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現神奇

拿着報紙坐在那裡,忽然看到一條消息,是有人在談三個多月之前小鎮發生地震的分析。後面一條一條的分析雲祖纔不關注,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時間真的過去了三個多月。三個多月,自己竟然活了過來,說出來有誰會相信。

忙在報紙上尋找,想知道小鎮當時還有沒有其它活下來的人。看完手中幾張報紙,沒有找到想要的信息,整個人像環衛工人一樣,忙碌的四處拾撿各類刊物。忙到深夜,終於在一本刊物上面看到了幾個月前小鎮的消息,從而才得知原來小鎮方圓三十公里都毀滅成窪地,範圍內所有的人無一生還。

上面說是強烈地震,不過雲祖知道那不是地震,這麼說唯有自己一個人活下來。有些想不明白,突然想起當時外星人體內的黑色**像電流涌進自己體內,難道、莫非是那個才讓自己在幾個月後又復活過來。

表情有些激動,是不是該去向別人訴說自己的經歷,那樣一定會成爲名人。丟掉手中所有的刊物,表情恢復平靜,依然靜靜走着。他不會去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經歷,自己纔不想出名,如今對生活也失去動力;

再說如果告訴別人,那就會有人把自己當成像白老鼠一樣做試驗,當然做來做去都是爲了要弄清楚自己活下來的原因。不想那樣,太恐怖了,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突然手用力向前一推,這是在幹什麼,心想既然是外星人讓自己活了下來,那會不會讓自己擁有超能力。

剛纔這一推手,是想會怎麼樣,結果當然什麼也沒有,沒有弄出任何動靜。心中忍不住發笑,自己如今本來就像是個瘋子,現在是不是真有些瘋了。轉來轉去有些累了,又回到之前阿獨他們所在的高架橋處,那兩個傢伙睡的像死豬。

靠着橋墩坐下,閉上眼睛慢慢睡了過去,在睡夢中嘴角不時露出笑意,也許是夢見自己擁有了超能力。早晨被喧囂吵醒,阿獨二人走過來,在想這小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還以爲不會再來了呢。

一天很快過去,白天由於人太多,雲祖不想四處走動,一直呆在高架橋下。運氣依然很好,別人丟的東西不少,阿獨兩個也靠他享福。到夜晚,阿獨依舊把地上的零錢數了數,給雲祖留下一半。

心中特別高興,一直在說,希望雲祖能夠留下來,什麼事都有他和老癱兩個罩着。雲祖一句話也不說,兩人覺得他就是個傻子。等街上行人稀少,雲祖又準備去轉悠,而阿獨和老癱靠上來,說今晚由他二人帶他熟悉熟悉地盤的情況。雲祖沒說什麼,卻也跟着他們走,一路那二人都在給他介紹四處的環境,哪裡可以去,哪裡不可以去。

轉了一圈都有些累,特別是老癱,他得靠雙手在地上滑動小木板車。停下坐在路邊,阿獨笑了笑,說:“兄弟咱們三個以後就是兄弟了,看你不說話,我就給你取個名吧,叫傻子怎麼樣?”

見雲祖沒出聲,就當作應了,接下來二人便叫雲祖傻子。坐了一會兒,阿獨從口袋中拿出這兩天分到的錢,有十來塊吧。想了想,拍了拍雲祖,說:“傻子,把你的錢拿來,咱們去買包好點的煙。”雲祖拿出那些錢遞給他,他笑呵呵離開去買菸。

很快就趕回來,撕開煙盒三人每人一支香菸,老癱和阿獨好高興,抽的是那樣開心,說好像是上輩子抽過這麼好的煙。雲祖叼着香菸,靜靜的抽着,腦子裡好像在思考什麼事,也許是習慣了,習慣沉浸在一種封閉中。

在回來的路上,經過一家福利彩票銷售點時,當然人家早已關門,已經到零晨了,想買彩票要明天才行。幾年前做過買彩票中大獎的夢,接連買好幾個月,花了一千多塊錢,結果中最多的一次是十五塊錢。

現在當然不會去買,那已經成爲過去,有誰看到做了乞丐還繼續買彩票的。時間一天天過去,完全容入了流浪漢的行列,日子昏昏沉沉,像是在夢中。運氣總是那麼好,偶爾不得不去想,假如以前就有好運氣陪伴,那自己還會變成這樣嗎?

