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臨風下午的會議是討論精簡子公司的問題。
林鏡純對這個問題是相當的惱火,一拍桌子,怒道:“今天我到公安局,有關和林乳膏的事情我們做得很漂亮,他們查不到證據自然不能拿我怎麼樣,不過公司裡的情形就很不樂觀了。”
安再起和趙肇東翻看着分發的文件,眉頭一皺。
端木臨風說:“我們的模特公司被外界稱爲淫樂場所,我們的模特風光亮麗,卻總是脫離不了流言蜚語,這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需要我多講,商量個辦法來解決掉它!”
安再起說:“一句話,潛規則的罪孽!”
趙肇東把文件放下,說:“我們在這裡說天說地,不如派人取得真實證據,到時候一切好說話。”
林鏡純點點頭,說:“趙董的話明白,我們的模特公司不能關閉,要把毒瘤拔掉!”
端木臨風拿起筆要寫什麼,不料林鏡純說了句:“對付這種事,咱們端木副董事長最在行了,不如交給你吧。”
所有董事的眼光齊刷刷的瞄向端木臨風。
端木臨風根本沒有意做這件事,聽林鏡純發話也只好點頭,說:“好吧,我領命!”
林鏡純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還有別的事情,雷光飛出賣公司,意圖把公司股權轉讓給仇敵林乳膏,你們說該如何處理?”
趙肇東跟雷光飛畢竟有交情,不忍他太過悽慘落魄,於是說:“總裁,我有句話一定要說。”
林鏡純說:“請講。”
趙肇東說:“雷光飛跟着林飛虎總裁打拼了二十多年吧,一步走錯,我們似乎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下手不必太狠。”
林鏡純面無表情的掃射一圈,發現大家的表情都很贊同,於是笑道:“好吧,那麼趙董您認爲怎樣處理合適?”
趙肇東說:“他的股權留下,其餘的資產讓他帶走。”
端木臨風也認爲這樣的處理方法最好,不至於留下“狠毒”的名聲,於是說:“好,我也認爲這個方法不錯。”
林鏡純一聽端木臨風說話,心裡立刻反彈起來,說:“這個方法不錯,不過端木副董事長似乎認爲還應該有些措施。”
端木臨風后悔多嘴,笑了笑說:“我沒有,總裁會錯意了。”
林鏡純說:“那就把這件事也交給你做吧。”
端木臨風暗自憋氣卻也無可奈何,說:“好!”
開完董事會,端木臨風氣咻咻的回到辦公室,心想:想爲林鏡純做事的董事許多,爲何他們偏偏要讓我這個比較忙的人兼顧這些事情呢?
難道她還有什麼算盤?
“楊千歲你過來一下!”
端木臨風按電話鈴聲叫來楊千歲。
楊千歲坐到他對面,說:“臨風,我覺着最近有些不對啊!”
端木臨風很嚴肅的說:“我也覺着不對,你說說看。”
楊千歲說:“我是負責公司內部的安全保衛,夜間是不用我執勤的,可是最近林鏡純把許多兄弟們都調走了,還弄進來一些退伍兵做保衛,你知道,黑道兄弟跟我是講義氣,可是跟這些人只能將法律,用的不那麼順手。”
端木臨風說:“林鏡純到底要做什麼呢?”
楊千歲說:“咱們下午不是要見林正言麼,問問他,警察的直覺還是應該相信。”
林正言約請端木臨風在他的家。
他的家不在這裡,這裡的家是所謂警官的宿舍。
端木臨風看看這不大的地方,笑道:“你不挺講究住處麼,這點兒地方適合你麼?”
楊千歲笑道:“正言兄您好。”
林正言看了一眼他,說:“你是楊千歲!”
楊千歲說:“好記性,呵呵。”
端木臨風說:“你是借調到這裡來的?”
林正言說:“這裡總是發生槍案,所以派我來勘案子,不想查着查着就查到你頭上,算是命吧。”
端木臨風想了一會兒,說:“我爸爸媽媽還好麼?”
林正言說:“好!”
端木臨風說:“聽你這語氣就知道不怎麼好。”
林正言說:“爲了你,端木家幾乎傾家蕩產。”
端木臨風一陣緊張,說:“怎麼?出事了?”
林正言說:“你不就是事麼,爲了尋找你,發帖子打廣告的錢都是你媽媽爸爸的血汗錢啊!”
端木臨風突然止不住熱淚盈眶,說:“我……我……”
楊千歲說:“可憐啊,我們都是可憐人。”
林正言說:“臨風啊,大哥我說句話,如今你地位日隆,還不是回家的時候。”
端木臨風說:“我也是這麼想的,等我功成名就之後在回家。”
林正言說:“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矯枉過正。”
端木臨風心細如髮,一聽就懂了,說:“你的意思是叫我配合你剿除黑道的兄弟?”
林正言說:“難道黑道你還沒有放棄?”
端木臨風說:“我早就放棄了,只不過還不是時候,你說的矯枉過正就是讓他們一個個伏法,而我說的是叫他們一個個改邪歸正從新做人。”
林正言說:“恐怕很難。”
楊千歲知道順着這個題目聊下去非崩不可,笑道:“端木啊,你還有事要問大哥呢。”
“哦,對了,”端木臨風轉過臉來說道:“大哥,如果林鏡純要對付我,首先會怎樣?”
林正言考慮一下,說:“你們倆地位相當,要想對付你,首先要從心理上讓你亂,唯一的方法就是傷害你的家人,不過你爸爸媽媽都在外地,她不認識。”
端木臨風懂了,原來是要對付郝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