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熱淚盈眶地唱一首歌就叫感恩,也不是站在鏡頭面前擺好姿勢遞過去一袋米就叫慈善.憐憫,出自於心,這個詞本不應該是中性詞或者是貶義詞,而應該是一個人內心最強大的力量。當然,你如果懂得憐憫,那麼你一定更要懂得保護自己,因爲憐憫而被同類吃掉的人實在太多。
——摘自肖克《我的奮鬥》經過肖克特訓的異能者,于娜娜的力量並不比小苟小,莫青青連續幾下沒掙脫就知道了厲害。她可憐兮兮的揉了揉眼睛,噘着嘴,帶着讓人心痛的哭腔。
“娜娜姐姐,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值得愛的男人,你讓人家去嘛。我給你叫幾個服務員過來,讓他們貼身伺候你,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呢,好不好嘛。”
心中冷笑,于娜娜手上毫不放鬆,女人的眼淚對男人才有殺傷力,更不要說你這揉的通紅也不過擠出一滴兩滴,演技太差,回去再培訓培訓吧。不管莫青青怎麼討饒,她半摟半拖的把她弄向了餐廳的方向。
……
站在武術集團大門口,肖克和小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啞巴,你看着我幹啥,你怎麼不去開車?”
“我怎麼敢開車呢,苟哥,你倒是學會了怎麼不去開?”
“你不是也學會了,雖然和蝸牛差不多。得,鑰匙給你,你練練手吧,苟哥我是天才,不需要練習。”
說半天,真實原因其實是這樣的。開車都學會了,就在開發區那個小院子裡前進後退了幾個小時就掌握了基本技能,那玩意也的確不復雜。只不過,無論是肖克還是小苟,兩個人都還沒有正式開車上過路,看着外面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和熙熙攘攘的行人,兩個人心裡都在敲着小鼓點。
“啞巴,你娃不好好練習車技,以後怎麼泡妞啊,苟爺我有女人,我女人會開車,怎麼樣,不服氣是吧,不服氣你也去找個女人來啊。”
祭出這個無敵的理由,肖克完敗,只能接過鑰匙。開車就開車,魔法都修煉得會,這純機械的玩意有啥好怕的,努力的給自己打着氣,肖克坐進駕駛室。只是,他偏頭看着小苟,很疑惑的問道。
“你弄氣囊做什麼,小心一點,彈出來的壓力很大的,這個老王和于娜娜都專門講過呢。”
擡頭神秘的笑了笑,小苟不再去摳那個氣囊的壓縮開關。拉起安全帶,然後把座椅往後調節到盡頭,最後又提臀收腹,那副架勢肖克一看就知道他在運轉魔力。這下肖克真的糊塗了,沒見過小苟啥時候這麼認真過,除了纔開始練習魔法,還有就是中途于娜娜參與了進來之後,不過他是爲了不被于娜娜狂毆才拼命修煉的嘛,這回又是什麼刺激到了他了?
國安改裝過的越野車首要講究的就是駕駛的舒適度和靈便性,即使是肖克這樣的純菜鳥也體會到了駕駛的樂趣。他不停的換着檔位,自顧自的玩耍得不亦樂乎,小苟終於看不下去了,叼上一支菸,半眯着眼睛,降下車窗,把腦袋伸了出去。
“小朋友,你這開車技術不錯嘛,誰教你的啊?小心一點,不要太快了,撞車就要哭鼻子了哦……”
車道旁邊是綠化帶、綠化帶過去是自行車道,自行車道邊上纔是人行道。越野車行駛在靠近綠化帶的車道上,小苟的聊天對象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她騎着一輛後面還有兩個小輪子的小小童車,正狠勁地蹬着,小鼻樑都冒出幾滴汗珠。小女孩身後是他的父親,樂呵呵的快走着陪伴着女兒,還不時和小苟搭上幾句話。
“我要趕時間,先走了。”
很臭屁的翹了翹小鼻子,女孩連蹬了幾腳,兒童自行車飛快的跑到前面去了,女孩的父親向小苟揮了揮手,帶着不解加快了步伐去追趕女兒。他是真的沒想得通,開車的菜鳥見得多了,像這種還是第一次見到。小苟樂呵呵的揮着手迴應了一下,然後懶洋洋的把菸頭彈進綠化帶,笑眯眯的回頭看着還在忙碌着的肖克。
“我說,啞巴,沒看見人小姑娘超車了嗎?你這樣下去我覺得還是我來掌握方向盤,你到後面去推車一定都比現在快吧……”
“苟哥、苟哥,我發現自己開車比坐別人開的車安全多了,你看我一點都不緊張。你不知道,莫青青開車的時候,我差點就想從窗戶跳出去了。”
相對於肖克的興奮,小苟很無語,當然安全,比兒童自行車的速度還慢能不安全嗎!而且這玩意是國安加過工的,防撞性能超一流,如果這樣都還不安全,世界上就沒有安全的汽車了。他往後一靠,先還擔心車禍,現在看來是想多了,睡覺吧,睡醒估計應該走了一半路程,這個可以有吧!
