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還疼嗎?」不破摸著雪的臉頰。

「不破叔叔,你在說廢話嗎?你來讓我打看看疼不疼。」天涯替雪抱不平的指著他罵。

雪搖搖頭「不疼。」

「下次不管妳想做什麼事,都事先跟我說一聲好嗎?」

無淚現在的反應,就跟復生那時的反應是一樣的傻眼。

復生很瞭解無淚現在的反應,他坐到無淚的旁邊小聲的說「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沒見過他這麼溫柔吧。」

無淚認真的對他點頭「是呀,我從沒見過他對其他的女人這麼溫柔過,他們......」

小羽、小翼來到無淚的身邊「姑姐!」

「你們是誰?」雪沒提到這二個小孩呀

不破看到小羽、小翼的“認親活動”,又看到無淚被嚇到的表情,趕緊跳出來說話「無淚,這二個孩子來自未來,是雪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什麼?!」除了無淚,就連天涯和復生都被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嚇到了。

「這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小羽、小翼告訴他們,你們的全名是什麼?」

「我是姐姐完顏羽」

「我是弟弟完顏翼」

「你們真的姓完顏!」復生說「那你們那時怎麼沒說?」

「你們只問我們叫什麼名字,又沒問全名是什麼。從小你們都是小羽、小翼的叫我們,那我當然只說我們叫“小羽”和“小翼”啦」小羽還真的伶牙利齒。

「完顏羽.......完顏翼......」無淚突然看向她大哥「哥!這名字是我取的對吧?」

不破笑說「我永遠記得妳那時說過的話」

「天啊,仔細一看小翼長的真的好像你哦!」無淚又驚又喜的「我好想抱抱他們哦。」

「那沒問題!」有求的聲音突然出現在Waiting Bar。

不破見到他「你終於來了。」

有求站在他們面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試管,裡面裝的應該就是現形水了。他把現形水交給不破「這現形水一次的時效只有15分鐘。」

「15分鐘...」這麼短

「哥, 15分鐘已經夠了,真的。」

不破看著手上的試管「這要怎麼使用?」

有求說「只要將現形水撥向靈體就行了。」

不破將試管上的塞子拔掉,將裡頭的液體潑向無淚。所有人都在注意無淚的變化,但現形水似乎不起作用。

雪開口問「天逸先生,這藥水要多久的時間才會起作用。」

「一般來說馬上就會......」有求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小翼大叫「你們看!」他的小手指著無淚

眾人見無淚的身體時虛時實,過了五秒,她真實的站在大家的眼前。

無淚低頭看著自己,那現形水似乎真的有用「哥?」她向不破伸手,摸到了!

不破激動的將她抱住,兄妹倆都哭了。過了好一陣子,無淚放開他,轉身蹲下「小羽、小翼,能讓姑姐抱一下嗎?」

姐弟倆走向她,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時Nick也出現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人幾乎都到齊了。」復生笑說

Nick的臉色十分的嚴肅,他走向天涯「我有壞消息要告訴妳」

天涯見狀已有了心裡準備「Sky的事?」

「嗯,只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不到一個月!怎麼可能,這幾天Sky的氣色比之前還好了。」天涯雖激動,但還算冷靜。

有求聽到他們的對話後說「難不成是迴光反照?」

雪擔心天涯會受不了,摟著她的肩「天涯?」

「別擔心,我很好。」天涯抹掉眼淚說「我想接Sky回來,他說過他不想死在醫院。」她看向復生,似乎是在徵求他的同意。

「好,就把他接回來吧。」復生不禁的也紅了眼眶。

中華醫院

「Sky叔叔!」雖著一聲童稚的聲音,房門被打開了。

Sky對著來人笑「小翼來啦。」Sky望向小翼的身後「姨呢?」

「姨說要先去幫叔叔辦出院手續。」小翼奮力一蹬,坐上病牀邊的椅子。

「辦出院!」Sky自己也猜到了,他笑著對小翼說,「姐姐呢?今天她怎麼沒來?」

「爸爸派姐姐看著媽媽,他怕媽媽又跑去做危險的事了。」這時天涯辦好手續走了進來「姨我要吃蘋果。」

「你中午吃了一堆東西了,現在也才過了二個多小時而已,這麼會吃也沒見你長大點。」天涯說歸說,還是拿了顆蘋果動手削了起來。

「Sky,我不想瞞你......」天涯才起了個頭,Sky搶著說「我明白了。」

「Sky......」天涯紅眶又紅了

「天涯千萬別哭,從你發現的那天起,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了。記得你來看我的第一天,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天涯忍著淚對他點點頭。

回想中...

中華醫院大門外,天涯從復生的車裡走了出來。

「復生叔叔,我想單獨和Sky相處一陣子。」

「那我今天就不進去了。記住,是205室」

205室門外

天涯站在門外做了深呼吸

叩叩叩

房內傳出Sky的聲音「請進!」

天涯慢慢的開打房門。Sky在看到來人是她之後看傻眼了「天涯!」

天涯在看到Sky那刻紅了眼眶。Sky削瘦了不少,整個人沒有元氣的坐靠在牀上。她帶著濃厚的鼻音說「為什麼要瞞著我?你認為這樣我就會好過點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反而讓我更難受,我會以為你不要我了。」說到後來,她的眼淚已流了下來。

Sky聽到天涯的這些指控,心疼的抱著她「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只要從現在起讓我照顧你就行了。」

