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進展神速
查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
他感覺這幾個月睡的懶覺，比前世加起來還要多。
拿起牀頭櫃的手機，查看消息。
今早索爾已經發來了彙報，接收程序大體上比較順利，幾個部門的負責人一致歡迎查理的到來，但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這並不出乎查理的預料。海夫納家族在離開前估計沒少給自己挖坑，況且有人會在因爲公司易主後利益受損，比如已經被自己宣判死刑的線上流媒體業務負責人。
這些人很好對付，只要以新的利益許諾，他們就會乖乖獻上自己的忠誠。
但還有一些硬骨頭，這些人是公司裡的元老，有些在自己還未出生時就在集團內部履職，經歷了休·海夫納和他的女兒這兩任總裁，如果再算上自己，那就是三朝元老。偏偏這部分絕大多數都是公司現有業務的骨幹輕易動不得，這些人相互勾連，將給自己造成不小的阻力。
“該死的內鬥！”查理搓了搓臉頰，訂了最早飛往芝加哥的機票。
走出房間，來到餐廳，就看到親媽丹妮爾連同師徒倆正在吃早餐，廚房裡兩個傭人正忙前忙後。
“查理，今天你要幫菲斯阿姨去修車，小泰勒今天跟着我留在家裡，討論編曲工作。”
丹妮爾臉色有些蒼白，宿醉還沒有全完醒，昨晚沒等到菲絲前來她就喝到斷片，聽聞查理昨晚幫着泰勒改歌，更是驚訝不已。
“好啊，另外我明天下午就要飛往芝加哥。”查理提到離開的時間。
“對了，你昨晚是不是受傷了？今早傭人過來，看到沙發上全是血跡。”丹妮爾掛念起兒子。
“沒錯，昨天確實受了點傷。”查理面容尷尬的解釋。
“需要我幫你包紮嘛？”單純的泰勒問。
“伱瞎湊什麼熱鬧？”菲絲猛地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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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查理便開着昨晚那輛道奇ram將菲絲的林肯航海家拖到修車廠。菲絲出門前盛裝打扮了一番，一件淡紫色的針織長裙，外面罩了件巴寶莉的經典款風衣，一副雷朋蛤蟆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到修車廠時，那些穿着工作服的修車工一看到菲絲從車上下來眼睛都直了，視線就沒離開過。
菲絲雖然已經處於半隱退狀態，可還保持着明星的生活習慣，衣着光鮮，一塵不染，白皙的皮膚彷彿會發光，氣質跟普通人完全不同。
菲絲結賬的時候，查理倒是被認了出來，連帶着享受了一把明星的待遇，在留下幾張合照後，才得以脫身。
“你應該像我一樣戴副墨鏡。要知道這個國家的八卦記者就像是蟑螂，簡直無孔不入。”車上，菲絲提醒道。
搞定車輛後，菲絲沒有忘掉正事，當着查理的面，打給大機器公司的管理者。
“下午好斯科特，我是菲絲·希爾……泰勒表現地很好，你知道的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我實話實說，你們並沒有什麼能力從零開始培養一位歌手，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出面。”
“沒錯，她的確很有天賦，但是你們能確保她一定會成名嗎？如果失敗，你們將血本無歸。考慮一下風險吧。現在我有一個更爲成熟的計劃，我有一筆錢，你們可以拿着這筆錢另起爐竈，簽約一些更爲成熟的歌手。”
“沒錯，是收購，我要全盤接手……有趣，你也覺得合夥人什麼都不懂？那就更簡單了，你連同你的手下，繼續留在公司，但是作爲交換，我需要一個合理的價位，你也知道，我可沒多少錢。”
“我希望最後的收購價位，不超過50萬美元……那好，我等你消息。”
菲絲·希爾掛斷了電話，對着查理點頭。
“斯科特·波切塔，我們在96年鄉村音樂學院獎的頒獎典禮上相識，現在是公司首席執行官，是他發掘了泰勒。他是個聰明人，準備把另外幾個合夥人賣了，確保自己不會被踢出局。這件事現在看來十拿九穩。”
50萬美元，大概就是日後泰勒一個代言的零頭。