看過太多的流浪漢,有很多都不像阿獨或老癱那樣身有殘疾,但他們卻也做了流浪漢。是什麼樣的人生境遇讓他們走到了現在,深切體會着那堅硬的現實與殘酷;曾經多多少少了解一點流浪漢的事,有些人把他們看成失敗者,也有些人把他們看成是文明世界的細菌。

可笑的是自己也放棄,也做了流浪漢,也許自己能理解他們爲什麼會走到現在。是希望,當看不到希望就會放棄,自暴自棄找不到堅持的理由,也許還有其它原因,是懶惰嗎?因爲發覺自己似乎有點,當然那不是主要因素。

在所見的其它流浪漢中,雲祖過的屬上層生活,總是有人丟給他東西,都還算乾淨。大多流浪漢四處拾撿地上吃剩下的食物,拾撿垃圾中能遮擋身體禦寒的衣服或其它東西,從他出現,阿獨和老癱也大有改變,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在幾裡外另一個高架

橋下,住着一個流浪者,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頭髮蒼白,滿臉皺紋,整天在路邊各個垃圾筒內掏東西吃。聽阿獨他們講,她已經來那裡一年多了。白天雲祖坐在橋墩邊,直線望過去看到的是兩家店鋪,一家是賣電器的小超市,一家是給人維修電器的。

小超市的男主人一定有三百多斤,胖的像頭豬,眼睛都只剩下細細一條縫。他有一個漂亮的老婆,身材模樣特別好,而且特別愛他。兩人結婚八年,現在有個六七歲的女兒,女兒隨他老婆,長的非常可愛,一家三口其樂容容。有時雲祖也忍不住在心中說,吃吧,胖死你,因爲那個男人像個傻子,整天只看到他吃東西;

雖然人有些傻,但生意卻挺火,老婆幫他忙裡忙外,也沒一句怨言。那家給人維修電器的男主人年紀跟胖子差不多,做起事來挺幹練,人也長的不錯,卻娶了個臉上有傷疤的女人。

他們結婚也有八年,有個兒子六七歲,好像跟那胖子的女兒同一個學校。那小子非常調皮,整天在學校惹禍,經常要帶家長去見老師。夫妻間時常鬧矛盾,在店裡都能看到他們鬥嘴,老婆特別厲害,把老公罵的狗血淋頭。

每當他們在吵架時,阿獨和老癱就會講給雲祖聽,說那兩口子鬧架這周邊的人全知道,已經很多年了。說來說去,說到了那家電器超市,說胖子和電器維修的老闆好像是老鄉,是同一個時間來城裡打工,也是同一個時間開店的。

起先都是開電器維修,但後來胖子發了,就改行賣起了電器,生意越做越好。兩人是同一年結婚,誰想到那個像傻子一樣的胖子竟然娶了那麼一個漂亮的老婆,說着都讓人羨慕嫉妒恨。現在兩家的生活沒法比,電器維修的老闆生活依舊還那樣,生意總是沒什麼起色。

阿獨嘆了口氣,說:“你們說這人能說得準嗎,比哪樣人家都比胖子優秀,可生活卻是天上和地下。”那兩口子仍然在吵,吵的越來越兇。雲祖心中淡淡一笑,真是令人感慨,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忙斷腸。這就是人生嗎?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可爲什麼還有這麼些感楚。

沒過幾天,當和阿獨他們經過老婦人呆的高架橋時,看到新來兩個流浪漢,而那老婦人似乎已經搬走。後來也不知阿獨他們是從哪裡聽到,說那個老婦人被人找去做老婆了。做老婆,怎麼可能,雲祖滿臉疑惑。

