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穩了,不要鬆開!”司徒墨厲聲道,然後,他快速的跑了過來……
司徒墨的速度很快,但是還是沒有快過楊茵茵……楊茵茵聽到…大概是聽到了司徒墨的聲音,或許是其他的原因,總之原本安分的被冒牌陸離抓着的手突然猛烈的掙扎起來,冒牌陸離一時不查,被掙脫開來了……
冒牌陸離嚇了一跳,連忙舉起手想要再次抓住掙脫的那個拿刀的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楊茵茵已經快速的將刀子划向喉嚨……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司徒墨發動了他的超能力——重力,楊茵茵的手就像被鐵錘重重的打了一下一樣,刀子再也握不住了,掉在了地上。可是,傷口被重力場的邊緣壓迫了一下,噴涌出來的鮮血濺在了冒牌陸離的臉上……
冒牌陸離嚇的臉色有點白,不過他的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畢竟他也曾經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如果不是噴涌而出的血液來的太突然,他連臉色都不會變……
“快點打120,你還愣着幹什麼?”司徒墨按住楊茵茵的傷口幫她按壓止血,厲聲吩咐冒牌陸離讓他叫救護車。
冒牌陸離趕緊答應着,然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還順便報了警。
不一會,救護車就來了,與此同時來的還有警車……
救護人員將楊茵茵擡上了救護車,在得到傷員沒有死亡的情報後,司徒墨鬆了一口氣。一擡頭,看到了從警車上下來的男人……
“是你?”司徒墨的臉色不太好。
許啓帥點點頭,輕蔑道:“是我,那又怎麼樣?……搞得這麼狼狽,司徒墨,你來臨海市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破案……許啓帥,希望你不要做無聊的事。”司徒墨臉色不好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許啓帥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讓你們不愉快可是我的最大愛好。怎麼?你不滿意?那麼我們比劃比劃?”
“破案是用腦子,不是用武力的。”司徒墨冷冷道。
“呵呵,現在話雖這麼說,但是,別忘了,約書亞的存在……上面已經下來文件了,很快的,約書亞就會指認兇手……到了那個時候,偵探協會就會名譽掃地吧?趕緊趁着這一次救了自殺的學生造勢吧。省得以後輸的很難看。”許啓帥涼涼道。
“你嘴巴還是這麼臭……許啓帥,我鄭重的告訴你,不要試圖給我拖後腿……”司徒墨冷冷的瞪了許啓帥一眼。招呼一旁沉默的冒牌了陸離道。“陸離,我們走了。”
許啓帥聽到司徒墨喊出‘陸離’兩個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呵呵,這就是你們堅持的正義,真是可笑透了……司徒,你這麼虛僞。你的媽媽知道嗎?”
司徒墨沒有回答,不過沒有回答不代表他不在意,只要看他緊緊握着的雙拳就知道,他很在意……許啓帥的意思他明白,他明明知道冒牌陸離不是陸離本人。還是當着許啓帥的面這麼叫了……
冒牌陸離戒備的看了許啓帥一眼,對司徒墨說道:“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那個女生?”
“還是等明天吧。許啓帥來了,即使楊茵茵醒了,也輪不到我們問口供。”司徒墨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要招惹那個傢伙,他是個瘋子。”
其實,不用司徒墨說冒牌陸離也不會去招惹許啓帥,剛纔他就注意到了,許啓帥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恨不得馬上消滅他淨化空氣……好像只要他敢挑釁,等待他的馬上就是死亡的下場一樣,簡直太嚇人了。
等到了宿舍樓下,冒牌陸離上樓了,司徒墨擺擺手離開了學校……雖然不能去醫院等楊茵茵醒來第一時間問口供,但是他還有太多的工作可以做……比如說,他可以先去查查看楊茵茵的資料之類的……
這一次的自殺案件,很不尋常……
許啓帥沒有馬上去醫院,雖然現在醫療十分發達,但是也做不到馬上將一個自殺未遂——而且還是用割喉這種兇殘自殺方式未遂的人瞬間復原……瞬間復原不叫做醫療,那是魔術!在楊茵茵被搶救的這一段時間,許啓帥打算去見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陸離——也就是現在的白澤同學。
雖然對着司徒墨揚言他遊刃有餘,即使什麼都不做只等着約書亞發威也比勞心勞力的司徒墨早知道真相。但是事實上,約書亞不屬於警察系統,它獨立於任何機構,直接接受政府高層的控制。如果真的讓約書亞被民衆完全信任,那時候,警察可能就會淪爲約書亞的工具了吧?