「傻丫頭。」Sky將她抱的更緊了「但妳要答應我一件事。」天涯認真的看著他「別再為我流下一滴眼淚,就算我走了。」天涯訝異的瞪大眼看著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算妳再怎麼的不捨得我,千萬別把我變成殭屍。我知道我成殭屍後會與妳不同,我只能以血為生,我不想一輩子都只能飲血。天涯答應我,好嗎?」

天涯沉默了許久,最後終答應了他「好!我答應你。」

Waiting Bar

「我們回來了!復生叔叔出來幫忙拿行李啦。」天涯站在門口大喊著

過了一會兒,復生走了出來「來了!來了!」見到Sky挺有精神的站在天涯身邊「Sky精神不錯哦!」

「這陣子都躺在醫院,現在終於出院了,當然精神!」

復生拿起行李「今天雪下廚,還蠻豐盛、蠻香的耶,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如何?」

小翼一聽到媽媽下廚,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復生叔叔和小翼將來一定很合,不...現在就很合了。」

「為什麼?」復生還聽不懂

天涯在走上樓梯後,打開門之前說「因為你們都愛吃呀!」

跟在後頭復生聽到這句話後,最後一個階梯沒踩穩差點跌倒。

天涯才將門打開,便有香味撲鼻而來,她和Sky都說「哇!好香呀。」再往屋裡走了二步,二人又異口同聲的說「怎麼這麼多人。」

二人看了客廳一眼,有求、不破、小羽、小翼、無淚,就連阿Nick都在。

不破第一個開口「誰叫她今天想下廚。」他指著正在廚房忙的雪。

有求跟著說「Sky今天出院,加上有美食當然要來,順道帶了些現形水來給無淚。」

Nick指著一旁的無淚「我來找她的。」

Sky順著Nick的手看到了無淚「這位美女是誰?」

小羽說「她是我姑姐呀」

「對了,我都還沒問你們的爸爸是誰?」接著轉頭問天涯「天涯,妳是不是少說了什麼。」

「有嗎?」她扶著Sky坐了下來,小羽貼心的送上一杯茶。

Sky拿起杯子「那妳知道他們說的爸爸是誰?」

「就不破叔叔呀。」

Sky一聽口中的茶馬上噴了出來,天涯趕緊抽張衛生紙給他。

不破見到他的反應「怎麼?你很不滿嗎?」

「不敢,只是訝異而已。」趕緊扯開話題對無淚說「那你們是兄妹?」

不破又撇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說完後便起身往廚房走了「要不要幫忙?」

雪一見到他立刻大叫「你別過來。」

客廳裡的人除了從外頭回來的天涯、Sky及小翼之外,其餘的人都笑了

天涯看著不破一臉不爽的瞪著那些笑他的人「怎麼了?」

無淚笑著扯自家大哥的後腿「還不都是哥自己的錯。老是說要幫手,結果都是去幫倒忙,半個小時下來,已經打破了三個盤子了,所以雪就不再讓他靠近了。」

小翼不懂了「爸爸會作菜的呀,為什麼會幫倒忙。」

無淚摸著他的頭「小翼還小,以後就會懂了。」

天涯這下明白了「哦~不破叔叔不是去幫忙的,是去吃豆腐的吧。」

她的這句話又引來了所有人的一陣笑。

廚房突然傳來一陣聲響,眾人只見雪繃著一張小臉,快速的走到不破身邊,抓著他的手「有蟑螂......」

這下糟了...

「在哪?快打死它!」天涯尖叫的跳上沙發。

在場所有的男性心裡只有一句話「在馬家女人的前面,千萬不能提這二個字。」

在不破神勇的拖鞋下,那隻可憐的小蟑螂便隨著馬桶一沖,連說聲拜拜的機會都沒了。

見不破從廁所走了出來,天涯才肯從沙發上下來,而雪也恢復了臉色「好了,我們可以吃飯了。」

在所有人往餐桌移動時,雪拉著Nick走到一旁小聲的說「還記得當年我離開之前交給你的那個靈魂嗎?」

Nick詫異的看著她「記得。」

「幫我找出轉世後的他在哪?」

「這......」Nick猶疑了一下「好吧。」

「謝謝!」

雪走回不破身邊,他問「怎麼了嗎?」

「沒有呀。」她對大家笑說「大家嘗嘗看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見她沒說真話,他還想問她,她就已先說「真的沒事。快吃呀,這可是我辛苦了一個多小時才做好的耶。」她挾了一些菜在他碗裡,又挾了些放在小羽、小翼的碗裡,接著又看了看不破「怎麼?很難吃嗎?」

不破又看了她一會兒,才動口吃飯。

「復生叔叔,你是幾年沒吃過東西了。」天涯見他那付德性,真是嚇死人

「哇!真好吃,比上次那個幻做的還好吃」

「幻的廚藝是我教的。從小在馬家我和晴兒都愛自己下廚做些點心,當年的晴兒廚藝可比我好多了,可惜......」她看了天涯一眼。

有求正好見到這一幕,心裡有了想法「可惜現在的她卻是一粒米都不會煮,是吧!」

雪和不破訝異的看著他,天涯不明白的看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

有求說「沒什麼,妳再不多吃點,就會被復生全掃光了。」

「啊!復生叔叔,你別這麼誇張行不行啦。」天涯從復生筷子裡搶了一塊紅繞肉放到Sky的碗裡。

一場你爭我奪的戲碼就在餐桌上展開了。而無淚和Nick沒加入戰場,他們坐在客廳裡談論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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