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通天閣外

天涯和不破等人都已經來到通天閣外了,天涯低聲的說「爸爸、媽媽你們小心點。

「妳也是。」

一進到通天閣頂樓,不破便大喊「司馬昊,將雪交還給我。」

「還給你?你還像還沒搞清楚,一開始她就是屬於我的,若不是你的出現,她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

「如果她真的愛你,有沒有我都是一樣的。你們的緣份早在三千年前就結束了。」

「結不結束不是你說了算!」司馬昊大喊。

“碰”的一聲不破突然飛出去,撞上了牆。

「不破叔叔!」

玄武和白虎將他扶起,朱雀冷靜的說「雪呢?立刻將她交出來。」

「進了我的門就不可能再將她還給你們了。」

“碰”的又一聲,小玲、天佑和將臣跌坐在牆邊,隱身咒也已失去了功用。

「媽媽!爸爸!」天涯跑了過去「怎麼了,沒事吧?」

「我們沒事,只是被一個強大的咒語撞開了。」小玲指著另一面牆

「看來密室就是在那面牆裡了。媽媽,用天雷陣吧,二個馬家傳人或許行的通。」

「天雷陣!」司馬昊對身邊的下手大喊「攔住她們!」

「孟章,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雪在小玲等人被結界撞開的同時有所感應

「沒有啊。」

「我想用馬家天雷陣破結界。」

「不行,依妳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用天雷陣。」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我要離開這裡。」

雪:「臨、兵、鬪、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同一時間,在密室外的天涯和小玲也一同唸出九字真言

小玲、天涯:「臨、兵、鬪、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馬家神龍會依唸咒者的功力深淺,而發揮出不同的能力。小玲和天涯是殭屍中的極品,更何況天涯又是魔星,可想而知這次神龍的威力有多強,再加上內部有雪的青龍,再強的結界都會崩毀。

短短的幾秒,在二方人馬尚未開打,密室外的那道牆就已經被她們三人的龍擊垮了。

所有的人都驚於馬家神龍的力量,在司馬昊等人還沒從震驚中恢復時,青龍已扶著雪走了出來,他將雪交給不破後對司馬昊說,「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不然你將會永遠失去她。你認識她的時間是最久的一個,所以該知道她的個性,別再逼她了。」

「孟章,她怎麼了?」朱雀擔心的問

「她剛才使出了天雷陣。」

「天雷陣!」小玲和天涯叫出聲來「怪不得剛才的威力出乎我們的意料。」

「但也不至於這麼虛弱啊?」白虎問

「別忘了,使天雷陣要花不少的精力與體力,如果是以前的她當然沒問題,但現在的她是個孕婦!」

「不見了!」雪著急的抓著不破

不破安撫她說「傻丫頭,在我這兒。」他拿出了戒指和手鍊重新戴回她的手上。

這下雪才露出了笑容。見她笑了不破等人才放心了點。

小玲關心的問「妳還好吧?」

「嗯!放心,我沒事。」

天涯宣佈「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回家吧。」

「等等,我有話要對他說。」雪走向昊卻被不破拉住「放心,我就說幾句話。」

她走到昊的面前「謝謝你這三千年來一直這麼愛我,如果當初沒發生那些悲劇的話,我們也許會在一起。初識你和御的時後,你們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一直到了後來我和御才發現原來我們真的小時候就認識了。我喜歡你,但那不是愛,這是我最近才明白的事。」

「因為他?」

「並不是因為他的出現我纔不愛你的,而是因為他的出現才使我明白什麼是愛。我愛他。」

「我也愛妳啊,三千年的時間竟然比不過他的二十年。」

「沒錯,你是愛我的,我不能否認你對我的感情,但你沒發現這感情已經變質了嗎?它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愛了,它包含了嫉妒和不甘心,甚至是遠遠的超過了愛。你嫉妒我愛的是他而不是愛你,你不甘心三千年竟比不過短短的二十年,現在的你只是因為不甘心而想將我搶到手而已,不是嗎?」

司馬昊聽到後愣了一下『真的是這樣嗎?』

不破見談話似乎已經結束了,走向前去將雪帶走。一羣人就這樣離開了通天閣。

一羣人才剛回到Waiting Bar,Nick就已經坐在裡面了。Nick一見到天涯平安回來後,立即將她緊緊抱住「妳沒事我就放心了。」

「Nick?」天涯嚇呆了。

小玲不高興的拉開他們「喂!喂!喂!!你搞什麼鬼啊,當著我的面這樣抱著我女兒。」

Nick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對不起,我只是擔心天涯。」

「被救的人是我耶。」雪在後頭開玩笑的說「三百多年的情誼居然就這麼的薄,虧我對你這麼的好,還私自將陵光姐姐的火鳳凰借你。」

「你不是說不知道是火鳳凰是誰的嗎?」

「前幾天迴天狼山時才發現原來牠是陵光,也就是朱雀最寵愛的鳳凰。」

「這不是重點好嗎?」小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她對Nick說「老實講,你對我們家天涯......」