安西市當然算得上大城市,也許距離國際大都會差那麼一丁點,但是這些年的高速發展讓城市的影響力越來越巨大是不可否認的,有攝影師從城市上空拍過照,一大片一大片的鋼筋水泥森林。城市越是建設,面積越是擴展,現在從武術集團的位置到武小花那一片城鄉結合地,怎麼也得有好幾公里,加上路上的紅綠燈,正常情況下需要半個小時。
一路上小苟睡得迷迷糊糊的,偶爾肖克問路的時候他會睜開眼睛瞅瞅指點一點,然後又繼續昏睡。于娜娜已經打了兩次電話過來,一次是協助王志堅和周偉把黃軒以及幾個涉案人員押解回國安;一次是變更了關押地點的通知。
變更國安辦事處的地點是王志堅和周偉商量之後的結論,酒店可以作爲聯絡處繼續存在,但是押送人犯以及後續的審訊就不大適宜。緊急請示了國安總部,那邊直接從軍區協調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給他們,裡面一應俱全,可以直接入駐。于娜娜第二次打電話過來就很哀怨的問小苟。
“你們要在那邊玩多久,現在已經是快半夜了,人家武小花一家人不睡覺嗎?”
“玩多久,嘿,苟爺告訴你啊,妞,我們現在還在路上,多久到達目前不清楚。”
于娜娜氣得沒把手機砸了,尼瑪,你騙老孃也好歹有點水平不是。尼瑪從武術集團出去就已經晚上九點來鍾了,現在是多少啊,是半夜十一點三十,老孃開車繞城都可以跑十圈了,知道不。小苟反應迅速,一句話說出去就知道女人不會相信,趕緊拍了幾張照片發過去,車裡、車外的都有,這才把于娜娜的火氣降了下來。
“得,老孃不管你們了,你們這水平開車簡直是lang費,乾脆去開飛機算了。”
“開啥飛機,打飛機多好……”
肖克憤怒的聽着這對狗男女在哪裡調.情,他也想快一點,但這玩意不是不安全嘛。再說,快了多嚇人啊,把自己弄得那麼緊張有什麼必要呢。武小花他們睡覺了敲門不就得了,有啥大不了的,他們肯定不會責怪自己嘛。
他想得沒錯,武小花看見他的時候非常激動和開心,都來不及擦掉臉上的淚水,一把就把他抱住了。從醫院之後,武小花無數次的想過這個就像弟弟一樣的小男人去了哪裡,過得好不好。她最遺憾的就是這個乖巧白皙得讓她心痛的小男人居然不會說話,老天爺真不公平,也不知道啥時候可以開開眼。
坐在門口,隔得老遠,武小花就看見了那輛慢吞吞蝸牛一樣爬着走的越野車,她還在奇怪,這是誰這樣開車啊,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好歹看着這個有點樂趣的事情把她心裡的哀傷淡化了些許,於是,她開始數着數,一直數到想要打呵欠,那輛車終於從街頭開到了她面前,然後抖了幾下,熄了火。
“武姐,你怎麼哭了?對了,何哥呢,他睡了,怎麼沒在這裡陪你?這麼晚了,你坐在門口做什麼?”
肖克越問發現問題越多,疑惑也越來越重。一時間,他甚至忽略了武小花瞪大了眼睛很吃驚的在看着他。
“你,你怎麼會說話了?”
“武姐,你出什麼事了?苟哥,你進去看看情況。”
安慰的扶着武小花的肩膀,從她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肖克看得出她的精神狀態很差。魔力稍一運轉,一個治癒術從她後背透過去,武小花一下振作了許多。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讓自己牽掛的男孩,嗯,穿得很整齊,只是頭髮……
“你現在的頭髮好難看,還是以前的長髮順眼。咦,你會說話了啊?”
“我不想進去,我有點頭暈,想在外面吹吹風,裡面沒人,進去幹啥。”
拒絕了肖克想扶她進屋的打算,武小花感覺有點頭暈,撐在肖克的身上慢慢坐了下來。她的狀態何止不好,肖克試探着讓魔力在她體內轉了一圈,發現她多處器官有了枯萎衰竭的現象,這把肖克嚇住了。
小苟沉着臉走出門,他朝肖克搖搖頭,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從屋裡的情況來看,至少也是一個星期沒有打掃了;從洗碗池堆的那一疊碗筷,小苟還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的飯垢乾裂到手指都摳不下來,這得是多少天了。也許,武小花已經很多天沒有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