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環球小姐
“你可真夠壞的。”哈德莉低聲咒罵，表情卻很是開心。
歐美人往往在這方面更加狂野開放，直來直去，某種意義上更像是動物。
“泡芙小姐，CNBC需要對我連同公司有更多的正面報道。”離開酒店時，查理不忘說道。
“那是當然，我們對有深度友誼的朋友一向厚待。”
她覺得查理的友誼可太深厚了。
·
等飛機降落在納什維爾國際機場，已經是中部時間晚上七點半。
趕到母親位於市中心的住處時，生日聚會早已開始。推門而入，查理並沒有見到預想中載歌載舞喧鬧情景，客廳內一片寂靜，親友們都盯着牆上的電視機。
電視機裡，正播放着哈德莉針對自己的專訪。畫面中，自己正對娛樂集團日後的規劃一通畫餅。
“公司將轉變爲科技企業，更好的賦能僱員，尤其是簽約模特（讓她們幫公司賺錢），我們會抓住用戶痛點（找到LSP的弱點），對資源垂直整合（專注於lsp領域），構建閉環生態（上下游通吃），進行高效變現（狠割韭菜）……”
母親一眼就看見了兒子，連忙指着電視機說道。
“兒子，這個傢伙跟你長得很像，連名字都一樣！”
“有沒有可能，這個人就是我？”查理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哈哈，兒子你可真會開玩笑。”丹妮爾·思曼莎開懷大笑。
她今年49歲，雖然年輕時候富有光澤的金髮已經變得黯淡，但依舊具有淡雅非凡的氣質。她是鄉村音樂圈子裡有名的編曲，與哥倫比亞唱片、BBR、RCA、環球音樂納什維爾等知名鄉村音樂廠牌都有合作，每年光是銷售分成就有上百萬美元。千禧年後，她進入美國鄉村音樂學院擔任聲樂老師。
“伱今年的禮物呢？”注意到兒子兩手空空，丹妮爾嘟囔起來。
“抱歉了媽媽，今天下午我還在休·海夫納的城堡，處理完收購案就馬不停蹄趕過來，明天我會補上的。”查理喘了口氣，今天可確實夠忙的。
“你不是應該在鹽湖城照看你那家金融公司。等等！你該不會……”丹妮爾的嘴巴張成“o”型，足以塞下一整顆雞蛋。
“我把公司賣了，轉頭買下了PLAYBOY。先不說這個了……”查理話說到一半，這才發現客廳裡前來參加的親友將目光全放在自己身上。
“我的天吶，小查你真的買下了那家公司？！”舅舅莫里斯雙手抓着腦門上稀疏的頭髮，看得查理十分揪心。
之後的聚會時間裡，查理毫無意外成爲了主角。
丹妮爾在圈子裡有些分量，前來參加聚會的不乏成名的鄉村音樂歌手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員，這些人要麼見慣了明星，要麼本身就是明星。卻對查理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不少人邀請查理合照，這個年代手機攝像頭還不是標配，人們舉着照相機、錄像機，甚至會要求他衣服上簽字。
很明顯這是“PLAYBOY老闆”的光環在發揮作用。
尤其是當衆宣佈“全場消費由查公子買單後”，人羣更是一陣歡呼。
他走到哪，哪裡就圍滿了人，他們向查理遞上名片，含蓄地表達出了合作意願。查理收下了這些人的名片，並準備等聚會結束之後就扔掉。
朋友圈不在多，而在精。
除此之外，查理還遇到了一些較爲特殊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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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先生，我就住在隔壁，有個小小的請求，我想買一本72年7月刊的雜誌。我找遍了全美的舊貨店、收藏當鋪一無所獲，還向雜誌社寄了十幾封信，卻石沉大海。那本雜誌對我有特殊意義。”
對方雙手合十，一臉懇切。
