴道後,他痛苦的說:“威廉教授派我們來的。”
我一聽很奇怪,又問:“威廉教授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他說:“你們出飛機場,他就看到了你們,他正好去接亞得森的飛機。”
我心裡想:“怎麼?亞得森博士也是跟我們一路來的?”
他接着說:“亞得森在亞洲開完學術會議時,威廉教授就知道了,因爲要求教亞得森半他處理什麼事,所以他就去接機了。”
我問:“那你們跟威廉教授是什麼關係?”
“我們都是他的保鏢。”
“威廉教授現在在哪?”玉蘭好象有點惱火了。
“在亞得森的家裡做客。”
我聽完後,用手在他的後腦一擊,他暈了過去。這一擊,我可以保證他能睡上2、3個小時。玉蘭也照我的辦法把另一個擊暈,然後我們把他們拖到了草叢裡。
當我準備去搬開路上的木頭時,玉蘭阻止了我。
“我們去路口等威廉教授,然後跟蹤他。如果把木頭搬開了,又沒出現在亞得森博士的家,那他一定會懷疑的。”
我們的車停在路口邊的大樹下,大概過了1個多小時,一輛黑色的小車從小道開出來上了公路。就在小車轉向公路時,我看到了威廉教授在駕駛着車,車裡就他一個人。
我開車跟了上去,跟了2個多小時,終於他在馬路的樹林邊停了下來。他下車後,怒氣衝衝的攔住了我的車。
“龍飛先生,你這多管閒事的蠢驢。”他朝着我吼。雙手揮舞着,神情很激動,面色猙獰。“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一點都不奇怪,他會知道我們跟蹤他。因爲那兩個人沒死,還是會清醒的,清醒後肯定會告訴他們遭遇的事。
我下車來,平靜的對着威廉教授說:“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知道真相。”
教授氣呼呼的說:“告訴你真相,你也不能夠明白!”
“呵呵,能不能明白,那要看我的理解能力了。至於說不說的話,那是在你。當然,我還記得,我的手機裡有段在某人地下室拍的視頻,如果我把它交到有關機構的話,我相信他們不久會來找你。”我威脅着說。
“什麼視頻?”他不明白。
這也難怪,只有黃文和我妻子看過,他不知道也不希奇。
我對他說:“想看看嗎?”
說完,我拿出手機把那段視頻放給他看。看完後,他突然抓向我的手機,我知道他會搶,所以把手一縮,然後把手機放進了口袋。
我推開他,說:“教授,你應該知道用武力的話,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威廉教授無奈的說。
我回頭看了看看玉蘭,她對我做了個手勢,我明白她想什麼。然後回頭對威廉教授說:“所有事情的真相。”
“龍先生,那---請兩位到我的實驗室去吧,到那裡我會解釋我知道的一切。”
“龍飛,我不去了,你跟教授去吧。教授有車,你上他的車,我開車回酒店了。”玉蘭說完,發動車子一溜煙的走了。
我知道她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想過多的打聽別人的隱私,不像我好奇心特強,也喜歡管閒事。
1個多小時後,我來到了威廉教授設在靠海邊的試驗室。當我走進去後,看到的是跟上次在地下室的實驗室一樣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進了地下室後,威廉教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好象是做了俘虜的神情。
我說:“這是你自己搞的設備,還是史密斯搞的?”
“史密斯?!”教授沒反應過來,但馬上又明白了,“哈哈,龍先生,他真名不叫史密斯,他叫道爾。這些儀器都是他教我搞的,很有趣是吧,但你的好奇心卻讓我忍無可忍!”