“乾的漂亮，至於你的年薪，兩百萬一年怎麼樣？”查理一副商量的姿態。
“不夠還可以再加嘛？”菲絲眉毛一抖，大公司請她出山教泰勒，只花了區區10萬美元，擔當專輯製作人就更沒有多少錢。
“當然，只能我能答應的，我都會答應。”查理十分大方的說道。
成立的新唱片公司還得菲絲全權照看，又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該大方的一定得大方，不然誰還肯跟着自己幹。
“算了吧，你現在還是需要用錢的時候，等明年你給我漲工資吧。”菲絲跟丹妮爾的關係擺在這，自然也不會漫天要價。
“中午想吃什麼？親愛的菲絲總監。”查理髮動了汽車。
“當然是納什維爾最貴的餐廳，這次我要放開了大快朵頤。”菲絲伸了個懶腰，眼看着要撐破衣服。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坐落於納什維爾商業中心頂層的一家豪華意大利餐廳。
點完了菜，查理額外對男招待吩咐：“另外再幫我們開兩瓶幕尼西特級園的乾紅葡萄酒。”
菲絲·希爾吹了聲口哨：“上次我喝這麼貴的紅酒，還是十年前在經濟公司的慶功宴上，那張唱片賣出了白金銷量。”
唱片協會規定，銷量超過一百萬，就會被評定做白金唱片。這是衡量一個歌手實力的最直觀標準。
說起菲絲的職業生涯，也算是輝煌過，但影響力也僅限鄉村音樂圈子，跟日後的泰勒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至於現在，說好聽點叫做“提前退休享受人生”說難聽點叫做過氣歌手。
美利堅的娛樂業競爭十分嚴重，每年各大唱片公司都會推出新人，一茬一茬，就跟割麥子似的，腰部老歌手快速過氣，不像是華夏，可以一首歌吃一輩子。
倘若菲絲真過的那麼好，也不會出來當聲音老師。
“那我得聯繫酒莊，買幾箱回來。”查理十分大方的說道。
“不違背承諾，這可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準則。”菲絲·希爾闔上菜單提醒道。
“當然，我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你幫我了，除了金錢回報之外，我會試着將你重新推向市場，不僅要老歌重錄，還會讓丹妮爾聯繫一些老朋友，給你寫幾首歌。”
菲絲聽到這笑的更開心了：“小老闆，我敬你一杯。”
查理與她碰杯，看着這張保養的非常年輕的臉：“如果我是你的丈夫，就算拿槍指着我也不會和你離婚。”
菲絲失笑：“你誤會了，我可還沒結婚呢。”
“能說說原因嘛？”查理問。
提到往事，菲絲並沒有迴避，大方說道：“我曾經有心上人，他也是位鄉村音樂歌手。他傷透了我的心，讓我心灰意冷，我開始專心事業，一晃就到了千禧年。”
這個平行世界的菲絲並沒有神仙眷侶般的美好愛情，而是一直單身。
“後來呢，沒碰到合適的人？”查理順勢問道。
菲絲搖頭苦笑：“我這個人運氣一向不好。”
“我覺得是你還沒有走出來。”查理突然道。
一個明星，再怎麼樣也比普通人強的多，她肯定不缺追求者。
“怎麼會呢。”菲絲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
“要我說，你已經失去了前半生，爲什麼就不能想着拋棄過往，享受當下呢？”查理循循善誘。出於母親朋友的角度勸她。
菲絲灌下滿滿一杯酒，將空酒杯砸在桌子上：“你說的也沒錯。”
“所以要珍惜眼前的人。”查理聳了聳肩。
眼前人……不正是你嘛？
像泰勒這般有天賦的年輕女孩又有幾個呢？又有多少歌手是靠着出賣上位的？
菲絲也是老人了，自然知道不少內幕。
她沒有說話，而是一杯一接一杯的喝酒。
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有兩個男人進入了餐廳，兩人穿着寬鬆休閒的衛衣，看着與這裡格格不入。
他們特意挑了與查理有一定間隔的位子，這裡既能將查理那桌的情況盡收眼底，又不容易被發現。
揹包放在桌沿，正對查理與菲絲的位置，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到上面開了一個圓形的孔洞，那是個攝像機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