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孤也覺得這個少女說的有點兒意思,翰林您平日裡總是把骨氣跟節氣掛在嘴邊,怎麼,現在給您一個實踐的機會,您怎麼反而望而卻步了?難道是翰林您之前是說的那些都是些屁話空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之前您義憤填膺勸誡孤的哪些話,孤是不是都可以當成是一個屁,把它擡擡屁股放了就行了?”妖孽不但不幫助翰林說話,反倒是有點兒落井下石的味道。
“城主,您,您……”那個老翰林一向都是放肆慣了,仗着妖孽是個明君,所以在大殿上經常用自殺啊撞柱子啊來威脅妖孽,妖孽以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現在,他可算是吃了虧了!
“呵呵,翰林,我要是您的話,我就會虛心請教一下,到底自己爲何會被人叫做是蠢材,而不是忙着去死。”藍鳳凰在一邊看着這場好戲,倒是有點兒看好戲的樣子。
她居然沒吃醋?
這有點兒不對勁。
司徒汐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裡面的怪異之處!
尋常如果隨便一個綠衣少女闖進來,別說是這麼大膽的在殿前大放厥詞了,就算是剛剛進來露個面,藍鳳凰都會趕盡殺絕的,何況是如今這種舌尖羣儒,大放異彩的場合。
藍鳳凰不但沒吃醋反倒是挺淡定的,這真的是有點兒不對勁!
呵呵,不過,司徒汐月也不怕。不管他們要刷的是什麼招兒,她就一招,以不變應萬變。
翰林聽了藍鳳凰的話,只得問:“敢問姑娘我,爲何說老朽是蠢材啊。”
“其實也沒什麼的,我是想說,其實這九孔鮑魚早就滅絕沒有了,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鮑魚,最多就是八孔的。王妃娘娘您今晚招待大家的,看似是九孔的,其實是漁民們糊弄你們的。因爲這些年來連年征討,朝廷對九孔鮑魚的需求太大了,所以九孔鮑魚早就消失殆盡了。今天餐桌上看到的這些,其實是八孔鮑魚飼養的,只是在鮑魚生長的時候,用刀子在上面劃了一刀,造成一個巨大的傷口,這樣長大之後就會像是一個九孔的,其實,那多出來的一孔只是鮑魚的傷口罷了。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人,還喜滋滋的以爲這是九孔的鮑魚,還把它當成是天下珍饈,真的是太無知了!其實,這種無知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你們對於民情的麻木,根本不會下去體察民情,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如果大人,你們真的心繫民生的話,我想,這九孔鮑魚的笑話,就不會在今天上演了!”
綠衣少女昂首挺胸,一臉的正義凜然,瞧着,倒是頗有點兒風姿的樣子。
“查查這個人的底細。”司徒汐月悄悄地吩咐了一下站在身邊的琳琅,琳琅點了點頭,悄悄出去了。
司徒汐月有種預感,這個綠衣少女,纔是今天晚上藍鳳凰給大家準備的大餐!
但是具體會用一種什麼樣的形勢呈現出來,那她就數不準了,只好靜觀其變了。
“啪啪啪。”妖孽居然給綠衣少女鼓起了掌聲來,“好,很好,好一個心繫民生,孤,欣賞你!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女子都對民生如此掛礙,告訴孤,你叫什麼名字,孤好認識認識你。”
“小女子叫阿鸞。”綠衣少女不卑不亢的說。
“阿鸞?”聽到這個名字,妖孽微微皺了眉頭,“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呵呵,城主您忘了,這個名字,是姐姐小時候的乳名啊。”藍鳳凰在一邊,好心的提醒妖孽。
“哦,原來還有這麼巧的事兒,你也叫阿鸞?”妖孽看向了站在那裡的那個綠衣少女,口氣裡已經有了許多的緩和。
“是的,城主,”綠衣少女聲音十分輕靈,很是好聽。
司徒汐月的眉毛一挑,倒是沒想到這個少女居然也叫阿鸞,跟自己的乳名重名。
難道這是巧合,還是一種故意的陰謀?
現在司徒汐月還不知道他們的骨子裡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目的,只能靜觀其變。
“來人,給阿鸞姑娘搬張椅子,賜座。”妖孽的心情似乎不錯,好像被眼前的這個輕靈少女給吸引住了。
藍鳳凰見機,趕緊笑笑說:“阿鸞姑娘,本宮看你十分投緣,不如你就上前來,做到本宮的身邊來伺候吧。”
“是。”這個叫做阿鸞的少女也不推辭,落落大方的走了上前,在藍鳳凰的身邊坐了下來,旁邊,就是妖孽。
“姐姐,你看這天底下竟還有這麼巧合的事兒呢,原來這個姑娘也是叫阿鸞,跟姐姐你的乳名一模一樣呢。”藍鳳凰笑了笑,看向司徒汐月。
司徒汐月噙着一抹淡笑,不以爲意:“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尚且不少呢,何況只是名字一樣而已。這又有什麼稀奇的。”
“呵呵,說起來,這也是這孩子跟姐姐之間的緣分啊。對了阿鸞,你是哪裡的人,怎麼會忽然裡這裡的。”藍鳳凰故作驚奇的看向綠衣少女。
“哦,我是閻浮提國的人,今天跟隨家父來這裡遊玩,忽然看到這裡挺熱鬧的,就進來了。”綠衣少女落落大方的說。
不過當她看到妖孽手臂上的一道傷口的時候,不由得吃驚的把杯子掉在了地上!
“你,你是……”少女看着妖孽,十分錯愕的樣子。
“怎麼了,阿鸞,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藍鳳凰高聲叫着,唯恐別人不知道這件事似的。
“你,你是……”少女擡起頭來看向妖孽,忽然掉淚了。
“你怎麼哭了?莫非你認得本王?”妖孽也有些奇怪,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敖廣,你不是敖廣嗎?當年你還是質子的時候,被關在禾姜國的宮廷裡,那個時候你還很小,我,我以爲你回來找我的……”綠衣少女的淚潸然而下,哭的叫人好不心疼!
“你說什麼?什麼敖廣,什麼質子,什麼禾姜國?這些孤怎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