道爾?!我想起來了,當初墨塔斯手裡的紙條就寫了:尋找道爾 4個字。
“教授,別忘了,當初是誰叫我去領屍體的,要不是你和你助手的出現,我還沒這個興趣了。”我得意的說。
“哎---”威廉教授嘆了口氣,接着說:“我很後悔讓你代我去領屍體,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摸了摸下巴,問:“史密斯,哦,道爾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從海洋來的,我跟道爾是在海灘上認識的,當時他受了傷... ...”威廉教授說了跟道爾相識的大概經過。
我大致知道了,威廉教授是在海灘上救起了受傷的道爾,道爾當初也是身上有灼傷,但道爾當時神志清醒,讓威廉教授把他放到海水裡。
接下來,爲了報答威廉教授,道爾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威廉教授,說他是海底的居民。因爲來陸地上考察,耽誤了回水裡的時間,差點**燥的空氣燒死。然後,幫助教授在幾個地方建立了研究所。他是從大海里來的,所以他更懂海洋生物,教授有時也會請教道爾一些海洋生物的問題。直到1年多前,因爲道爾要到我所在的那個市找個人,道爾才把自己身體上特殊的結構告訴了威廉。因爲不能過久在暴露在空氣裡,所以當時威廉教授去找我的時候,他泡在麪包車裡特製的小水箱裡。而教授不知道從哪知道我跟黃文的關係,所以他直接去找我。
“墨塔斯和道爾現在在哪?”我又問。
威廉教授的氣色突然不是很好了,無力的回答我:“他們回大海去了。”
說完,威廉教授轉過身去,要爬進那大玻璃缸裡。
我很驚訝!因爲我看到威廉教授的耳朵後面有一條深痕,那絕對是新的傷口。
威廉教授爬進玻璃缸後,泡了會把頭伸出水面,苦笑地跟我說:“因爲看到了他們的身體結構,所以在他們走了後,拿自己做實驗,移植上了鯊魚鰾和鯊魚的鰓。開始還好好的,但最近出現了排斥,纔去找亞得森博士,希望他能提點建議。但他卻不相信鯊魚的器官組織能移植到人的身上。”
“你把鯊魚的鰾也移植到自己身上了?水下呼吸不是就靠鰓的嗎?”我驚訝的問。
“你錯了,鰓和鰾才組成了魚類呼吸系統的。”威廉教授兩眼無神的回答。
教授繼續說:“龍先生,因爲器官排斥,還有原來器官的衰老,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不想死後被人發現,然後把我當怪物做解剖。所以,現在我還要請龍先生,幫我一個忙。”說完盯着我,希望我會答應他的請求。
“我怎麼幫你?”
“我會寫個遺書,我死後,你馬上把我拉去火化。骨灰寄給我的妻子,她叫艾娜,我的桌子上有她的詳細地址。”
我只能答應他,因爲看他的神情,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真的會跟我拼命。
然後他泡在大玻璃水缸裡跟我談了很多,有關於海洋生物的奇蹟,也有他在異體移植領域的發現。這些都不是我所感興趣的,不是知道他快要死了,要安慰他的話,我根本提不起跟他聊天的興趣。
當威廉教授爬出水缸要去換衣服時候,我跟他道別,說明天再來看望他,威廉教授喊住了我。
“龍先生,給你一個紀念品,很有用的。它可以讓你聽懂,墨塔斯和道爾的談話。”說完從溼漉漉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物件。
我拿到手裡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了,那是當時我在看墨塔斯屍體的時候,他衣服上那象海豚樣的徽記。
“謝謝你。”我把海豚樣的徽記放在口袋裡。
“其實我要謝謝你,幫了我兩次,雖然我很惱你多管閒事,但你畢竟是個君子,否則你早把手機裡的視頻交給了有關機構,相信那是很多人都感興趣的。”教授接着又說:“你現在沒交通工具,這裡離市裡很遠的,外面的那車你開走吧,鑰匙就在車上。”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心裡明白,那視頻交給有關機構,也沒人會相信。
離開威廉教授的家時,我聽到威廉教授在打電話。不知道打給誰的,沒理那麼多,我上了那停在門口的車,趕回市裡。
到了酒店跟玉蘭說起這件事,她一點都不奇怪,倒是她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認爲道爾他們是大西洋或太平洋的來客嗎?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談話不了了之。
第二天,我驅車來到威廉教授的實驗室。門口站着昨天被我擊暈的那年輕人,他看到我後,也沒說什麼。
當我要走進實驗室時,那年輕人一瘸一拐的上來跟我說。
“龍先生,威廉教授昨天給了我們電話,說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大約半小時前他把我趕了出來,交代我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能進去,我出來後,就聽到房裡傳出了一聲槍響。”
我聽到這裡迅速推開門,發現威廉教授倒在客廳的沙華上。手裡拿着把槍,太陽穴有一個很深的彈孔,流出了很多血和**。
我看到他旁邊的桌子上有封信和紙條,是留給我的。
信的大概內容是:讓我遵守昨天的約定把他拉去火化,還有叫我把他的骨灰寄給他的妻子。而且讓我把他抽屜裡的錢用做他的後事,餘下的送給外面那叫傑克的年輕人。(旁邊紙條是他妻子的地址和名字)
我看完後,把在外面那叫傑克的年輕人喊進來了,讓他給殯儀館打了個電話,來車拉威廉教授去火化。然後我走下地下室,發現地下室全都空了,什麼都沒有了,想必是威廉教授昨天把這些東西都搬走處理了。
安頓好所有的事後,已經是第4天的中午了。
我準備跟玉蘭下午就上飛機回家的,但卻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我很想找到的人--- 墨塔斯。
我那天剛處理好威廉教授的後事,路過一個小花園的時候,看到了他,他穿的還是上次的那件衣服,我現在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褲子,像一條健身運動員的緊身褲子,也是藍色的。
墨塔斯好象對什麼都很新奇,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我決定跟着他,看他去哪。走着走着就來到了海邊,海邊沙灘上好多遊人。
他沿着海岸朝偏僻的沙灘走去,人越來越少。我本來就不敢跟太近了,現在周圍都快沒人,我只好朝海灘上走去。那邊有不是很高的喬木,可以擋住身形。
又走了會,他看到周圍沒人了,突然他站住,左右看了一下,拿出一個物品,放在嘴上說了幾句。
他前面的海水開始沸騰,一艘銀白色的,看似像遊艇,又像潛艇的東西冒了出來。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地球上的船。
我知道再不採取點行動,他就會這樣的“跑”了。
我站起來朝他奔去,邊喊:“墨塔斯!等等,我有話問你!”
