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冬鬆和徐玉芬都是三合縣人民醫院婦產科的退休員工,按照年齡來判斷,徐玉芬退休了七年,樑冬鬆已經退休了九年。
徐玉芬是一個主任護師,蔣柔作爲護士長,對她還是比較瞭解的。
因爲醫生和護士的職位不同,工作性質也不同。
所以,我準備一會找白天鴿醫生調查一下同樣曾經是婦產科一聲的樑冬鬆情況。
蔣柔告訴我,白天鴿醫生已經在這裡工作七、八年了,隨後她又仔細回憶了一下,更正了一下自己的說辭:“好像還不止七、八年了,應該有十年左右。”
“白醫生今年多大年紀啊?”我點點頭,又問道。
“她今年四十一歲了。”蔣柔淡淡地說道。
“四十一歲?工作了十年?她之前在哪工作啊?”我感到有些不解,因爲年齡和工齡對應不上。
“哦,她確實是從別的醫院過來的,她之前好像在其他省的一家婦嬰醫院工作,據說是某直屬醫院,待遇很好的。因爲她的老家是三合縣的,家裡有老人需要照顧,就辭職回來了,之後就來到了我們醫院工作。”蔣柔認真地說道。
“她家是三合縣的?”我向蔣柔確認了一下。
蔣柔點點頭,肯定道:“確實是三合縣的,否則她也不會從直屬醫院來到一個縣醫院工作,無論是工作環境和薪資待遇都是有差距的,白醫生真的是孝順,換做別人,可能會把老人接到自己身邊,或者乾脆僱個保姆。”
“那白醫生結婚了嗎?”我笑着問道。
“她肯定結婚了啊,都四十多的人了,但我們對她的婚姻具體情況還不是很瞭解,也從來沒聽她說過。”蔣柔淡淡的說道。
“白醫生人怎麼樣啊?”我追問了一句。
“白醫生人還不錯,就是有些高冷,屬於高冷女神的那種,平時不苟言笑,不過性格還是很好的。只要和她接觸久了就會發現,她完全屬於那種外冷內熱的類型,脾氣也非常好,並不是她的外表那樣高冷。”蔣柔笑着對我說道。
“蔣護士長,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蔣柔話音剛落,就看到白天鴿就走到了我們身邊。
蔣柔看了看白天鴿,又看了看我,面帶笑意地說道:“本尊回來了,有什麼事你問她就好了。”
白天鴿把一張藥單交給蔣柔,有些嚴肅地對她說道:“給二十三號牀的剖腹產患者用些消炎藥,她的刀口有輕微感染。”
“好的。”蔣柔點頭應答了一聲,拿着藥單走進了身邊的護士辦公室。
“你是白天鴿醫生吧?”我認真地看着她,詢問了一句。
白天鴿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淡淡地說道:“我是白天鴿,你是?”
“我是寧州市公安局的刑警,秦沐。”我向她出示了一下警察證件。
白天鴿有些詫異地看着這我,非常不解地問道:“刑警?你找我?”
我點點頭,收起警察證件,緩緩開口說道:“樑冬鬆你認識嗎?”
警察調查詢問就是這樣,遇到性格比較好的人,和對方溝通的時候也會比較輕鬆。
相反,遇到較爲嚴肅的人,自己也會下意識的嚴肅起來。
“樑冬鬆?認識啊,怎麼了?”白天鴿有些謹慎地看着我。
“你和他熟悉嗎?”我發出一個有些嚴肅的聲音。
“算是熟悉吧,我們是同事關係。”白天鴿淡淡的說了一句。
“樑冬鬆人怎麼樣,工作和生活上有和誰有什麼矛盾嗎?”我認真地看着她,緩緩說道。
“沒什麼矛盾啊?他人非常好的。”白天鴿對我已經非常冷淡,回答的問題也都是非常敷衍,果然是一個高冷女神呢。
“徐玉芬你也認識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認識啊。”白天鴿淡淡的說道。
他這三個字足以把天聊死,直接刪除拉黑,永遠不再聯繫。
但我不能這麼做,我還需要通過她調查更多的線索。
“徐玉芬和樑冬鬆關係怎麼樣?”我問了一個聽上去似乎有一些八卦的問題,但這個問題卻非常的關鍵。
“他們的關係?他們的關係很好啊!”白天鴿依然是淡淡的回答我,但是可以非常的明顯感覺到,她的語氣已經有了一絲回暖的變化。
也許真的像護士長蔣柔說的那樣,她是外冷內熱的性格,交談幾句就會有變化。
也許是她對徐玉芬和樑冬鬆的關係感興趣。
“能詳細說說嗎?”我笑着問她。
白天鴿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說道:“他們的關係非常親密,而且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們除了工作之外,私交也非常好,應該是舊相識。我來這裡工作的時間也不長,聽好多人說,他們兩個在來到這裡之前,好像還在一家醫院工作過。”
聽到這裡,忽一皺眉,直接開口問道:“之前的那家醫院叫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三合縣的故事你應該也聽說過,三縣合併,醫院重建。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三合縣人,估計之前也在三合縣工作吧。哦,我說的三合縣,就是合併之前的三個縣。”白天鴿說完,又及時地向我解釋了一下。
不過我已經聽明白了,徐玉芬和樑冬鬆在來到三合縣人民醫院之前,應該在信嶺縣、寧門縣、宜門縣的某一家縣醫院工作過。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他們在信嶺縣縣醫院工作的可能性極大。
“徐護士和樑醫生怎麼了?”白天鴿見我不說話,忽然問道。
我回過神來,怔怔地看着她,淡淡一笑:“沒什麼。”
“我聽說你是從別的醫院調過來的?”我話鋒一轉,開口問道。
白天鴿先是點點頭,然後發出一聲嘆息。
“你家就是三合縣的吧,家裡在三合縣成立之前,是在哪個縣生活呢?”我看着她,問道。
“信嶺縣。”白天鴿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臉上帶着一絲憂愁。
“你聽說過信嶺縣縣醫院曾經發生過一起大火吧?”我追問了一句。
白天鴿今年四十一歲,四十年前發生大火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孩,應該沒有什麼印象。但她的老家是在信嶺縣的,家裡人應該會知道這場火災。
白天鴿一改之前冷淡的表情,靜靜地看着我,眼中滿是憂愁:“我知道那場大火,死了好多人,也燒掉了一切罪惡。”
聽她說完,我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什麼叫燒掉了一切罪惡?
難道那場大火之中,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