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鳴蟲語,溪水叮咚,雲霧嫋嫋,樹影朦朧,山巒疊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山河鎮的地界上,樸實的村民紛紛走出家‘門’,開始新一天的奔‘波’,陽光是新鮮的,空氣是純淨的,吸一口讓人不覺神清氣爽。
老張像往常一樣,腰間拴着一把昨夜早已磨得鋒利的柴斧,走向山間這條他不知走過多少趟的小路。
老張的兒子是一名武修着,他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世界,但是看到兒子在鎮上一家武官就職,雖說兒子並不管自己與老伴的死活,但他還是感覺‘挺’幸福的,只要兒子有出息,自己過得苦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正是想着這些的時候,老張纔會在每一天醒來的時候,渾身充滿力量,生活終歸是要繼續的,他每天一大早上山,砍得一擔上好的柴禾,趕在傍晚之前下山,那道鎮上換些銀兩,老兩口日子雖說過的緊吧,但好在還能繼續。
此時,老張一如往常的向山裡走去,他知道一處險地,雖說此地山路崎嶇,而且常有野獸出沒,但好在此地有上好的紫杉樹,那可是上好的熬‘藥’火材,拿到鎮上回‘春’閣一賣,可比普通柴火值錢多了。
不消片刻,老張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那茂密的紫杉樹林了,老張腳下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可就在此時,變故突現。
只見一頭頭長獨角的‘花’皮猛虎突然從路邊的灌木中跳了出來。“吼!”猛虎一聲長嘯。
老張見此,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一步步‘逼’近的獨角‘花’皮虎,老張絕望了,看來他今天是難逃一死了,只是可憐老伴,她以後如何生活呀!老張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咚——!”只聽得一聲巨響,大地彷彿顫抖了一瞬間之後,那獨角‘花’皮虎再無動靜,許久之後,老張驚魂未定的睜開了眼睛。喝!只見一節巨大的樹樁直直豎起,而那獨角‘花’皮虎已然被砸成一灘‘肉’泥,只剩下一個頭顱‘露’在木樁之外。直到片刻後,從那木樁之後,走出一道灰‘色’的身影,一頭雜‘亂’的黑髮遮住了他的面龐。
“敢問英雄,方纔可是你救得老夫一條‘性’命?”過了一會,老張這才勉強站起身來,滿臉驚恐,作揖而道。
“老頭,你沒事幹,跑到此地作甚?”少年此時已將那畜生的獨角掰下,頭也不回,只是淡淡的問道。
老張吃驚之餘很想知道此少年是何許人也,但終歸不敢多問,只是將自己的處境如實講述了一番。
少年聽罷,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你便將這畜生的獨角拿了去吧,到鎮上換些銀兩”。
“使不得,使不得!少俠神勇,斬獲此畜生,老夫如何敢動貪念?”老張被少年此番言語嚇得不輕,要知道,這獨角‘花’皮虎本是山間猛獸,但其一身皆寶,這獨角更是寶中之寶,這東西拿到鎮上少說也賣的兩百兩黃金,那可是老張幾輩子都掙不到的啊。
“我去!你這老頭真是麻煩,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來那麼多廢話!”少年說罷,甩手將獨角一扔。
看着突然落在自己面前的獨角,老者嚇的突然跪倒在地,雙目失神望着眼前沾有血跡的獨角,片刻後,老張擡起頭,正‘欲’答謝,卻驚訝的發現,早已不見了少年的身影。老張望了望四周,顫抖着雙手拾起了腳邊的獨角。
山林間,一節巨大的樹樁急速的移動着,片刻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大林深,匯溪成河,在山河鎮範圍內的某處山林間,一道瀑布懸掛於絕壁之上,感嘆天地造化,鬼斧神工,瀑布周圍散落着無數巨大的碎石,偶有燕雨鳥自上空飛過,啁啾不絕。
瀑布之下,由於無數歲月衝擊,形成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水潭,從岸邊遠遠望去,水呈現黑‘色’,足以證明此潭之深。
瀑布綿延不絕的衝擊着水潭,而水潭似乎習慣了這種傷痛,巨大的衝擊力傾瀉而下,但在入潭之時,卻未‘激’起半絲水‘花’。雖有瀑布強力衝擊,但潭面卻是平靜如鏡。岸邊的景物映在湖面之上,真乃一副好景緻。
“轟……”忽然,隨着一聲驚雷炸響,只見潭中‘激’起一道巨大的水柱,足有十丈之高。
“嘩嘩……”片刻之後,水柱似乎失去了繼續升騰的動力,化作漫天水幕,散落而下,待水幕落盡,原本水柱中心顯出一道身影。
赫然是一位少年。
只見一道背影靜靜地立於潭中,此刻,他光着上半身,健碩的肌‘肉’和諧完美,古銅‘色’的皮膚是他散發着一股難言的狂野氣息,散落的水‘花’淋在他的皮膚上,水珠順着他身上凹凸不平的表皮滑落而下。
“哈哈哈……”身影仰天長笑。
片刻之後,只見那道身影猛然縱身一躍,帶起一道水尾,眨眼間便已跳至岸邊。此時,那道身影的面容終於顯現了出來。
只見一頭烏黑及肩的‘亂’發遮住了半邊面龐,此刻,被潭水打溼的髮絲貼在他的面頰上,水珠順着髮梢滴落而下,也許是因爲溼漉漉的感覺使得他感覺難受,他用手撩了撩遮住面頰的劉海,一張絕美的臉頰顯現出來,這是一位少年,不過,在他的右臉上,一張奇怪的刺青打破了原本的絕美英俊,眼下這種奇怪的搭配給人一種難言的感覺,如若用一詞來形容,那邊是——邪異。那奇怪的刺青幾乎佔據了整張右臉,更加詭異的是,刺青是紅‘色’的,並不是那種鮮‘豔’的紅,而是,像火一樣的紅,那刺青的樣子,像極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隨着少年一笑,那火焰更是像活過來一般,此刻,少年再次用手撩了撩遮住眼睛的幾縷黑髮,只見他咧嘴一笑,頃刻間,更加詭異的情形出現了,只見少年那一口白牙之中,赫然夾着一顆火紅‘色’的‘門’牙,正是這顆紅‘色’的牙齒,使得少年在笑起來的時候,更加充滿了邪異之感。此人是誰?沒錯!正是當日殺虎取角,並將角送於老張之人。但沒有人知道他是有名字的,他叫‘亂’七八糟君。
‘亂’七八糟君爲何會變成如此模樣?此事還得從半年之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