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莉莉不善的臉色，王凡瞪了她一眼，還好她說話只有自己聽到，不然還真鬧鬼了，王凡也是不解，莉莉怎麼能聽懂漢語的。
張楠看王凡瞪了身邊一眼，可是什麼人也沒有啊！這讓她剛建立起來對王凡的好感，瞬間打了個問號。
回頭就看見張楠茫然的小臉，王凡笑了笑，從兜裡拿出手機，搜索到紐約市的一家大型的房產中介，挑挑揀揀找了個業績最糟糕的房產經紀，電話就撥了過去。
爲什麼挑個業績最差的呢！當然是因爲那些銷售業績高的，根本就看不上租房這樣的小錢，往往會敷衍了事，找那個業績最差的就不同了，電話裡聽到王凡要租房，立刻問了王凡現在在哪，機場都不用出，那位房產經紀開着車就過來接人了。
王凡搖了搖手中的電話，對着張楠說，“OK，搞定了，我們等會房產經紀吧！要不我請你喝杯咖啡。”
張楠有些害羞，臉有些紅，“那怎麼好意思。”對於搭訕在國內也有過，不過都沒王凡這樣直白的。
王凡推着行李，帶着張楠走進了一家星巴克，在國內星巴克算是高檔了，不過在美國還真算不上什麼，就連街上乞討的人，都會進來買一杯咖啡帶走。
坐在卡座裡，王凡用手掩飾着到入糖包，誰讓莉莉又在使壞，一個勁的往咖啡裡放糖。
張楠卻用着吸管攪動着咖啡，“你來美國幾年了？看着你很熟一樣。”
“快三年了，一直沒回去，祖國的變化大嗎？”
“當然，尤其是大城市的房價，翻着翻的往上漲，真不知道以後畢業了，能不能買的起了。”
王凡點點頭，國內的房價王凡是知道的，要不是因爲魯回不了華夏，當初還真想在華夏投資樓市。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國際金融，好不容易申請到哥大的交換生，稀裡糊塗就來了，多虧你幫忙，這樣吧，等租到房子我請你吃飯，不過只能去便宜點的地方，我帶的錢不多。”張楠也看到了，普普通通一杯咖啡就要五美刀，這還是最大衆的，可想而知紐約的消費比國內不是一星半點的高。
“吃飯就算了，我來紐約還有些事，等幫你租到房子我就走。”不走不行啊！莉莉在身邊搗亂，尤其一個小嬰兒居然看見莉莉，還衝着莉莉啊啊的叫呢！叫的他媽媽還以爲寶寶餓了呢！
“王凡，看見了嗎？他能看見我，真是太神奇了，他能看見我。”
王凡壓低了聲音說，“有什麼好奇怪的，新生兒的眼睛是最純淨的，還帶着先天的靈氣，最能看見髒東西了！”
莉莉插着腰跺着腳，氣急敗壞的說，“王凡，你說誰是髒東西，你給我說清楚！”
王凡一陣頭大，和女人爭辯，不管輸贏都是一件麻煩事，只能選擇沉默。
“你剛纔在和我說話嗎？”張楠看着王凡，沒聽清他剛纔說什麼。
“我是說，房產經紀可能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王凡屁股還沒坐熱呢！一個穿着休閒西服，頭髮有些邋遢的中年白人就推開咖啡店的大門進來了，眼睛裡還四處張望，像是找什麼人一樣。
王凡招了招手，那個男人立刻走了過來，沒握手先是遞了張名片，王凡一看，紐約巨頭房產中介公司，房產經紀湯姆，王凡很想問問他傑瑞還好嗎？
湯姆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可是這個月的第一單，三月馬上過去，自己還沒有業績，妥妥的要被炒魷魚的節奏，必須拿下這一單，“先生，不知道您是買房還是租房，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在地產圈裡也打拼了十幾年了，各種渠道滿足你的要求。”
王凡從頭到腳的看了看湯姆，真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資深經紀，真正的資深房產經紀，穿的可比普通白領還要好，像湯姆這樣落魄的還真少見。
王凡把張楠介紹給了湯姆，“她就是要租房的人，可以合租但不要太亂，地點最好離哥大近一點，讓不然就選些交通方便的，至於租金，能夠便宜些就再好不過了。”張楠不停的點頭，王凡把她想說的都說了。
湯姆有些垂頭喪氣，本以爲一身西裝酷酷的王凡是個不差錢的人，還以爲來大單了，卻沒想到就是一窮學生要租房，那點佣金還不夠汽車油錢呢！
“好吧，跟我走吧！”
湯姆開着車，帶着王凡兩人一鬼，行駛在紐約，從他嘴裡得知，哥大旁邊就不用想了，那裡屬於曼哈頓城區寸土寸金，只能在下城區找房子，閒聊中也知道了湯姆爲什麼這麼落魄，家裡的妻子生病了，公司裡還有對頭搶生意，這讓湯姆心力交瘁，在王凡拒絕地獄廚房後，只剩下皇后區了，最後找了一間合租房，一間二層的老式公寓，另一個租房客也是大學生，並且有獨立的洗漱間，王凡就替張楠拍板了。
張楠拉着王凡的衣角，小聲的問“你確定是一週三百美刀而不是一個月？”
“當然了，做什麼夢呢！地獄廚房的房價都比你說的貴。”
聽着王凡理所當然的說，張楠是徹底無語了，一個月就要八九千塊啊！還是隻有十多平米的房子，她有些後悔來美國了。
就在湯姆和張楠在談合約的時候，王凡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科爾森的，王凡立刻走了出去，接起了電話。
“喂”
“怎麼到紐約就失蹤了，你現在在那呢？”
聽着電話那邊科爾森語氣有些急，王凡就沒和他說笑，“怎麼，現在就開始了？”
“那到還沒，晚上五點，時代廣場見，不要遲到了，我就靠你了。”
“謝謝您看得起，欠你的人情算是還了吧！”
“想得美！”說完這句，科爾森就把電話就掛斷了，王凡搖搖頭，真是開不起玩笑。
剛接完電話，王凡就看見從二層小樓上走下來的張楠和湯姆，看着湯姆的笑容，這單生意算是談成了。
“張小姐，我幫你拿行李。”終於收穫一單的湯姆，也不嫌棄單小了，想獻一下殷勤，只可惜他低估了張楠的實力，一個大旅行箱從後備箱擡下來，差點沒閃了腰。
狹小的街道上，一輛敞篷跑車轟鳴着開了過來，駕駛位上梳着大背頭的白人，衝着湯姆吹着口哨，吹完了還囂張的說，“還以爲你接了什麼大單，湯姆我勸你還是主動辭職吧！省的像一個癩皮狗一樣活着。”說完就開着他那輛跑車揚長而去，留下一臉尷尬的湯姆。
王凡走過去拍了拍湯姆的肩膀，“這樣的人就的揍他，揍到他怕了爲止。”
湯姆有些落寞的說，“算了，克魯克以前不這樣的，只不過現在變了，變得拜金，可能是莎莉選擇了我讓他受到了刺激，我想他會好起來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王凡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他是真的很討厭囂張的人。
拒絕了張楠的再次邀請，王凡坐着湯姆的順風車就到了時代廣場，臨走之前王凡給了他一個自己的電話號碼，希望他有需要幫忙的時候，能夠打個招呼。
倒不是同情，而是真的很看好湯姆的人品，這麼小的單，毫無怨言的跑了一下午，換做是王凡，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