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韓非,衛莊心裡的不爽別提了,也就面前這個傢伙能如此差使他、敢如此差使他。
“車隊的主人已經探查出來了!”
“是誰?”
“燕國雁春君!”紫女柳腰輕擺款款而來。
“雁春君?這下麻煩了!”韓非神色瞬間嚴肅起來,雖說兩國中間隔着好幾個國家,但這也改變不了燕國是一個比韓國要強的國家。
一旦真生事端,會相當的麻煩!
“紫女姑娘,他來韓國幹嘛?”張良問出了聲。
“這個還沒查出來,不過對比這個,還是多操心下動手的勢力吧!”紫女帶着忌憚,“因爲對方我一點消息都沒探查出來!”
“韓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勢力一隻手掌都用不完!”衛莊用他那奇特淡漠的嗓音道。
“除了夜幕,就只有那個組織了!”
“姬無夜此人雖然蠻橫殘暴,但也是韓國人,不會做出如此對韓國不利的事情。”越說韓非心越沉,他倒寧願是夜幕做的,那個組織實在是太強大了。
遍佈七國,可以說是暗地裡的王者!
“羅網!”
韓非心思百轉,最終決定就當此事沒發生過。要是燕國藉此問起,他們甚至可以反問其不報備就來新鄭到底是何居心,有着其他國家和秦國的存在,想必燕國也只能口頭上抗議和私下裡搞點小動作。
至於羅網,正所謂襄外必先安內。韓國的聲音還沒統一,他又怎麼能對付得了羅網?
……
一個月後,邯鄲城北的一座破舊小院!
陳軒夾着一把通紅的劍身,手裡的錘子不斷敲打着,每一下都帶着汗水和“鏗鏘”的聲響
在另一邊,流沙f4或坐或站看着這一幕。
“鏘!”
陳軒高舉着鐵錘神色裡有些遲疑,他拿不準該不該用自己想好的那個立意。
這是劍基,很重要,但那個劍意實在太過驚世駭俗!
閉上眼睛,瞬間,陳軒就聽到了心裡的聲音。
這一把衝擊巔峰的劍,不盡其所能,難道還要躲躲藏藏嗎?
“你們說此劍立意會是何?”韓非神色帶着鄭重道。
“不知!”張良搖了搖頭。
“湛盧仁義、純鈞尊貴、魚腸勇絕、威道泰阿!要想鍛造出一把絕世之劍,立意不僅要宏大更要深遠。”
“鏗!”
“以我血之爲引,以萬物血之爲材。燃我精神,鑄其劍意。”
陳軒直接用出了血練術。
當萬界生靈之血溶於劍身的瞬間,晴朗的天空昏沉下來,陰風嚎嚎,一個漩渦在小院上方緩緩旋轉着。
“天地失色!”隨着“鏘”聲,衛莊拔出了鯊齒,他能感受得到劍的顫動,那是興奮也是忌憚。
“已經具備衝擊絕世名劍的資格了!”
“就看劍意是何了!”
看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保留了!
予人鑄劍,意說於天!
想着這個世界有些讓人無語的規則,陳軒邊揮動鐵錘,邊張開了嘴巴。
“蒼天,我陳軒在此賦劍於意,予意爲基。”
“英雄莫問出處!”話出的瞬間,衛莊四人臉上滿是佩服,但當下一句話出的時候,他們臉上帶的是愕然。
“將相王侯……寧有種乎~!”
“此劍名爲-莫問!”
昏沉的天空中已經響起雷電!
“鏘!”
敲下這最後一錘,陳軒直接將通紅的劍身放於萬界靈水中。隨着“滋”聲起,大量的白氣升騰,靈水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蒸發着。
劍格、劍柄、劍首!
當劍體完全時,一道巨大的雷霆攜煌煌天威而來,一下劈在其上。
見此,陳軒倒沒擔心。
這是這世界絕世名劍成時的必經步驟,天雷入劍,粹精煉意,劍只會變得更強。
雷霆散去,一把抓住劍柄送入劍鞘。即使雙手包裹着內力,還是有一種炙熱感。
天空中的昏沉盡去,一瞬間又恢復晴朗之色。
“我們趕緊走!”
流沙除衛莊外的三人還沒能從陳軒剛纔那番話醒來,見此,陳軒也只好出聲將其驚醒。
剛纔那番變化,整個邯鄲都能看得見。現在估計所有組織和勢力都在向這裡趕來,畢竟,這可是絕世名劍。
只要是用劍的就會心動,就算不用劍,大部分人也會心動。
至少韓王安就不會介意自己有這麼一樣收藏品,那實在是極有面子的一件事。
因爲事先就有這樣的預料,雖有些波折和驚險,但一行五人還是平安的回到了紫蘭軒。
“我說,不就一把絕世名劍嗎,你們也不用這麼看着我吧?”陳軒故作訝然道,他想趕緊混過這一關,這幾個傢伙的眼神看的人心裡直發毛。
“陳軒兄,要不是拿你當朋友我估計現在就會把你抓起來。”韓非一臉驚色,這種話對他這種王勳貴族的殺傷力是非常之巨大的。
“陳軒兄,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要對別人說。要是傳到當權者耳中,就麻煩大了!”張良雖是世家子弟,但他生性淡然。對這句話雖然震驚,但更擔憂陳軒。
“是的,陳軒,這種話你還是忘記吧!”
“就算我忘記,也會有人讓你們再次想起。而且,不會太遠了!”
陳軒一笑,飲盡杯中酒。單手輕在劍上摸了一遍,將其向紫女一推,心有些痛。
【莫問
類型:裝備(武器),評價:造極-
描述:一把鐫刻着“平等”劍意的絕世之劍,唯有得到其承認才能發揮真正力量(劍意僅在秦時世界有效)】
“給他找個好主人吧!”
陳軒站起身子,掃了一眼四人,眸中有些複雜。
至此之後,若在再見,他們的關係再怕是再難如此般融洽。
“交易完成,我也該走了!四位,再見了!”
再不猶豫,陳軒拉開門。很快便離開紫蘭軒,一頭扎入夜幕中。
“以後再見,應該就是敵人了吧!”張良臉上帶着一絲愁容。
韓非也是頗爲煩悶,灌下一大杯酒:“要是韓國國力強橫,能做到唯賢是舉,我一定留下他。”
“這不正是我們要改變的嘛!”紫女打着氣道,儘管她心裡也滿是黯然。
“你們真以爲他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只是唯賢是舉這麼簡單嗎?”
衛莊帶着冷笑說完,沒等韓非等人問出聲。就消失在了房間裡,留下錯愕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