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奶孃已經是被侍衛拖到房間門口了,聽到皇甫曜的話之後,奶孃連忙在地上支撐好身子,隨後又爬到了皇甫曜的面前,但是還沒有等她到皇甫曜腳下,就被侍衛攔住了,見狀,奶孃也不在前進,就這麼跪在地上連忙道:“奴婢多謝陛下隆恩……”
奶孃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不敢有片刻的停歇,頭也一直砰砰的在與地面碰撞,都磕出血來了。生怕只要自己一停下來,自己的小命就會丟掉。
皇甫曜聽到奶孃一直重複着一句話,皺了皺眉,就喝斥道:“夠了,聒噪!”
奶孃聽到皇甫曜的喝斥,連忙聽了下來,閉起了嘴巴,安靜地垂頭跪在地上。
皇甫曜對着奶孃厲聲道:“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今日爲了小殿下,朕就暫且饒你一命,等到小殿下好了之後,朕一定饒不了你。”
奶孃聽到了皇甫曜的話之後,眼神之中充滿了絕望的神色,就像是知道自己之後的命運似的,就軟下了身子,身體沒有力氣的癱坐在地上。
奶孃現在十分後悔自己不該自作主張,讓皇甫幸的病,病的這麼嚴重。可奶孃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她只能接受自己造成的命運。
皇甫曜考慮過後還是覺得一定要處罰奶孃,畢竟奶孃可是傷害了皇子的,要是不給奶孃一些懲戒是不會服衆的,況且要是這次繞過了她,之後如果其他人不以爲意。又出現了這種事情的話,那要怎麼辦。下一次再發生這種事情,皇甫幸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所以考慮之後,皇甫曜纔出聲道:“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把她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侍衛聽到了皇甫曜的話之後,連忙又走上前來,把癱坐在地上,十分沒有精神的奶孃給拖了出去。
“至於那些宮女……”皇甫曜說這話是轉頭看向了房間中照顧皇甫幸的宮女,皺着眉,厲聲問道:“你們爲什麼不說出來小殿下病了那麼久的事情。”
宮女們被皇甫曜看到時,都是低着頭,不敢出聲的,聽到了皇甫曜的問話之後,一個宮女就從旁邊衝了出來,跪到了皇甫曜的跟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都被下了一跳。
被這個變故嚇到之後,皇甫曜勃然大怒,只想要發泄自己的怒氣,但還沒有等皇甫曜開口,宮女就說道:“陛下饒命啊,都是奶孃的錯,是奶孃說小殿下喝了藥就會好了,是不會有大問題的,還要奴婢不要告訴。”
這宮女不是之前站出來說話的宮女,那個宮女早就不知道到那個地方去了,已然是不在這個房間裡面了。而且她們互相之間有不認識,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素不相識的宮女。
其他的宮女聽到了她的回答之後,也是反應了過來,慌亂的附和道:“沒錯,沒錯,就是娘娘說要奴婢們不要去麻煩的。”
“麻煩?”皇甫曜用奇怪的語調重複了這個詞,隨後就看了看蘇漣漪一眼,之後轉過頭來,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宮女,面無表情的道:“那你們又怎麼會聽一個小小的奶孃的話。你們要知道,欺君可是死罪!”
宮女們聽到皇甫曜的話之後就害怕起來了,她們也知道這件事情是死罪,可是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們奇蹟般的串通一氣,說出來的說辭也都相差無幾。
“是奶孃說,要是奴婢敢說出去的話,就把奴婢推出去說,是奴婢把小殿下害成這個樣子的。
這種話是奶孃沒有說過的,這是宮女們爲了保命而胡謅出來的謊話,可宮女們之前說的又不算是假的,的確是奶孃勸她們不要告訴蘇漣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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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兩個觀點,很多人都贊成一個觀點,只有很少的人去咱同另一個觀點。人就會忍不住去相信人多的那一方,況且她們說的還有七分是對的。
皇甫曜看到宮女們統一的說辭之後,皇甫曜也是相信了幾分。
隨後皇甫曜想起了之前行琬琰勸她說的話,對着宮女說道:“你們既然是受人逼迫,這次的事情就饒你們一條小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出去重大三十大板,之後就分配到其他地方去做苦力。”
宮女們聽到這處罰之後,臉上不但沒有露出不滿,反而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畢竟比起奶孃,她們的處罰還是好了許多的,就算以後的日子難過,至少她們還可以活着,但是奶孃卻是一點會死的。
房中響起了宮女們此起彼伏的感謝聲:“奴婢謝陛下隆恩。”
皇甫曜揮揮手,侍衛們就把宮女給全部拖下去打板子了。
解決了這件事之後,皇甫曜纔對着太醫問道:“太醫,朕的幸兒怎麼樣了?”
太醫從治療中擡起頭來,對着皇甫曜說道:“陛下,微臣正在盡力一試,微臣剛纔探查了小殿下的情況,也不是很難治只是,小殿下以後可能會容易生病,而且身體也會十分虛弱。”
“而且,微臣還有一件事情……”太醫心中有些爲難。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留長起來的鬍子。
皇甫曜看着太醫的樣子,就問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都這個時候了,朕難道還會怪你不成?”
太醫聽到了皇甫曜的話之後,才收起了爲難的姿態,隨後走到皇甫曜的身邊,在皇甫曜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麼事情。
皇甫曜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隨後皺起了眉頭,對着太醫說道:“此話屬實?”
太醫聽到皇甫曜的質問聲之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行琬琰見皇甫曜和太醫在說這一些事情,也就不再打擾他們談話,此時皇甫幸已經被移到了牀榻之上,行琬琰緩步走到皇甫幸的牀邊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之間皇甫曜的臉色確實是好了許多的,身上流着的汗也是沒有那麼多了,皇甫幸身上的衣服也是換過了的,可就算是皇甫幸換過的衣服,那也和之前的衣服沒有什麼兩樣,因爲現在皇甫幸的衣服還是溼透了的樣子。
行琬琰見到這樣的皇甫幸,內疚也是從心中升起,隨後就坐在皇甫幸的牀邊,拿出了手帕,爲皇甫幸擦着額頭上的汗珠。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叫喚,“太后駕到。”
房間中的人聽到這聲叫喚之後,就連忙站了起來,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只見太后的衣衫有些微微凌亂,很明顯是急匆匆的趕過來了,衣服上還有很多地方被外面的雨水淋溼了。房中的人,看見太后之後就連忙行禮。
太后誰都沒有理會,只是讓嬤嬤扶着自己飛快的向行琬琰那邊走去。
行琬琰見太后走到了牀榻邊上,就連忙站起身來,把自己坐在牀邊的位置讓給太后來做。
太后看到行琬琰坐在這邊之後是微微,隨後也沒有管太多,只是坐到了行琬琰讓給她的位置上,仔細的打量着皇甫幸。
看着皇甫幸渾身溼透的樣子,太后也是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皇甫幸身上的汗水,太后拿着手帕靠近皇甫幸身子的手都是抖着的,看到皇甫幸這麼狼狽的樣子,太后心疼的厲害。
太后擦了擦皇甫幸的臉之後,就對着在一旁的皇甫曜問道:“陛下,哀家的孫兒這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太后說出這話來,聲音都是抖着的,哭腔都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