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窗姐,難道你聽到這個消息不高興嗎?我們現在趕緊飛往內地,去那個福建的沙縣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蘇小窗卻搖了搖頭,嘴角浮出一絲淺笑說道:“不必了。”
“爲什麼不必了?我就是不明白。”陳鋒實在不明白蘇小窗爲什麼會對這件事的反應這麼冷淡,一直以來,她不是一直都在辛辛苦苦的尋找展少柏嗎?爲什麼有了展少柏的消息,她又無動於衷?
陳鋒緊緊的跟着蘇小窗,走到她的面前,望着她的臉,鄭重的說:“小窗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被刺激過度,整個人變傻了?我們好不容易纔有展先生的消息,你竟然這種反應,太讓我失望了。”
蘇小窗擡頭望向窗外,但見春光正好,可是與她曾經相戀的那個人卻永遠回不來了,她聲音淡淡的說道:“其實在你收到這個消息之前,我們收到了幾十個這種消息,每個消息都說少柏還活在人世,我們每一次都去看過。不僅僅是去過內地,還去過東南亞,甚至歐美國家都去過,但是結局是怎麼樣的?結局每一次不是有人爲了騙錢,就是弄錯了人,根本就不是少柏,所以到現在爲止,我已經不再相信少柏還在這個人世上了。他如果活着的話,他就算是一路乞討也會回到香港,更何況爲什麼他不打個電話給我呢?”蘇小窗搖了搖頭,滿面愴然的說道。
陳鋒被蘇小窗這麼一反駁,這才明白過來,他心想,是啊,如果是展少柏還活着的話,他爲什麼不直接打個電話給蘇小窗呢?如果打個電話給蘇小窗的話,那麼她們一定會去救他,他又何必墮落成那種樣子呢?
陳鋒摸着腦袋說道:“小窗姐,對不起啊,那看來是我弄錯了,這個人應該不是展先生。如果是展先生的話,他應該不會不給你打電話的。”
聽到他說完之後,蘇小窗便點了點頭,她望着陳鋒說道:“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總之,現在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是蒼天真的憐憫,就讓少柏回來。如果上天也不打算讓少柏回來,我們又有什麼能力跟天鬥呢?”
聽到蘇小窗的這麼一番話,陳鋒頓時神色黯然,他看着蘇小窗波瀾不驚的臉,想起在展少柏剛剛出事的那段時間裡,蘇小窗是多麼的痛苦和偏執,她甚至整個人幾乎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她一定是歷經了無數次的失望,甚至絕望,纔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想到這裡,陳鋒心裡不禁很難過,他擡起頭來,望着蘇小窗,訕訕說:“小窗姐,安老總說請客,不如我們出去吃飯吧。”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我媽媽預備了我的飯,我今天比較忙,就不去了。”
陳鋒見蘇小窗這麼說,只好無可奈何的走了出來,安若塵見到陳鋒失魂落魄的從蘇小窗辦公室裡走出來,就知道他剛纔肯定是碰了釘子。
陳鋒白了安若塵一眼,重新又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
安若塵倒是笑着說:“陳鋒,你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連基本的對老總的尊重都沒有了。”
陳鋒沒聲好氣的說:“我尊重您,可是誰又能夠體諒小窗姐呢?你看小
窗姐現在這個樣子,她嘴上雖然口口聲聲說沒事,其實我知道她真的很痛苦。”
“這種事情還要當事人自己來解決的,外人說什麼也沒有用。”安若塵淡淡的說。
其實他已經體會過這種心酸了,當初他的女朋友棄他而去的時候,想必他心裡的痛苦一點都不比蘇小窗現在少,總之事情過去了,慢慢的心情也就會變得淡然下來。
一個人如果不那麼執着,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又過了三四天,蘇小窗剛剛回到辦公室,忽然見到陳鋒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蘇小窗看那個人,見那個人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生得眉眼清秀,人稍微有些纖瘦,看上去有點弱不經風的。
蘇小窗微微一愣。
陳鋒已然拖着那個人來到蘇小窗的面前,對她說道:“小窗姐,我給你介紹一個新同事。”
“新同事?”蘇小窗愣了起來,想了想說:“我不記得港聞版招了新同事啊。”
“對,他的確不是港聞版的,他本來是娛樂版招的新同事嘛,你忘記你現在已經撒手不管娛樂版,主打港聞版了?但是安老總很欣賞他的工作能力,說他如果只是在娛樂版的話,純粹浪費了人才,倒不如讓他來港聞版打拼一下,說不定更有發展前途。”
蘇小窗聽完之後,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安若塵是一個識人入微的人,如果安若塵覺得這個人行的話,那這個人應該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那個人便走上前來,同蘇小窗握手,他的眼中帶而一抹笑意說道:“一直以來,我都知道《晨報》港聞版是一位女主編打頭陣,卻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真是失敬。”
蘇小窗也只好擡起頭來,跟他握了握手。
說真的,蘇小窗見到這個人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不知道爲什麼,蘇小窗總覺得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他一樣,而且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心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看到蘇小窗臉色的變化,連忙笑着說:“蘇小姐,我叫展日月,請多多指教。”
蘇小窗不禁蹙了蹙眉頭,問道:“你也姓展?”
