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品,說是你爸爸在火鍋裡面添加罌粟殼超標了,說是要去告你爸爸呢,你明天回來看看吧。”媽媽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主心骨,只是一個勁的哭。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大概他們也纔剛剛來鬧事,如果這個時候開車回去,到家也就幾個小時時間。
但是我幾乎沒有開夜車的經歷,我還是有些害怕的。
只能翻出手機,利用打車軟件回去,這個時候錢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如果我明天回去的話,媽媽今天肯定會着急死的。
打車回去的路上,我還是有些忐忑的,甚至開始後悔用打車軟件打車回去了,畢竟前段時間才爆出了打車軟件出事的事情。
實在沒控制住,我給鬱灼褶發了一條微信。
內容倒是很簡單——
歐陽:我回老家去了,店裡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明天去看看吧。
本來以爲他不會理我的,但是沒想到很快就發過來一條消息。
悟:你不會開夜車,這個點回去幹什麼?
歐陽:家裡出了一點事,放心吧,我沒有開車,我用的打車軟件。
悟:車牌號發過來,明天我知道去店裡。
我將車牌號發了過去之後,那邊就沒有任何音訊了,甚至都沒有問一句我家裡出了什麼事,我想他應該是是真的對我死心了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非常想知道他接收到我和鬱牧的視頻內容是什麼,到底發了什麼菜讓他如此對我。
孩子的事情此時完全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父親的事情對我來說纔是更重要的。
也可能是因爲沒有任何孕辰反應,所以讓我將他暫時忽略掉了。
回去的時候,直接去了媽媽他們在鎮上的出租屋,爲我開門的媽媽看着門外一臉惶恐。
可能是因爲被嚇到的緣故。
“岸芷,你怎麼回來了?大晚上的,你開車回來的麼?”雖然這個時候了,但是媽媽還沒有忘記爲我的安危着想。
有時候想想真的很對不起他們,
經常讓他們爲我擔心,但是我卻沒有喂家裡做什麼事。
“媽媽,爸爸呢?”我往屋裡看了一眼,竟然沒有看到爸爸的身影。
“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媽媽說着,眼淚又下來了。
“什麼?被帶走了?有證據麼?火鍋店的老闆怎麼說?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站出來保護爸爸的麼?”我拉着媽媽的手,她的手一片冰涼,而且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媽媽,放心吧,爸爸肯定不會有事的。”這件事我是要去弄清楚的,我不相信爸爸會將罌粟殼放超標。
這個東西,肯定是要放的,有提味的作用的,但是隻放一點,就好像砒霜也可以入藥一般。
但是絕對沒有達到能被人弄來做文章的地步。
如果真的超標那麼厲害的話,老闆早就將爸爸開了,因爲那個東西可不便宜。
“我去看看,媽你就在家裡休息。”我還記得派出所有一個我的同學,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一些東西來。
想到爸爸今天晚上可能要在裡面度過,我頓時坐不住了,心如刀絞。
“岸芷啊,你讓媽媽一個人在家裡怎麼睡得着?我還是陪着你一起吧,過去也好有個照應。”媽媽拉着我的手不放,眼裡是濃濃的依賴和擔憂。
老同學倒是很快就接了我的電話。
當我問起我爸爸的事情的時候,他顯得有些爲難,“岸芷啊,有些事情我也說不上來的,但是這件事想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如果是真的影響了一個人的前程的話,想了肯定沒有那麼容易,但是如果是被陷害呢?
“老同學這件事是什麼時候查出來的?”如果是新兵入伍的話,季節和時間都不對,我不得不問一句。
“就是昨天,人家拍了視頻,拿着東西去化驗了,最後結果就是火鍋裡出了事。”他一點也沒有隱瞞我。
“不可能,我爸爸做了這麼多年的廚師,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我直接否認了他的說法。
“岸芷啊,你先來派出所看看情況再說吧。”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大概也是感到痛心
。
對這個老同學我還是挺感激的,至少這個時候,人家還要幫我一把。
我也不疑有他,直接飛快的朝着派出所走去,一個鎮上,也不算遠,幾分鐘就走到了。
到派出所的時候,他早就在哪裡等着了。
“老同學幾年不見,越來越年輕了。”這個點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他也是一眼就認出了我。
“老同學可別和我逗趣了,你知道我都急死了,剛剛趕回來的,快給我說說我爸爸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吧。”我走過去,搓搓手,深夜的天氣有些刺骨,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
“叔叔的案子,恐怕不好辦,你知道國家對涉及到毒這個東西,就比較敏感。”他也是一臉爲難。
我當然知道,而且還涉及到一個人的前程。
“老同學,我聽我媽媽說是什麼新兵入伍還是……”我也不知道我媽媽說的對不對,只能從他這裡探聽有用的消息了。
“是的,就是新兵入伍,本來不是這個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幾個月過去了,可是這個小子一門心思想着當兵,因爲這件事已經頹廢了幾個月了,也不知道誰給他這麼提醒了一下,這不,就找來了嘛。”同學將這件事的經過又詳細的給我說了一次。
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但是這個人是怎麼和齊子城聯繫上的?這一點我覺得有些拿不準了。
但是我相信,如果真的是齊子城做的這一切,他肯定是會來提要求的,我也就不着急這一時了。
“老同學我爸爸那裡就麻煩你幫我照看着了,你知道他年紀也大,就怕在裡面吃苦,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就行。”我說完,想了想,在兜裡掏出幾張錢。
“老同學幫我給你同事買幾包煙,讓他們在權利範圍內幫忙看着點,我不想爸爸在裡面受苦。”這個舉動或許有些唐突,但是推了一陣,他還是收下了。
又約了改天一起吃飯,我這個時候的確想看看父親,問他能否通融,他倒是很爽快的直接答應了,看到爸爸的時候,原本以爲會看到一個沮喪的父親,哪裡知道他已經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