阿獨說那個男人五十多歲了,雙腿有殘疾,得靠柺杖走路;家在鄉下特別窮,生活非常困難,一直娶不到老婆。雖然人家條件很差,但對老婦人來說,畢竟不用再過居無定所的日子,也有個伴照顧她。

看了看雲祖,一旁的老癱嘆口氣,說:“兄弟,那也是沒辦法,不然誰不想娶個漂亮老婆。”停頓了下,道:“哎,你好手好腳的,長的還可以,以前結過婚嗎?”雲祖沒有回答,這麼些天沒說過一句話。

轉眼已經到金秋十月,天氣開始變涼,身上那件皮夾克髒的要死,如今得想辦法弄件衣服御寒。晚上行走在城市裡,在那些垃圾堆中很容易就能找到幾件破衣服,自己弄了一件穿上,晚上睡覺就不會感到寒冷。每天過着簡單的生活,白天呆在高架橋下,晚上就到四處走走,不用去管太多事情,煩惱比之前少多了。

在那車水馬龍中,也許就算有曾經相識的人,也不會認出現在的自己。又有人給了一個饅頭,一口一口慢慢吃着,跟前經過兩對男女,說話中有個很熟悉的聲音,不過自己沒有擡頭去看,依然啃着手中的饅頭。

走出沒多遠的那個熟悉聲音的人停下,她轉頭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雲祖。其它三人都停下隨她目光看去,男朋友問她怎麼了,她半天都沒說話。另一個女孩拉了拉她的手,問:“小玲,怎麼了,那人你認識嗎?”

小玲眨了下眼睛,說:“小可,那乞丐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其它三人都啊驚了下,有些不敢相信她怎麼會做乞丐的女朋友。小玲拉上三人說快點走,邊走邊跟三人說,幸虧當初跟他分手,當初就是看出他一點本事都沒有,才決定離開的。

小可問‘那你愛過他嗎?’‘誰會愛他,男人沒本事誰會愛,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什麼都要講實實在在的。’男朋友馬上接話:“你不是很走運找到了我,看我的本事大嗎?”嘿,一笑道‘大,記得好好疼我,不然我就離開你。’男朋友很體貼的告訴她,自己一定好好疼她。

四個人有說有笑,很快便消失在人羣中。雲祖全聽到了,對自己真是一點打擊都沒有,早就什麼都不在乎,現在在乎的是有好心人能給點好吃的就行。覺得那些話挺可笑,嘴角淡淡應該是笑了一下,有句佛語不是說嗎‘覺者登船去彼岸,迷者仍在水中游。’

吃完饅頭,把頭靠在橋墩上,望着上方靜靜在想,當初怕死在外星人手中,而不顧一切的逃跑;爲了禦寒而拾撿垃圾中的破衣裳;流浪漢爲了充飢,而撿食垃圾中

的食物;還有那個因爲娶不到妻,而討回個乞丐老婦人做老婆。

心中不由念道‘慌不擇路,寒不擇衣,飢不擇食,貧不擇妻。’原來人生有着太多沒有選擇的餘地,想想曾經的自己,一直以爲可以追求完美,到頭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破滅一切,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秋日的夜空繁星閃爍,獨自漫步在已經熟悉的街道上,每當那樣靜靜走着,都把當成一種享受。今晚秋高氣爽,不知爲何,總有種莫銘的氣息圍繞。突然停下腳步,整個人如此驚呆,風吹動長髮,人像木頭般一動不動。

久久纔回過神來,手指有些抖動,眼睛中不再那樣空洞,散發出能感染人的氣質。轉眼間似乎已經脫胎換骨,是什麼令他找回了信心,心中再次燃起對生活的火焰。嘴脣微微在動,顯得是那樣激動,真想大聲喊出來,曾經的雲祖又活了過來。

眼睛掃看四周,真的、真的能做到,不可思議的奇蹟出現了;此時此刻的自己眼睛能夠透視,能夠透視一百米範圍內的所有東西。就是這種特異功能給了自己說不清的底氣,萬萬怎麼怎麼也無法想到的意外驚喜,真的足足可以抹去很多很多,讓自己決定重新開始。重生,是重生的感覺。