展日月才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確姓展,名字叫做日月,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他驚訝的望着蘇小窗問道。
蘇小窗勉強打起精神,說:“沒事。”其實剛纔她在同展日月說話的時候,忽然之間就想到了展少柏。
展日月姓展,自然很容易讓蘇小窗聯想到展少柏了。
陳鋒是很瞭解蘇小窗的心情,他見到蘇小窗這麼說,知道她一定又聯想到展少柏了,便搶着對蘇小窗說:“小窗姐,你還記得我前幾天曾經說過,跟一個記者朋友打聽到,他回沙縣老家的時候,聽說有一個人很像展先生,我就是同日月打聽到的。”
蘇小窗哦了一聲,展日月連忙往蘇小窗的面前一靠,說道:“蘇小姐,可能你覺得我說的是無稽之談,我真的聽當地的人這麼說過的。”
蘇小窗嘴角帶着一絲諷刺的微笑說道:“好吧,就算你真的聽當地人說過,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們當地人的說話就
完全可靠嗎?以後不要再拿這種事情來糊弄我了,拜託。”說完,蘇小窗就轉身走了進去。
蘇小窗的確是有點生氣,她在想展日月到底是什麼樣的居心,她根本就不相信展少柏在福建沙縣出現過,如果真的出現過,爲什麼他不給自己打電話,這一直是蘇小窗想不通的地方。
所以就只有一個可能,根本就是展少柏沒有出現過,一切都只是他們騙蘇小窗而已。
一定是這個展日月一心一意的想跳槽到《晨報》,所以他就故意編了這麼一番話來告訴陳鋒,好讓陳鋒爲他牽橋搭線,認識蘇小窗,這麼一來,很容易就讓蘇小窗會對他有好感,說不定以後在工作中還會多照顧他。
蘇小窗認定展日月是這麼一番心思,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對他生了幾分厭惡之情。
這一天蘇小窗心裡一直很不舒服,雖然說剛纔她想起了展少柏,在別人面前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她心裡到底有多麼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從報社走出來之後,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她正走着,忽然有一輛車衝了過來,蘇小窗想要躲避,已經躲避不及。
這時候有個人從她身後猛然拉了她一下,跟她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蘇小窗則摔在那個人的身上。
蘇小窗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打算給那個人道歉,誰知那個人也正站起來,對着她微笑。
蘇小窗發現那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展日月,蘇小窗不禁皺了皺眉頭。
展日月則彬彬有禮的對蘇小窗說道:“蘇小姐,剛纔我看到你冒然的橫過馬路,所以就趕緊上前去把你拉住,並沒有別的意思。”
蘇小窗冷冷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其實也難怪蘇小窗會對這個展日月有偏見,怎麼說呢,蘇小窗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心裡就很不喜歡他,而且他又姓展,同展少柏是一個姓氏,很容易就讓蘇小窗想起一些傷心的往事。
還有他曾經跟蘇小窗的乾弟弟陳鋒說過那麼一番話,蘇小窗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溜鬚拍馬之輩,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難得安若塵這次也看走了眼,所以就算他剛纔救了蘇小窗,蘇小窗仍舊對他一點感激之情也沒有。
非但如此,反而覺得他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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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帶着對於歷史的洞悉,鬱簫最終還是踏進了風雲詭變的宮廷。而她不過只是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想要在這歷史的夾縫裡拯救愛人與親人,爲何卻被視爲妖媚毒蠍,人人忌憚?
歷史與現實撲朔迷離,相愛與相傷難以取捨,愛恨情仇間,這一切又該何去何從?在既知的歷史裡,爲何還要面臨一次又一次的艱難抉擇?你用天下爲聘,迎娶我爲皇妃,卻殊不知,這個天下並非我想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