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子紅着臉一把用袖子把自己遮住,譚少軒則咬着牙對苗阿妹說。
“妹妹,不白天我看你表情異常,還有那老傢伙叫你添功德不是佔你便宜嗎?如有什麼委屈你跟哥哥說,我會替你出頭的。”
譚少軒帶着疑問去問苗阿妹,但被苗阿妹怒目相視。
“今天被你們氣着了當然委屈,添功德就是在給師伯添點線頭補補褲子...”
純陽子撿起苗阿妹剛纔仍在地上的褲子,邊穿褲子邊對大家說。
“也罷也罷,這都是我好面子,沒有把事情說清楚,才引得兩年輕人誤會,怪貧道,怪貧道!”
“誤會,是誤會!”
此時黃波由怒目轉爲傻笑說道,然後急忙跑到純陽子面前幫忙提褲子,突然用力過猛,扯破了純陽子滿是補丁褲子上的褲帶,純陽子無奈。
“行了行了,小夥子,這個用不着你幫忙。”
“純陽道人你大人有大量,我黃波服了!”
鬆開破褲子的黃波此時雙手抱拳以表示對純陽子的佩服。
“妹妹你放心,這門明天我就倆就拿去修好。”
譚少軒指着破門用誠懇的語氣對着苗阿妹說道。
“也罷也罷,我看這倆小夥也並無惡意,阿妹你就原諒他們吧!”
這時純陽子笑笑也替他倆說起話來。
“既然祖師伯也替你們說話,那我就暫且原諒你們了。”
苗阿妹話音剛落,阿牛就拍手鼓掌起來。
“來來來,兩位請坐。”
看到純陽子這般客氣與不記仇,譚少軒與黃波更加傾佩這位年長的道人。
黃波準備去接苗阿妹的藤椅時,被阿妹使了個眼神。
“沒長手阿,自己去拿。”
“誒!阿妹,怎麼跟客人說話的。”
純陽子此時用長者的語氣對苗阿妹說道。
“我這賢侄也玩得差不多了,帶你父親去睡覺吧,記得要哄阿!”
苗阿妹吐了吐舌頭,然後把藤椅丟在了黃波面前,從父親手中奪過撥浪鼓,帶滿臉鼻涕的他走進了內屋。
“我說純陽道人,這苗阿妹也很聽你話阿。”
“阿妹阿,身世可憐,母親走的早,就剩下這個癡呆的父親相依爲伴,可她始終相信父親只是病了,不接受他呆傻的事實,身爲她祖師伯的我呢,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就編造了他父親有藥可治的謊言,爲了就是不讓阿妹傷心阿!”
黃波聽到這番話,向純陽子點頭並舉起了一個大拇指,譚少軒也對這位老者能做出如此之舉,表現得更加尊敬他了。
“純陽道人,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年輕人,你說吧!”
譚少軒微笑的注視着純陽子說道。
“聽說您是戲語者師兄,想必您也會跳苗戲對吧。”
純陽子沉思了片刻,然後對兩人答道。
“苗戲,呃呃,當然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大!我們終於找到苗戲了。”
聽到純陽子的回答,黃波興奮的喊起來,譚少軒也欣喜若狂。
“不過...”
純陽子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麼心事。
“道人您說便是,如有什麼難處,我倆定效犬馬之勞。”
譚少軒雙手抱拳,以示誠懇。
“因我所在的道觀破損,師傅就命我們來到民間籌集善款,如果在此耽擱,恐怕難完成師傅之命。”
譚少軒看到純陽子也有自己的難處,他決定幫他。
“道人,您需要多少資金?我幫你。”
純陽子聽到此話,笑道。
“三萬足以。”
聽到純陽子的回答,譚少軒停頓片刻之後對他說道。
“行!明天我幫你籌齊。”
聽到譚少軒這麼肯定的回答,黃波有些心虛,扯了扯譚少軒的衣服。
“那行,如若籌齊,我定將那多年塵封的苗戲在跳一次。”
純陽子笑着看着譚少軒及黃波說道。
“那這破門怎麼辦?不修好阿妹不讓走阿!”
黃波插了一句。
“貧道替你們解決,你們回去便是。”
就這樣,譚少軒和純陽子的約定就這麼定了下來,道別純陽子後,兩人沉默的在回去的小路上走着,譚少軒從苗阿妹家出來後就一直髮呆,這時黃波實在憋不住了,吐槽道。
“靠!這老東西也是夠搶人的,三萬塊看他跳一場苗戲,比非洲人還黑。”
“阿波,別這麼說,純陽道人也有他的難處。”
譚少軒拍了拍黃波的肩膀。
“你說老大,我們上哪兒去找這三萬塊錢呢?”
“我會想辦法的,明天跟我去趟縣城。”
黃波摸了一下頭,然後說道。
“也行,正好也可以找個地方修一下被摔壞的DV攝像機,要不然姐姐又要罵我咯。”
譚少軒點了點頭,拍了怕黃波的肩膀笑着說。
“沒事,之前我看了下機器,就是有些破屏,錄製視頻那還是可以的,看來我們運氣也沒那麼差!屏幕實在修不好我會替你向黃莎姐求情的。”
說完,他倆哈哈大笑的走向了小路深處。
三萬塊對於常人來說不算多,也不少,可對於譚少軒與黃波來說,似乎就是天文數字,他們從哪裡去找這三萬塊錢呢?看來真是到了不到萬不得已而爲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