墨塔斯聽到人聲,開始並沒有看清楚是我,從腰間拿出一個物品對着我。
當他看清楚後,收起那物品,打着哈哈走向我。
“哈哈,龍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你讓我找的好苦!”我接受過中國武術的訓練,所以沒有上氣不接下氣。
“龍先生找我幹什麼?”墨塔斯滿臉笑容,忘記了他的同伴是怎麼對我的。
“我想知道你們從哪來的?還有你們是什麼人?”
墨塔斯笑着說:“龍先生真會開玩笑,什麼我們從哪來的?,我們就普通的人呀。”
我指了指在停在海上的那像遊艇,又像潛艇的東西說:“你認爲那是人類能創造出來的?”
“哦,你說那東西呀,恩,這個嘛,怎麼解釋了?好吧,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的好奇心應該得到滿足。”他說完,拉起我朝海里走去。
他答應給我解釋,那我就跟他走一趟吧。
當我的腳一踏上海水時,海水把我的鞋子打溼了。墨塔斯馬上一隻手放了腰間,一隻手挽起我的胳臂。(那樣子好可笑,你們想想看,他一手叉腰,一手挽起我的胳臂,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在跳什麼舞蹈了。)他的手一挽起我的胳臂,我就感覺到一股上升的力量讓我懸浮在海水上。而且走過去的,海水也不能漫到我的鞋。快到那遊艇(我不知道是什麼,只能說是遊艇)的時候,我低下頭看到海水跟我的鞋子之間居然有一股流動的空氣託着我的整個人。
上了遊艇後,他放開了我的胳臂,拉我進去駕駛室。一進駕駛室,我就感覺自己像站在電梯上,慢慢降下去。然後看到遊艇外面在起變化,遊艇所有突出的部位全都縮進了遊艇內,這時候更像一艘潛艇。
墨塔斯在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後,整個遊艇開始迅速下沉。
通過遊艇裡的窗口,我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白色的沙子,淺藍色的的海水,一羣魚在珊瑚中游來游去。
墨塔斯拉了拉我,說:“龍先生,想知道什麼呀?”
我想去威廉教授對我說的,所以我就問:“你們是從海洋來的?”
墨塔斯想了想,說:“算是吧,但不這裡的海洋。”
不是這裡的海洋?哦,我現在在大西洋上面了,那就是太平洋咯。
“道爾沒跟你一起?”我看了看四周,其實駕駛不是很大,前後就2個房間。
“你也知道他叫道爾?”墨塔斯迷惑的看着我。
我說:“威廉教授告訴我的。”
“威廉教授還好嗎?”墨塔斯又按了一下旁邊的另一個按鈕問我。
“他死了。”
“死了?什麼死了?”墨塔斯好象不明白死是什麼回事。
我把跟威廉教授遇到後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但他還是沒明白,爲什麼槍在頭上打個孔就會死。
他又這麼問:“什麼叫死了?”
我實在想不出新的詞語,就說:“生命的終結,以後不會說話,不會活動。不會吃飯,永遠的睡着了。”
“哦,就像道爾現在這樣。”他好象明白了一點,說了一句。
“啊!道爾死了?”