邁開輕快的腳步,穿梭在繁華的城市街道上,感覺一切都是那樣美,每個人都在微笑。無比高興中並沒有想過該怎樣去用透視改變生活,在經過一家福利彩票銷售點時,突然間腦子中浮現一個想法,已經知道該怎麼去做。

今晚沒有一絲睡意,天快亮時纔在路旁眯了會眼睛。太陽升起,街道變得喧囂,所有地方都在營業,包括那些彩票銷售點。起身來到河邊,好好洗了洗,自己可不想這樣髒的去那裡。走在去彩票銷售點的路上,不會有人認爲他是個流浪漢,因爲整個人非常乾淨,只是穿破了點。

給人的感覺是這人家裡比較窮而已。來到一家彩票銷售點外,只要自己想,眼睛就會變成透視。仔細透視整個彩票站內,難道他是想買雙色球,當然不是,因爲透視也無法預知到哪些球會中。今天來是要買刮刮樂,那些用透視都能看到哪張能中獎。

一百米範圍,離彩票站那麼近,裡面什麼都能一覽無餘,透視眼能自如的調動焦聚,看近看遠隨心所欲。在那些厚厚摞起的刮刮樂中,早看到哪一張有獎,當然是要找一等獎了。身上有六七塊錢,走進彩票站先是看那些刮刮樂,等老闆詢問是不是要買,纔像是不懂似的問是怎麼賣,最多一次能中多少錢。

問過之後掏出錢是要買五塊錢一張的刮刮樂,那個一等獎可以中九千多塊呢,其實這些自己昨天晚上就已經想好。給出的全是一毛還有兩張五毛的零錢,當然老闆不會拒絕,在五塊一張的刮刮樂中選了一張,其實不用刮開也知道,那肯定是一等獎。

雲祖還裝模作樣的慢慢將其刮開,一旁的老闆尖叫了起來,笑着告訴雲祖,說他中了一等獎。雲祖還裝出一副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把獎票仔細看看,像是在確認似的。就這樣有了九千多塊錢,走出彩票站之後,還聽見那老闆在跟其它人講,講剛纔那人手氣太奉了,一下子竟然就中了一等獎;

而且是用零錢買的,肯定是買菜經過順便買了一張,結果你看就中了。揣着九千多塊錢,今天的安排早就做好計劃,先去花兩千買套西裝,然後得把頭髮弄一弄。買了一套名牌,加上鞋子內衣,共花了三四千。

來到髮廊剪去那頭長髮,因爲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留長髮,記得兩年多前開始留長髮,是剛和女朋友分手的時候。是爲情所傷,還是對生活失去信心意志消沉,也許兩者都有吧。從髮廊出來,買了瓶嗜喱水,然後去賓館開房好好洗了個澡。

換上新衣服,對着鏡子用嗜喱水把髮型梳好。此時此刻,整個人全變了,也許沒有變,因爲那只是曾經的自己。站在窗前,把之後的路做了一個計劃,明天便去西安,在那邊先買張刮刮樂,然後好好欣賞那邊的古城牆。

自己不想引起別人的關注,在一個城市不能四處買刮刮樂,那樣每次都中,久而久之一定會給人留下印象,還是低調的活着爲好。去西安的火車票定好,是明天中午的車。早上吃過早餐,離開賓館行走在街道上,有時會吸引到女孩子的目光,而云祖對那些並不在乎。

曾經的太多追尋如今已經改變,自己正起步在新目標的開始。時間還早,想在街上多轉轉,經過銀行時,目光做出透視,裡面所有一切都能看清楚,好多好多錢,還在看那ITM機是怎樣出錢的。

在透視中,此刻才注意到,不由心跳加快。因爲透視能看到別人的身體,自己一開始本無意去看,可此刻卻又有些吸引自己;不自覺的調動焦聚,能清清楚楚看到所想看的。長長嘆了口氣,邁開步子朝前走去,心中在想,真惹火。摸了摸鼻子,也許是擔心會出鼻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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