不破扶著雪坐下「要不要睡一下?」

「不要,我等著看戲呢」

面對小玲的逼問,Nick大方的承認「沒錯,我是喜歡天涯。」

聽到這話的天涯卻臉紅了「可是...」

Nick知道天涯在想什麼「我不會要求妳忘了Sky,那是很差勁的做法,我也知道現在的妳不可能會接受我,但我只想疼妳、照顧妳而已。」

「我…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係,反正我們時間很多,我可以等。」

所有人都開心的笑了,沒錯,他們的時間的確夠多。

這時將臣很殺風景的說「雪,該說出來了吧。」

不破問「說什麼?」

「你都知道了?」

「不,我想或許閻會透過轉移能量的方式讓妳知道。」

「知道什麼?」不破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不是因為她有事瞞著自己而不高興,而是這關係到她的安全,但她卻隻字不提,這令他很不安。

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在生氣,雪只好安撫他「別生氣嘛,不是我不說,而是要讓我整理出個頭緒吧。」

不破沒好氣的問「那現在整理出來了沒?」

「好啦,現在就告訴你嘛。」雪看了大家一眼後才說「大家都知道我和命運的關係了吧。其實我爹並不知情,我五歲那年,馬家的金長老約了他出山談事。」

天涯插話說「啊,就是那次導致天狼族差點被滅族!」

「就是那天。金長老以要談我的事情將爹找了出去,所以才會讓火長老有機可趁。」

「談妳的事?難不成他知道妳的身份?」

雪對小玲笑笑「沒錯,妳猜對了,他知道我的身份,因為他也是命運安排留在馬家的人。那時的命運並未完全掌控馬家,所以要有人替他看著馬家的一舉一動,而金長老是最佳人選。當年命運的妻子陸續為他生下一雙兒女之後,他十分的疼愛他的女兒,但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在他妻子過世之後,他選擇用死來離開馬家。當他知道娘親嫁給身為盤古族的爹之後,他發現計畫出現了變化,命運之女與盤古之子,這是何等的諷刺。加上我的出生,一個同時擁有盤古與命運的血脈,這對他們的計畫會有多大的影響。命運怕盤古利用這個孩子,因為他疼愛他的女兒,進而疼愛這個孫女。於是命運要金長老將我帶回馬家。」

「等一下,妳說命運很疼愛妳母親?怎麼可能?」復生覺得很不可思議。

「很難相信吧,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小的時候,娘常跟我說『假如妳外公還活著,他一定會很喜歡妳。』我都會問為什麼。她就會回我『因為妳長的跟娘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娘小的時候,妳外公最疼我了。』長大後,舅舅也常說我長的跟娘很像,如果外公還在世的話,一定很疼我。」

看著大家不相信的眼光,雪說「其實命運是懂得愛的,因為他愛他的女兒,他才會選擇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他的女兒及孫女。爹當然不肯答應,因為他知道娘會捨不得我。但沒料想到天狼族當天就發生意外,當爹發現時,娘已帶我逃回馬家。於是他只好先將娘和我留在馬家。娘被殺的那天,我已經知道是爹救了我,而且進而將我的能量的七成全封印了起來,之後再經由馬家長老使用忘情咒,使我忘了所有的事。」雪對不破說「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身為殭屍還這麼的虛弱嗎?就是這個原因。只剩三成能量的我,只比普通殭屍好一點而已。」

「為什麼妳父親要封住妳的能量?」地藏這時突然出現了

「舅舅,你怎麼來了?」天涯知道現在的地藏還很虛弱,趕緊讓他坐下。

「這麼重大的事,怎麼可以漏了我。」

雪對他點點頭,回答著他的問題,「因為只要我的能力不足以威脅到盤古,這樣或許他就會放過我,但我仍然逃不過他的計畫。娘親死後,命運對滅世更加堅持,於是他潛伏在天書裡,為的就是等待盤古的捕捉計畫,他要利用盤古的計畫,來完成他的計畫。」

將臣問「那妳知道盤古的計畫了嗎?」

「盤古知道只靠人王和聖母是不可能完成這個計畫的,於是他需要我的幫助,所以當我被帶回盤古聖地的時候,為什麼能安然無恙。我不得不說,盤古真的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他先利用昊對馬家的恨,逼的我爹出面,而他也知道依我爹的做法絕不可能殺了昊,所以他將希望押在昊身上,沒想到竟讓他押對寶了。當聖母的病毒在聖地散播之前,明日依盤古的命令將我帶走,但明日卻事先通知了將臣,因為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幫我了,所以將臣一定要活下去,但將臣卻為了幫助天佑,所以離開的晚了,他還差點就死在病毒之下。」

小玲和天佑感激的看著將臣。

「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做我認為該做的事。其實當初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戲而已,為的就是要讓命運從馬小玲身上得知盤古被聖母的病毒滅了,再來就是想藉聖母之手殺了況天佑。因為當況天佑加上馬小玲,所有的事就一定會出現變數。而所有的盤古族人則在馬小玲離開後全移至另一個永恆國度了。所以瑤池的病毒,對我這個盤古族人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天涯生氣的大叫「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

「原因是什麼,你們也已經知道了。但盤古實在太低估愛了,以為箭頭能代替的了天佑。」將臣看著小玲和天佑終於能夠在一起,很替他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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