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聽到他說展日月不是展少柏,便搖了搖頭,對他說:“華伯,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日月他真的是少柏,只不過是你沒有辦法接受而已。我已經驗過DNA了,DNA都是這麼顯示的,難道還有錯嗎?”
“DNA這種東西,有時候也許會騙人的,高科技也不一定靠得住,靠得住的是人心啊,只有人心纔不會騙人。以前的少柏又怎麼會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呢?又怎麼會建賭場,做不正當的生意?”
蘇小窗想了想,她搖了搖頭對華伯說:“華伯,我想你太不瞭解少柏了。不錯,以前的少柏的確沒有可能在拉斯維加斯買地,那是因爲公司還沒有面臨着如此大的困境。現在少柏之所以在拉斯維加斯買地,是因爲公司面臨着很大的困境,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公司,我們應該體諒他。莫說是少柏,你不是也跟拉斯維加斯的喬宇初先生洽談,要買那塊地嗎?”蘇小窗有些不滿意的望着華伯。
華伯剛要說什麼,聽到蘇小窗這麼說,他搖了搖頭,對她說道:“其實我從始至終都沒有過想買拉斯維加斯的那塊地,整件事情都是一樁誤會,你一定要相信我。總之,這是展日月設下了一個局,要來害我,你明白嗎?”
蘇小窗搖了搖頭,對華伯說道:“謝謝你,華伯,我知道可能你對公司還是有一些情義的,可是你現在的說法我卻不能夠接受。如果這世界上DNA都可以騙人的話,那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爲什麼現在所有的法政、警局都用DNA比對來驗證人的身份呢?如果DNA都會騙人的,這個方法就不會被普及到全國各地了,你說對不對?”
“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講科學,是在跟你講人心。”華伯對蘇小窗說道。
“如果你跟我講人心的話,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跟少柏在一起了那麼久,現在又跟日月在一起,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都瞭解得一清二楚。他們兩個的確就是一個人。”蘇小窗堅持自己的想法說道。
華伯望着蘇小窗,嘆息一聲說道:“以前少柏的確是會爲了公司的事情,在商業決策上不擇手段,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做過什麼害人的事情。現在你不覺得展日月做的這些商業決策都是會害人的嗎?”
蘇小窗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她說:“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記得當時少柏爲了拯救公司,不惜和杜荔珊結婚,可見他爲了公司是肯付出任何代價的。”蘇小窗望着華伯,試圖使他明白。
誰知道華伯搖了搖頭說道:“你也說了,少柏他爲了公司不惜跟不喜歡的人結婚,那又怎麼樣呢?到頭來他傷害了誰?傷害了只不過是他自己和杜小姐而已。但是他在這個時候要開賭場的話,傷害的那又是誰?賭場會給很多人都帶來危難的,到底有多少人因此而妻離子散,你覺得以你理解的展少柏,他會做出這麼些事情來嗎?總之,有些事我是不能夠說出來,我只是提醒你,請你相信我。好了,
我說這些也已經說得太多了,如果被人發現了,我的孫子就會有危險,我要走了。”說完之後,他就忙不跌當的走了。
“我孫子會有危險。”這句話在蘇小窗聽來,她不禁愣住了。
她也記得那天她曾經去見華伯的時候,華伯也很緊張的在找他的孫子,他的孫子過了很久纔來,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難道華伯說的是真話?可是蘇小窗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展日月和展少柏不是同一個人的事實,也許是展日月在南美遇到了那麼多事情,所以心思大變。但是DNA驗證都已經證明了和展少柏是一個人,高科技是最不會說謊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小窗同華伯離開之後,就走了回來,不過華伯的話的的確確的在她心中產生了影響。
她仔細的想着華伯說的每一句話,不錯,以前的展少柏頂多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絕對不會去害那麼多人的,可是如果開賭場的計劃真的進行的話,一定會讓很多renqi離子散,無家可歸。
蘇小窗愣住了,一直以來,自己都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爲什麼自己現在也會同意他這個想法呢?還是說自己已經被他同化了?