查理一問才知道，對方與那本期刊上的玩伴女郎曾經是戀人，後因爲搬家將雜誌遺失，想留個念想，緬懷逝去的青春。
望着這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家，誰都年輕過不是嘛？
查理點頭表示答應，那一刻對方如釋重負得鬆了口氣。
鄰居離開後，查理將目光放在附近的一個女招待身上，她穿着棕黃亮色棒球衫制服，背後印有“傑瑞斯特級牛排館”的標誌，顯然她屬於餐飲供應商，在聚會上當招待。
她下半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緊緻的雙腿，目測身高有5英尺9英寸，換算一下，176cm。
棕黃色的頭髮略帶捲曲，看起來只是用捲髮棒簡單的修整過，五官是拉美女性中少有的精緻。
這女孩一直有意無意地在查理周圍徘徊，還頻頻看向他，查理早就有所留意。
“先生，需要肋眼牛排嗎？剛考好的。”她這個時候上前開口詢問。
坐在沙發上的查理堪堪過她的腰部，擡起頭，能看到小麥色的皮膚，琥珀般的瞳仁很靈動，與傳統的金髮白人美女的那種精緻美完全不同，有種別樣的誘惑力。
“不了，我不喜歡吃那些半生不熟的肉排。”查理拒絕。
“我可以做成全熟，然後幫您切成小段，淋上醬汁，那會非常好吃。”女孩臉上寫滿了緊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將話題放在食物方面。
顯然對方是個菜鳥，與哈德莉那樣混跡過姐妹會的情場高手完全不同。
“你叫什麼名字？”
“加布裡艾拉·伊斯勒。來自委內瑞拉。”她怯生生地回答道。
怪不得感覺熟悉……
查理第一眼還以爲對方是某位老師，一聽到名字，便立刻回想起來，這位可不是一般人，將在5年後摘得環球小姐桂冠，成爲萬千男人的夢中女郎。
爲了蹭lSP的流量，他也做過許多關於西方美女的介紹視頻，其中也包括加布裡艾拉·伊斯勒，一位典型的委內瑞拉美女。當地多爲混血兒，選美氣氛濃厚，從社區到學校，甚至是監獄都會開設選美比賽。有些女孩幾歲時就會被送入選美學校。
美麗的表象之下，是殘酷的現實。惡性通脹嚴重，人民大批失業。
失去未來的女孩們，也只有這身皮囊可以憑依。
這麼看，未來的選美冠軍會在餐廳當女招待，也並非不可理喻。
與之相比，查理還是覺得明年加冕的達亞娜·門多薩更勝一籌，不過眼前的小姑娘也不差。
自己入主後，雜誌需要招募一批新的玩伴女郎，類似於簽約模特。她將是合適的人選。
於是查理直截了當說道：“聚會結束後，你可以留下來。進行一次試鏡，如果順利，你就能與公司簽約。”
“真的嘛？”加布裡艾拉捂住了嘴巴，難掩興奮。這幅表情，和幾年後在決賽上加冕桂冠時如出一轍。
查理適時提醒道：“前提是你能通過視鏡，我在這方面非常嚴苛。”
好歹是第一個簽約女郎，總要檢驗下成色。看看身上有沒有大片文身，觀察儀態、表情、動作這些是最基本的要求。絕對不是有其他念頭。
“我會好好準備的。”加布裡艾拉連連點頭。
“現在能幫我端過來一份惠靈頓牛排嘛？切成兩寸長的小塊，每一塊都要帶上酥皮，配菜裡多放羅勒葉。”查理開始感到飢餓。
“稍等先生，我這就去準備。”
不久之後端上來的西餐擺盤精緻，加倍的醬汁讓每一塊都風味飽滿，能感覺到加布裡艾拉的用心。
就算試鏡失敗，當自己的私人廚娘也不錯。查理腦海中出現她只穿着一件圍裙，奮力顛勺的樣子，場景相當抽象。
吃到一半，查理看到母親穿過人羣，來到自己面前，她臉頰上帶着酡紅，看起來沒少喝。
“去把你菲絲阿姨接回來，她的車拋錨了，就在市郊的匹斯洛大街上。”她丟給查理一枚車鑰匙。
“就不能讓別人去嘛？”查理不願意放下吃到一半的食物。
母親打了個嗝，身體搖晃指着身後的人羣：“找出第二個沒喝酒的人可不容易。”
於是查理只得被迫放下盤子，心中寬慰自己：
“好歹是菲絲·希爾，走一趟也沒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