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倩端來奶茶,笑道:“總裁來到這裡,我很榮幸,只是家裡沒有好東西,您就將就着用吧。”
郝倩的舉止輕盈,說話和氣,總能給人一種溫馨淡雅的感覺,而林鏡純就是缺少這樣的氣質。
因此,端木臨風不喜歡她。
林鏡純看着郝倩心裡嫉妒,還是裝作快樂的樣子,說:“其實我早應該來看你,一直在忙,你別介意。”
郝倩笑道:“哪裡會,總裁總攬全局,自然是很忙碌的,能抽時間看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林鏡純點點頭,說:“端木臨風還沒有回來?”
郝倩說:“快了,也就是這幾分鐘吧。”
林鏡純說:“我說點兒知心的話,你不要介意。”
郝倩說:“您請講。”
林鏡純說:“你姐姐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想,端木臨風應該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她,或許是男人的面子作祟吧,他一直避開這個問題,我今天來,就是想幫助你們姐妹。”
郝倩當然高興,笑道:“謝謝您總裁。”
林鏡純笑道:“不用客氣。”
門,被扭動。
端木臨風笑着進來,說:“夫人,好久不見。”
他一下子愣住:林鏡純怎麼在這裡?旋即一笑道:“總裁怎麼有空到我們家。”
林鏡純聽到他剛纔說“夫人,好久不見”肺子已經氣炸,此刻裝出笑臉說:“我來看郝倩你也嫉妒啊?”
端木臨風說:“看,你看啊,她是我老婆,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反正你也不能把她娶回家。”
林鏡純大腦已經冒煙了,笑道:“呦,瞅把你美的,我來是有事情跟你們說。”
端木臨風脫下黑西裝,說:“哦,那還請指教。”
林鏡純笑道:“郝靜是你們的親人吧,她現在處境不好,你們可能對她牽掛很多,卻未必能幫得上忙。飛虎集團有跨省分公司,不如把她派過去,你們看怎樣?”
她的說法,端木臨風早就想到過,不過心地不純的女子到哪裡都會出現不當的行爲,說句難聽點的話,不正經不是一時的是骨子裡的。
由此顧慮,纔沒有做,現在林鏡純提出來,郝倩在場,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端木臨風表現出感激的樣子,說:“是啊,總裁考慮的周全,我們沒意見。”
郝倩自然更加高興,笑道:“謝謝總裁。”
林鏡純說:“其實這樣的事,身爲副董的他就能辦,只不過礙於面子纔沒做,也希望你們能跟郝靜好好聊聊。”
她說完站起來,離開了。
端木臨風覺着今晚,林鏡純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郝倩說:“你看總裁對我們不錯的啊。”
端木臨風說:“也許吧,不過,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人……難道,她有什麼企圖?”
“不會的,”郝倩受人恩惠感激非常,她本來就是沒有戒心的人,怎能不被人矇蔽。
端木臨風說:“郝靜要走,咱們也應該跟她聊聊。”
郝倩說:“還是我去吧。”
端木臨風笑道:“不要啦,還是我去,你跟她聊,肯定還有爭吵。”
郝靜出院了,第一個要見的人就是端木臨風。
端木臨風請她到公司外面的露天酒吧喝飲料。
郝靜要了一杯威士忌,端木臨風要了一杯牛奶。
郝靜說:“你居然不喝酒?”
端木臨風說:“我從來不喝酒。”
郝靜說:“端木副董事長今日早我來做什麼?”
端木臨風說:“我受人之託,來找你聊聊。”
“郝倩?”
端木臨風喝一口奶茶,說:“不是,是我們林鏡純總裁。”
郝靜似乎對這個名字不陌生,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反而露出一點點詭異的笑。
端木臨風滾打黑道,一看就知道她笑得不正常,說:“你跟林鏡純認識?”
郝靜說:“你不在公司的期間,我們見過幾次面。”
端木臨風還要說什麼,只覺着眼前一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林鏡純又來看郝倩,不過這次卻沒有笑容。
她冷冷的說:“郝倩啊,你要傷心了。”
郝倩不明白所以,“哦”?了一聲說:“什麼意思呢?”
林鏡純說:“端木臨風平日裡是如何對你的?”
郝倩莫名其妙的被她問得不知如何回答,看着她沒有說話。
林鏡純說:“你知道爲什麼他不讓你姐姐回公司麼?”
郝倩說:“爲什麼啊?”
林鏡純說:“因爲他跟你姐姐有染!”
“不可能——”郝倩吼道。
林鏡純說:“不信你可以跟我來看。”
郝倩外衣都沒有穿就跟着她走。
一間房子,裡面挺豪華。
端木臨風摸摸發燙的腦袋,睜開眼睛。
他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家,牀上躺着的沒穿衣服的女人也不是郝倩,而是郝靜!
郝倩推開門,傻了,徹底傻了。
端木臨風看到她也傻了。
郝倩渾身突突突突的發抖,聲音顫微微的說:“你在幹什麼?”
端木臨風萬分惶恐,從牀上下來,說:“我……這不是我乾的!”
“啪!”郝倩一個巴掌打在端木臨風的臉上,掉頭往外跑。
端木臨風隨後就追,林鏡純卻說:“哎哎哎哎,你沒穿衣服呢!”
端木臨風愣在原地,呆呆的傻傻的看着她跑出去的方向。
郝倩跑出去,回到家,癱倒在地上,失聲痛哭,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沒了氣力。
過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端木臨風從外面失魂落魄的回來,他想說,夫人好久不見,可是今天這話說不出口。
端木臨風看着咬牙切齒盯着自己的郝倩,說:“夫人,我知道我錯了。”
郝倩說:“不要說那些。”
端木臨風要去拉她,郝倩後退一步,說:“你把手拿開,我嫌你髒。”
端木臨風的雙手一顫,說:“夫人,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可說的,”郝倩怒目而視,說:“端木臨風,我要跟你離婚!”
端木臨風非常難受的說:“夫人,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是被人暗算的。”
“我聽你在胡扯!”郝倩發瘋似地說:“你端木臨風什麼人物,還能被人家暗算,要是偷腥都不敢承認,你還是男人嗎?”
端木臨風深深地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淚水流了出來,他慢慢的跪下,一隻手扶着沙發,說:“夫人,我端木臨風此生跪天地、跪父母、今天我給你下跪!”
“不用了!”郝倩見他這樣,即是心疼也感覺辛酸,說:“你起來,這樣有什麼用。”
端木臨風說:“你到底讓我怎麼做?”
郝倩說:“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就怎麼做,你看到桌子上那杯牛奶沒有,喝下去你就死了,我的氣就能消。”
“不能喝!”楊千歲從外面跑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郝倩,萬事好商量。”
郝倩說:“楊千歲是我請來的見證人,你喝奶死了跟我沒關係!”
“好……”端木臨風心如死灰,含着眼淚,說:“兄弟,我死了你要……”
郝倩狠狠的說:“你不喝牛奶也行,咱們倆離婚。”
端木臨風斬釘截鐵的喊道:“不!”
他拿起杯子,含着眼淚對郝倩說:“夫人,我知道今日我傷你最深,若將來天堂見到,你一定要原諒我。”
郝倩理也不理他。
端木臨風悲憤至極,仰起脖子將牛奶喝光。
郝倩含着眼淚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