“像你這麼形容的話,他就是死了。但過幾個月,他又會說話,又會動了。”墨塔斯抓了頭髮,好象不是很肯定的回答。
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因爲我對他們的身體結構還是有點好奇。
所以我急忙問:“那道爾現在在哪?”
“深藍3號基地。”這句話他是用他們的語言說的,說完後,他又問了我一句:“你能聽懂我剛纔說的嗎?”
“能,你不是說深藍3號基地嗎?”
“你怎麼能聽懂我們的話了?奇怪!”墨塔斯看着我,覺得不可思議的說。
我也不明白,爲什麼他說的話會有2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一個是他們的語言,一個是我能聽懂的中文。(同步翻譯?!)
我突然想起威廉教授給我的那海豚樣的徽記,我從口袋裡拿出來,問墨塔斯:“這是你們的徽記?”
墨塔斯一看到這個東西,就笑了。
他說:“原來是這樣,你這個是我們的語言翻譯器,我說你怎麼能聽懂我說的話。呵呵!”
我打算把這個東西還給他,他卻拒絕了。
他說:“其實這個是道爾上次送給威廉教授的,威廉教授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
接着他對我說:“我帶你去深藍3號基地吧,希望你能瞭解更多,因爲我認爲我們會是朋友。”
想起上次他想阻止道爾擊暈我的時候,我對他就有一點好感,現在自然而然地信任他,相信他不會威脅到我的生命。
他告訴我,我們現在坐的這個不是遊艇,也不是潛艇,它比那些遊艇和潛艇更先進,功能更齊全。
它的名字如果用他們的文字的話,我打不出那些字,因爲沒學外星語,但用中文的話,它是叫:銀河飛艇。
飛艇的速度很快,窗外的海水也越來越黑。我覺得胸口好悶,好象是被壓上了幾個大石。耳朵裡好漲,好象無數的空氣從鼓膜內往外吹。
墨塔斯感覺到了我很難受,從旁邊櫃子裡翻了會,拿出一件像太空服的衣服,叫我穿上。
我穿上後,墨塔斯把我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這時,我從飛艇上的玻璃反光看到,我穿上衣服後就像是電視裡的太空人。
墨塔斯告訴我,是因爲水的壓力引起的。(其實我知道,但我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麼沒事,當然飛艇的製作材料,我早就看出來,不是人類所能想到的材料,所以它能頂住深海的高壓,我沒覺得奇怪。)
我問墨塔斯,爲什麼他沒這樣的感覺。
他把衣服捲到脖子上,讓我看他的胸。我纔看到,他的胸已經鼓的好大。
然後他指了指自己胸上的肋骨,說:“我們的骨頭已經能適應高強度的水壓,給你的那衣服,還是我們的古董。在很久以前,我們的人還有很多沒適應水裡的高壓,所以是給他們預備的。想不到,今天居然給也你用上了。呵呵。”
一路上他跟我講了很多新奇的事,也問了我們人類社會的事,看樣子他對我們人類社會很感興趣。
飛艇還在往深海行駛,我拿出手機來,一看沒信號,時間是18:30。
肚子好餓,我對墨塔斯說:“你們不要進食的?”
墨塔斯皺着眉毛,想了想,說:“你是說身體指攝取營養?”
“是啊。”
墨塔斯拍了拍自己的頭,說:“呵呵,忘了。我們也要攝取營養的,但不是每天。你肚子餓了吧,我這裡正好有你們的食物。”
說完從另一邊的箱子打開門取出一個漢堡包遞給我。
我肚子實在太餓了,拿到就往嘴裡塞。
“本來是用來拿去分析做試驗的,看我們的動物,能不能吃,現在就給你吃了吧。”墨塔斯看到我吃的很香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我暈。”我差點把吃進去的又吐出來。
“放心,食物很乾淨,我已經做了標本測試的,至少不可以毒死你們人類。”他還在說。
“別人吃東西的時候,請保持禮貌,不要說話。謝謝!”我邊往嘴巴里塞邊對他說。
“... ...”
周圍的海水很黑,但飛艇前面的燈光,讓我從窗口看到水底聳立着一個圓形的建築。大概是20幾米的直徑,高大概是5、6米,建築上有幾個窗口。飛艇慢慢接近圓形的建築,一停下來,飛艇旁邊就伸出去一個密封的過道,跟原形建築的窗口對接。
一會兒,門開了。我從門這邊看到圓形建築裡的景色,很亮。我有點彷徨,我不知道墨塔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地球人?大西洋來客?外星人?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事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