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滄月也並不推辭,轉身坐下便已經褪去了外衣,如今豆豆還在南詔帝的手中,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南詔帝會將他怎麼樣?
御無雙自然也能夠看得出連滄月眼中的焦急,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連滄月自始至終沒有哼一聲,而是目光堅定地看着遠處,這一切讓她感覺到無力,這些莫名其妙的勢力到底都是哪裡來的?他們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白衣人是什麼人?他們竟然未曾檢查我們的屍體便回去了?”連滄月有些懷疑地開口,心中總是有些隱約不安。
御無雙正在給連滄月上藥的手,突然停頓,“不知道,等我們出去了再調查吧。”
片刻之後,連滄月身上的傷便已經包紮好了,御無雙長臂一伸,將連滄月護在懷中,輕緩地起身。
連滄月微微一愣,隨後踉蹌着掙脫了御無雙的懷抱,快步朝着原來的方向走去。
御無雙搖了搖頭,快步跟上,口哨一響,兩隻寶馬穿林而來。
“上馬。”御無雙決絕地開口,目光堅定。
連滄月卻偏生對御無雙伸出的手視而不見,翻身上了另外一匹棗紅色的寶馬。
御無雙被氣得頭頂幾乎冒了煙,但是卻又發作不得,看來以後他只能夠培養一匹馬了。
連滄月拉住繮繩,手臂一震,溫熱的血液從肩膀上流了下來,她卻顧不得這些,雙腿夾在馬肚子上,馬兒吃痛飛射出去。
御無雙看着連滄月臉上那倔強的模樣,清冷卓絕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他似乎就是喜歡她這般模樣。
“陛下,比賽的時間已經到了,可是西楚的皇帝和皇后還是沒有出來,這可如何是好?”連擎天有些擔憂地開口,目光卻帶着一絲得意。
南詔帝卻表現得一臉的焦急,“傳令下去,趕緊進入山林之中尋找西楚帝和西楚皇后。”連滄月踏馬歸來的時候,便聽到南詔帝
這番着急的話語。
她清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還真是一個會演戲的好皇帝呢。
只是,連滄月玩味地看着南詔帝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那吃驚的表情,“皇上,滄月不過就是去多逮了幾隻野獸而已,不用興師動衆的尋找了。”冰冷的聲音隨着秋風,彷彿刀子一般刺入了連翹的心中。
即便有再多的困難,那個人還是會陪在她的身邊,只是她呢?爲什麼她能夠輕而易舉地就得到所有人的愛,而她苦苦追尋,最終卻什麼都得不到?
“孃親,美人叔叔,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豆豆差點都被他們帶走了。”豆豆看到立在馬上的連滄月和御無雙大聲地開口,迅速地掙脫了身後兩個士兵的手,跑到了連滄月的身邊。
連滄月利落地下馬,肩膀處濡溼一片,並不知道御無雙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能幫她解毒。
“南詔帝不知要帶豆豆去哪裡啊?”連滄月聲音平靜卻帶着一種震懾力,那種質問的語氣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南詔帝看着連滄月一臉決絕的表情,沒想到東瀛國最強大的忍術都沒有將御無雙和連滄月損壞絲毫。
“不過是想帶着他去品嚐一些南詔國的吃食罷了。”南詔帝知道大勢已去,如今西楚皇帝已經施施然落座在這裡,他南詔國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場合下和西楚抗衡的。
豆豆不滿意地嘟起了小嘴,靈動的眼睛不停地眨了眨,“皇帝爺爺,您是要帶豆豆去吃好吃的?哎呀,那怎麼不告訴豆豆呢,害得豆豆以爲你要,要豆豆的命呢,看看你的侍衛都將豆豆的手腕抓紅了呢。”豆豆佯裝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卻揚起了小小的手臂,確實已經紅腫一片。
連滄月心疼地看着豆豆的手臂,“南詔帝,豆豆傷成了這樣可如何是好?”冰冷的目光緊緊地盯在南詔帝僵硬的笑容上。
“來人,軍法處置。”南詔帝鐵青了臉,目光閃
過一絲憤怒,但是很快就將這一切全部都隱藏了起來。
御無雙看着連滄月那灼灼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冷血之人,只是南詔帝不明白,這豆豆是她的心頭肉,她如何能夠讓人傷害了去。
“既然,西楚帝和西楚皇后已經歸來,那麼咱們也應該看看比賽的結果了。”南詔帝高聲開口,嘴角帶着僵硬的笑容,想要將山林中發生的事情一筆帶過。
連滄月卻怎麼會讓一切如此簡單地就翻篇了呢?手腕一動,一塊玉佩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御無雙亦是一愣,並不知道連滄月是何時將這大將軍的印信拿在手中的。
大將軍的目光亦是震驚,迅速地摸了摸腰間,印信已然不在,連滄月卻絲毫不在意衆人驚訝的目光,對於她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於連翹,她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退讓。
“不知南詔帝應該如何解釋,滄月在山林之中拿到大將軍的印信呢?”連滄月冷了聲音開口,並不打算按照南詔帝的思路息事寧人。
南詔帝盯着大將軍的印信,溫和一笑,“不知滄月你在何處尋了這印信,朕確實讓大將軍進入山林之中,不過他可沒有偏袒司馬譽,只是按照朕的指令將野獸運回來罷了。”南詔帝輕輕地開口解釋。
連滄月哂笑一聲,果然是個不錯的解釋呢,不過這一切卻不是這樣簡單就能夠結束的,“是嗎?如此甚好,不過滄月在山林中卻明明和大將軍謀面,而且似乎梨花針也不小心擦着大將軍的手臂過去了,滄月本想回來將解藥拿給大將軍的,如今看來應該是滄月搞錯了。”
南詔帝明顯地一愣,難怪他回來的時候如此的狼狽。大將軍不自覺地將手撫摸上了手臂,眼神卻十分的淡漠,似乎並不在意。
連滄月倒有些詫異於大將軍這份視死如歸的精神,那淡定的目光倒是讓她有幾分佩服,只是他剛剛卻妄圖要了她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