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僻的原野上,一輛驢車正慢悠悠的行駛着。背後的車架摞的高高的,12歲的陳軒嘴裡吊着一根狗尾(wěi)巴草,輕輕的仰起手上的鞭子。
這是陳軒來此的第5天,這些日子裡,他獵狗熊、殺老虎,等級也來到了lv15。其實,還能刷的,但考慮到嵩山的生態平衡、可持續發展,他還是放棄了。
畢竟,還有那麼多人靠其生活!
第二天他就想來的,不過這一路上不太平。他又如此年幼,難免會被一些無良奸商欺騙或者地痞流氓挑釁,有實力在手。不說找回場子,至少能跑。
“小兄弟,你是要去襄城嗎?”
看着站在路邊,不住向他擺手的中年男子。陳軒身子一緊,答道:“不是!”
那人頓時一愣,然後笑道:“小兄弟你就別騙我了,這條路,不是去襄城又能去哪?”
“我要去潁川!”
“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去潁川,小兄弟捎我一程可好。放心,不白讓你的騾子受累!”說着,男子就一屁股坐了上來。
正想說些什麼,他突然感覺到一股邪惡的窺探似乎要把他扒光一般。
數據探查術!
嵩山流匪-張讓:lv11(11/4100)
年齡:28,狀態:正常
本命武器:橫刀
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脖頸間就泌着一絲涼意。是劍,作爲刀口舔血的人物,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小兄弟,你這是幹嘛啊?這車,老哥我不做了、不做了!”
“張讓是吧!說說你的弟兄們在哪裡,有多少人!”
“我只有兩個兄弟,沒有……”
話還未說完,他就一聲慘叫。還沒嚎出,就被陳軒一把遏住了咽喉。
“別狡辯,否則,我不介意再給你來上一刀!”
“嗚嗚~!”
鬆開手,張讓先是咳嗽一通。然後在陳軒那明亮的劍刃下,果斷賣了隊友。
“我說我說!”
“我是不遠處那座小山黑風寨裡的盜匪,奉老大之命在這裡探查來客情況。若是實力不強,行到前面幾裡處,就吹響哨子!”
看着張讓手上那個滿是污垢甚至還沾着血跡的哨子,陳軒也是熄了自己吹的心思。
“你們有多少人?”
“60多口子,不過下山一般都是20多人!”看着陳軒單薄的身板和稚嫩的面容,張讓又有些氣壯起來:“小兄弟,你看。你放過我,我就當你不存在不吹哨子如何?”
20多人,陳軒捏着下巴思考起來。
見其心思不在自己這,張讓鼠眼一轉,伸手就向陳軒手中的劍柄摸去。
在他想來,一個小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雖然對方的果斷和兇狠有些嚇到了他,但還是常識佔據了上風。
但他手剛剛伸出,胳膊直接陳軒一拽一轉,劇烈的痛楚傳自大腦。他感覺骨頭都要斷了,在這個年代,在土匪窩中,這基本上和死差不多了。
張讓情急之下,直接怒道。
“小子,你還不趕緊放了我。要不然,別說你要死,你身後的陳家村也要遭殃!”
“你知道我從哪裡來的?”陳軒目光添了一絲殺意。
“那當然,我在這條路上待了3年,還能不清楚?要不是怕搞大了引來官府,你們陳家村早就被我們洗劫了!”
見其不出聲,張讓還以爲是被他嚇住了,洋洋得意道:“所以,識相的,你還是放開我!要不然,你和你的家人……”
“呲!”
“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另一隻耳朵也給剁了!”
“你這個魔鬼、妖怪!”
“嗯?”一聲冷哼,張讓頓時閉緊嘴巴。過了半會兒,忍不住求饒道:“大俠,我……”
“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陳軒笑着說道。
張讓一愣,這怎麼比我說的還熟練。然後,他本能答道:“我老母去年就去世了!”
陳軒:“……”
有些尷尬,陳軒面無表情的從張讓身上割下一塊布匹,塞到對方嘴裡。接着,又割掉兩塊,將其雙手雙腿一拴。
驢車慢悠悠的走了大概20分鐘,他對着張讓道:“是在這裡吹哨通知嗎?是點頭,不是就搖頭,還有到了之後也點頭。”
張讓搖頭,陳軒繼續趕着驢車向前走!
半個小時後,張讓瘋狂點頭。
拔掉嘴裡的布,割掉雙手上的,陳軒朝他示意了下。
後者,用那隻可以活動的胳膊用力一吹!
陳軒這才發現,這哨子傳的確實很遠!
“小子,趕緊走吧。等一會我老大來了,你想走也走不掉!”
張讓善意的提醒道,但其實是無奈之舉。畢竟,他現在的小命在對方手裡。
“這些年,你做的應該有壞事吧?”
張讓本想說沒有,但對上陳軒那雙眸子。他發現自己肌肉緊繃,渾身不斷地顫抖。最終,如實蹦出了一個字:“有!”
“那就好,殺你沒負擔了!”
“你!”
“放心,我會給你留全屍的!”
說完,陳軒一劍送出。
劇痛還未傳來,張讓便覺得意識一黑,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將其屍體踢下驢車,安撫下因爲血腥味而有些躁動的驢子。從驢車上站起,眼望四周。10分鐘後,南邊跑來了一羣匪徒。
比張讓說的要多,30多人!
爲首的是一個拎着環刀的壯漢,面色兇惡。跑動間,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既是敵人,陳軒也就不怕拉了對方的仇恨,直接一道數據探查術甩出。
嵩山匪盜頭目-周方:lv23(11/7080)
年齡:29,狀態:正常
本命武器:環刀
比他還高了7級,但對方的技巧。只能說稀疏平常,陳軒也不懼,安然的立在原地。
“喂,小娃子,你家大人呢?”
周方打量了這小孩幾眼,有些詫異,這貨物在這裡,張方又去哪了。而且,抽着鼻子聞了幾下,一絲血腥氣鑽如他的鼻腔。
頓時,他抽刀,一臉戒備,但當目光掃到陳軒那稚嫩的面孔時。又笑了,這麼一個小娃子,又能如何。
真的是,乾的越來越久,膽子也越來越小!
“這個世界的大人,已經死了!”
說着,陳軒一震長劍,徑直朝周方而去!
後者很想笑,但卻笑不出來!
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