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時候那邊都還在調查,監控直接弄了出來,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大事,如果齊子城肯出面爲聶小敏說情的話,一切恐怕都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到最後聶小敏竟然被帶走了,看着聶小敏被帶走時落魄的背影,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齊子城。
至始至終他一句話也沒有爲聶小敏說情,甚至辯解都沒有,更別說爲她走走關係了,看着聶小敏的那害怕又渴望的眼神,我覺得這個畫面有些殘忍。
“你真的……不去解救她?”我忍不住弱弱的試探了一句。
“她傷害了你,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這話如果是很多年以前說的話,我可能會很感動,但是現在這樣說,我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竟然莫名的生出一股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悲愴之感來。
雖然看起來今天我是贏了,但是我卻不敢忘記一件事——齊子城早就對我沒感情了。
之所以今天要這樣做,大概只有兩個原因:相較於聶小敏來說我可能更有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聶小敏可能只是他閒暇時候的消遣而已。
這個時候肯定是要被捨棄的。
那我呢?又在他遇到誰的時候被捨棄?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晚上在過來。”我在這句話是對齊子城說的,也是對經理說的。
我心裡有些亂,如果有一天我也陷入這樣的境地,會有誰來救我?我又應該找誰?
“我陪你回去吧,這裡過去也方便。”齊子城說着就要去開車。
但是卻被我拒絕了,我此時此刻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
齊子城也看出了我的心情有些不舒服,“那你先回去吧,注意傷口。”他說完,徑直上了自己的車。
然後直接開走了,看着絕塵而去的車,我冷笑了一下,有時候是否是真心真的是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了。
如果我答應他送我回去的話,他會表現成一幅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裡,我竟然壞心的笑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我還有這種心情。
剛回到家,範遠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一點倒是讓我很驚訝,這個時候他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因爲店裡的事情。
“喂,岸芷啊,你沒事吧?聽說店裡發生了事情,嚇了我一跳。”他的話裡聽着的確有些後怕的感覺。
“放心吧,我沒事,只是一些口角而已。”我將剛纔的兇險一筆帶過,其實還真的沒有那麼兇險,只是被誇大了而已。
“還叫沒事?那你要等到變成了什麼樣子才叫做有事?你知不知 道得知你受傷的時候,我有多緊張你麼?”他的話由高到低,由責備道溫和,這個過程,讓我的情緒也跟着有些波動。
畢竟這個男人曾經是我那麼用心喜歡過的,雖然現在對他心如止水,但是那段付出卻是擺在那裡,不能說我假裝忘記,他就真的不存在了。
“呵呵……謝謝老同學的關心,我真的沒事。”雖然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裝瘋賣傻的。
“岸芷,叫我遠飛吧,別叫的那麼生疏。”我以爲他會說一些建設性話題的時候,他竟然這麼來了一句。
“這樣叫不太好吧,別人聽到了會誤會的。”這麼親密的稱呼,我還真的對一個同學叫不出來,除非是以前讀書就那麼叫,但是讀書的時候,我們幾乎都沒有打過一個照面。
“別人誤會就誤會唄?難道我們兩個的關係,還怕別人誤會?”他的話越說越是離譜了。
我尷尬的捏着電話,壓根不知道回什麼。
“咳咳……岸芷啊,你別多想,我的意思就是我們是老同學了,那麼多年的情義,別人的看法,哪裡有那麼重要?”他還在那邊絮絮叨叨,但是我一句聽不下去了。
“好了,老同學下次見面再聊吧,謝謝關心啊,我實在是有些不舒服,我想休息了。”我不知道這樣說,那邊的人會不會不高興,但是如果不說的話,我覺得我會非常不高興。
“那好,你先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好麼?”他的話語裡還帶着幾分祈求。
我苦笑了一聲,
搖搖頭,掛了電話。
這個社會真的是已經亂套了。
齊子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還以爲他會不會來了呢,沒想到今天竟然回來了。
“岸芷啊,你怎麼不去健身了?裡面不好玩麼?”齊子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問起了這個話題。
“最近店裡已經忙的夠嗆了,哪裡還有時間去健身?”我嘟噥了一句,翻身睡了過去。
白天的事情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加上他將我吵醒的鬱悶,我哪裡有心思和他說話。
“要不,再請一個服務員吧。”齊子城倒是挺關心我的樣子。
我沒有說話,這個我也是考慮過的,但是收錢算賬的人還是要自己人才行。
“再說我們現在也沒有做什麼措施,如果懷上孩子的話,你還那麼累,我會心疼的。”這些話從齊子城的嘴裡說出來,我覺得有些驚訝,畢竟他已經好久沒有在我耳邊說這些情話了。
“算了,反正我現在也只是收費,別的事情幾乎沒有做,我先睡覺了。”說完這句話,就表示我是要結束談話了。
齊子城可能知道我是真的有些累了,並未繼續說話,只是後面讓我招聘服務員的事情,卻是非常關注的。
第二天我還在睡覺,但是齊子城已經離開了,實在是太累不了,加上心情有些不好。
直接被電話吵醒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過了。
電話竟然是謙少打來的,以前存過他的電話。
“喂,謙少,這麼早打電話有事麼?”我撐起身子,往上坐了坐。
“聽說你店裡昨天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聽着你還活着,也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我掛電話了啊。”那邊直接就說要掛電話。
聽着聲音有些迴音,應該是按了免提。
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沒將電話掛掉,反而是又問了問我是否傷到哪兒了。
“只是臉上有一道疤,不過並不是特別明顯。”我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身體上的小傷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