想到這裡,蘇小窗就覺得驚慌失措,她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跟展日月好好的談一談了,到底談還是不談,要怎麼談?蘇小窗心裡一直沒有底。
如果她跟展日月談下來,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又該怎麼辦纔好?蘇小窗一直在猶豫着。
恰好這個時候,蘇媽媽走了進來,蘇小窗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走到她媽媽的身邊,問道:“你回來了?”
蘇媽媽看到蘇小窗的樣子,有些奇怪的說:“你今天好像很憔悴,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小窗。”
蘇小窗搖了搖頭。
“跟日月吵架了嗎?”
“沒有。”蘇小窗說道:“只不過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需要媽媽你幫我想一想。”
“好啊,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告訴我就是,我一定幫你參謀參謀。”蘇媽媽說。
蘇小窗擡起頭來,望着她問道:“媽媽,你覺得日月最近是不是變了?”
“變了?有嗎?”蘇媽媽仔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不覺得他變了啊,怎麼?你覺得他變了嗎?”
蘇小窗苦笑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
蘇媽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如果非要說他變了的話,那也是變好了。他以前根本就不會留意到我喜歡鑽石戒指,更不會送我鑽石戒指,但是現在他竟然能夠記得他這個岳母我喜歡的鑽石戒指,還能那麼大的鑽石戒指。你說這算不算變了?”
蘇小窗仔細的想了想,以前展少柏的確不會忽然去給蘇媽媽買一顆大的鑽石戒指,那並不是說明他沒有心思,而是他比較粗心大意而已,如果蘇媽媽自己想買,他怎麼樣都不會阻止的。
現在他既然懂得那麼
做,也只不過是因爲劫後餘生,更加珍惜生命而已。
蘇小窗越想越加迷茫,整個人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她仔細的再去想整件事,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和華伯的見面非常巧。
她記得那天她和展少柏吵過架之後,她便自己回來,本來以爲兩個人鬧很久呢,結果沒有想到展日月回來後,就向她低頭認錯,還跟她說接下來是兩個人結婚半週年紀念日,一起出去吃飯。
在外面他們遇到了華伯和喬宇初的交易,而華伯則口口聲聲的說喬宇初用他的孫子來威脅自己,到底誰說的話是真的,誰說的話是假的?
想了很久,蘇小窗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要查清楚的話,就一定要從細微處入手,慢慢來,可是就算別的都會騙人的,DNA也不會騙人的啊,她明明去驗過展日月的DNA,和展少柏的DNA完全是一樣的,而且展日月以前的時候,也經常會露出一些和展少柏完全一樣的特徵。
比如說有時候他的聲音就會變得跟展少柏完全一樣,比如說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展日月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蘇小窗越想越覺得頭痛,越想越覺得弄不清楚,總之,整件事情太複雜了,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於是,她便去找了一個私家偵探,同那個私家偵探說要查展日月,私家偵探經常見到豪門的少奶奶或者少東家找私家偵探查自己的另一半,因此蘇小窗這麼做,那個私家偵探也並不覺得奇怪。
蘇小窗拜託了私家偵探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消息,而展日月則是每天在忙活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事情,他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蘇小窗看到他背影愈加的消瘦起來,心裡不由得有些心疼。
這一天,她忽然接到了來自內地的電話,她看了看,竟然是她的公公。
蘇小窗覺得很奇怪,因爲展裴東平時沒事並不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現在打給自己,難道有什麼事情?
她便接起電話,問道:“公公,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還是要找少柏?”
展裴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陰暗不定,他對蘇小窗說:“小窗,你幫我先把拉斯維加斯買地的那筆錢給截住。”
“啊?爲什麼?你不是答應了少柏,讓他自己去搞嗎?”蘇小窗問道。
“如果他真的是少柏,我無話可說,可是如果他不是少柏,是有人冒充少柏呢?那麼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蘇小窗聽到展裴東這麼說後,忍不住“啊”了一聲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公公,爲什麼你會懷疑日月不是少柏?”
“我也不知道,我總是覺得日月和少柏雖然DNA相符,但是無論在言行、舉止等方面總有些跟少柏不一樣的地方。我剛纔又接到華伯的電話,華伯跟我聊了一下,我越發的有些懷疑起他的身份來。”
蘇小窗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一聲不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