做人工智能的工具,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很不爽啊……
許啓帥掏出香菸聞了聞,菸草特有的香氣讓他沉靜下來。約書亞算是偵探協會和警察機構共同的‘敵人’。萬一約書亞真的被所有的民衆接受,政府正式啓動‘約書亞全球控制’,那麼,到時候等待偵探協會的是解散,而等待警察機構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從獵人淪爲獵犬,這根本不符合許啓帥憧憬的未來,他憧憬的未來,應該是警察機構重現百年前的一家獨大……有困難找警察,這應該是大家信奉的真理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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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正在睡覺,而且睡的很沉,他是被濃濃的煙味給嗆醒的。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陸離幾乎都以爲宿舍着火了,直到看到濃濃的黑煙裡站着一個人後,才放下心來……
“校園是禁菸的,你最好把香菸熄掉……而且,像你這種抽菸的頻率,即使醫療再發達也沒辦法拯救你飽受摧殘的肺。”陸離捏着鼻子,嫌棄道,“你來找我幹什麼?不會是爲了讓我吸收你的‘爲其’吧?”
“又有人快要死了,你還睡的這麼安穩,真是好命啊……”許啓帥涼涼道。
“有人死了?是誰?楊茵茵?”陸離顧不得憋氣,急忙問道。
“是楊茵茵,不過還沒有死,只是快死了,應該會被救活吧。”許啓帥玩味道,“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覺得預知這個能力真是好用,足不出戶就能知道這麼多事情,很爽吧?”
“收起你的惡趣味,這一點也不爽。”陸離聽到楊茵茵沒有死,鬆了一口氣,“誰把楊茵茵救下來了?”
“你的那個代替者還有司徒墨,當時就他們兩個人,指不定是誰救得,或許兩個人都有份?”許啓帥笑眯眯道,“或許明天你就能在頭條新聞上看到你的名字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屬於你的榮耀喲,是你的替代者活躍的表現呢。”
“你說這話是爲了刺激我?”陸離黑線道,“我已經不是那麼容易被刺激的人了。”
“我纔沒有那麼無聊刺激你,我只是告訴你,今晚也就是剛纔發生的事情罷了……楊茵茵想要割喉自殺,然後被救了。”許啓帥淡淡道,“我來找你,就是想知道你還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夢到楊茵茵自殺,恐怕還沒有你看到的多。”陸離無奈道,“我沒有騙你,這是事實。”
“那麼說,你也沒有兇手的情報?”許啓帥挑眉道。
“兇手我只知道是戀愛去死去死團的人,因爲金雪和她的男友死的時候,我聽到了奇怪的音樂——在我的預知夢裡。”陸離說道,“後來林旗的死你也知道了,我只是夢到她割喉,再來,就是楊茵茵……”
“或許可以占卜看看?”許啓帥建議道,“說實話,我真是很希望能夠在約書亞揪出兇手之前抓到兇手呢。”
“約書亞知道兇手在哪裡?”陸離驚訝道。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吧?約書亞可是掌控着全市的攝像頭,偶爾看到什麼蛛絲馬跡也不奇怪,更可況約書亞可以監控人的氣場,殺人犯的氣場一般都十分的渾濁。”許啓帥諷刺道,“你是不是想問既然約書亞知道了,爲什麼不馬上逮捕兇手?嗯?”
“是因爲如果案件不夠大,那麼就引不起民衆的重視,即使約書亞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傷亡抓到了兇手,也不能展示它的強大……人們習慣將功勞劃分大小,雖然很殘酷,但是我現在也能理解一二了。”
“哦?你能理解什麼呢?”許啓帥意外道。
“我能理解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不光是對我一個人的不公平,而是對所有人都不公平……所以,慢慢的我也不那麼憤世嫉俗了,感覺好像已經被社會將我的棱角都給磨圓了,等一切都塵埃落定,我就安安分分的當個小市民過日子就行了。”陸離認真道,“占卜什麼的,即使知道兇手,難不成還能不用證據直接抓住嗎?”
“你還是不懂呢,如果知道了兇手,當然立刻就處理掉……證據什麼的,那是偵探才需要的東西。對於我們警察來說,炫酷的推理過程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讓市民能夠安穩的生活呢。”許啓帥嘲諷道,“我認真的,幫我找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