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忽然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這些人的心機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而自己引以爲傲的手段在上官凜和明月鬆面前,恐怕根本就是小兒科。想要憑藉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想讓上官凜乖乖地幫她攻打孤竹國?只怕自己根本等不到那一天,小命就已經歸了黃泉!
“思秋小姐在想什麼呢?”明月鬆看見董清秋一臉蒼白,那白皙的面龐在月色下看起來如同寒霜。
董清秋聽到明月鬆叫自己“思秋”,頭皮發麻,只覺得明月鬆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他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甚至根本就知道自己是孤竹國永南王的女兒,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張白紙,之前他忌憚於自己編造的謊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可是現在,他早已經看出自己和上官凜之間並無舊情,那他又會怎麼對自己?她的拳頭在背後握緊,要是明月鬆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就好了。
“我要怎麼做,明月大人才能爲我保守這個秘密?”董清秋的那個念頭只在腦海中閃過,就消失不見了。想要讓明月鬆就這麼消失,她還沒這個本事。
明月鬆乾笑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之間喉嚨管一熱,一口烏黑的血從嘴巴里頭迸了出來,他側頭往旁邊吐了出去,身子終於站不住地往地上跌坐下去,他的手下意識地抓住董清秋的衣襟,董清秋被他這一拽,也重心不穩朝他那邊歪倒下去,直直地倒在他的身上。
“要不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明月鬆輕描淡寫地說着,一股血腥味瀰漫在他的周圍,剛纔爲了追上董清秋他們,他再度強行用內力壓下那股燥熱,結果終於再度爆發出來,這一次,比之前要更加的猛烈,如今,周身的血液都已經沸騰起來,那股慾望之火早已經將他燃燒了。
“你…你說什麼?”董清秋身子一顫,心底害怕到了極點。
明月鬆只感覺到一個溫軟的身體趴在自己身上,這輕輕的尤物發出一聲清顫,就好像是提醒着自己懷裡有着能讓他那無名之火發泄的美妙事物。他的喉嚨裡頭髮出奇怪的聲音,明月鬆一把揪住董清秋,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不…不要!”董清秋腦子裡頭拼命地想要找到制止他的理由,但眼前的他卻好像肆意地放縱着自己的意識,他氣喘吁吁,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他用手捧着她的臉,她感覺到他的手燙得要命,他輕輕的呻吟着:“我不行了。讓我要了你吧。”好像整個人的意識都已經被那股慾火給佔據。
月光印出他那如刀斧般雕刻出的輪廓,若是以往,董清秋定然會覺得眼前這男子美得異常,美得好像夢境裡頭的人兒。可是現在,董清秋只覺得這是一場噩夢。
她的抗拒和反抗在他的慾火之下,顯得是那樣的無助,甚至是多餘,荒郊野地,她的手想要抓到一兩塊石塊,但她所能碰觸到的都是泥土和雜草,她撕扯着雜草,卻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那任人撕扯的雜草。
他的喘息漸漸重了,身下柔軟又拼命掙扎的董清秋刺激着明月鬆的觸覺,他的腰身以下登時脹大,他鬆了鬆自己的腰帶,想要讓那裡的牴觸更從容一些。
董清秋那嬌豔欲滴的雙脣,讓處於沸騰狀態的明月鬆第一次覺得董清秋也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
他這就要欺上那嘴脣,董清秋抿着嘴扭着頭想要避開,明月鬆便把吻密密麻麻地留在了董清秋伸長的玉頸,董清秋想要違拗,卻發現根本就無濟於事。
兩行淚從她的眼中迸發而出,出逃這麼久,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無助和愚蠢,從頭到腳都淪爲別人利用的棋子,先是被索玉利用,而後是明月鬆,再然後還有今天的上官凜,像文昌侯等大大小小的官員更是不計其數。
爾虞我詐是這個時代的標籤,她明白,卻掉以輕心。她以爲自己的小聰明能夠讓她立於不敗之地,能夠讓她周旋於各人之間遊刃有餘。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而她自己愚蠢地幾次把自己送出去給別人當棋子。
今天,算是自己輕敵的報應麼。算是對自己自作聰明的懲罰麼?
她手腳冰涼,渾身的力氣都因爲剛纔的掙扎而卸得乾乾淨淨。明月鬆熱辣的吻,伴着他髮絲間淡淡的香氣,讓董清秋只覺得身子傳來一陣陣的酥麻,她哭得更厲害了,肉體上不爭氣的出賣,讓她的靈魂更加覺得羞恥和絕望。
明月鬆的手不規矩地解開了董清秋的衣帶,渾身的燥熱讓他小腹下方頂着董清秋身體的那點堅硬更加地挺拔,明月鬆開始呻吟起來,他邊吻邊說道:“你的身體有了反應呢。你也想要對不對?”這一句話讓董清秋更加羞憤。
“明月鬆,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我就…”她哭喊着,話卻被明月鬆的嘴脣堵在了喉嚨裡,他的脣直接霸道的佔有了她的紅脣,就算她咬緊牙關,卻還是被急進地他給攻克了防線。
“就怎樣?咬舌自盡嗎?我看你不會的。”明月鬆堵着她的脣,用含混不清的聲音戲謔着。他的舌頭挑開了她緊閉的齒貝,卻因爲說話,被董清秋狠狠地咬住,舌連着心,明月鬆慌忙抽離出來。
董清秋滿面淚痕,早已經抽噎着連話都說不清楚,卻一個勁地重複着一句話,“你等着,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