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砰啪”,
“啊......”,
羅傑慘叫一聲再次被布洛白一拳打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小女巫奈洛洛跑到他身旁掏出藍色的星星豎起剪刀手。
“耶,恭喜羅傑哥哥第一百二十八次戰敗,布洛白姐姐,快過來拍照”,
那顆藍色的星星是夏曼的畫面定格之星,無論奈洛洛在哪裡都能通過這顆星星把周圍的場景傳到她的水晶球裡。
布洛白蹭蹭蹭跑過來和她一起豎起剪刀手,她們的勝利姿態與羅傑垂頭喪氣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一起傳送回水晶球。
“喂喂,我可以起來了吧”,地上的羅傑道。
獲得布洛白和奈洛洛的允許後羅傑爬起身擦了擦身上的泥土道:“我們已經到格里高城了,校長一定會驚訝於我們的速度,嘿嘿”,
從紅炎島到格里高城原本需要一個月的路程他們只用了十二天就走完了,一路上羅傑從德姆萊那裡學習的機械術起了極大的作用,他改造了各車,獨輪車,甚至五個輪子的車,把所有的載重都去掉只追求速度的時候他製造出來的車子就發揮了難以想象的優勢。
這一路上雖然羅傑被布洛白修理的不輕,但兩個女孩子對他層出不窮的手段還是很佩服的。
看了看幾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髒的不成樣了,奈洛洛的紅色袍子最髒,因爲這一路上她都玩的很瘋,那件袍子上已經黑紅相間,滿是泥巴。
收穫最大的是羅傑,一百二十八次交手使他的體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原本他對於布洛白純粹的拳術覺得很可笑,相比於其他職業的奧妙他覺得純粹的拳術前途簡直一片黑暗,但幾次認真比試下來他就知曉了布洛克家拳法的可發展性,也更佩服亞當斯校長的慧眼識珠。
奈洛洛道:“如果我們騎着媽媽的地龍會更快的”,
“如果騎着地龍我保證還沒到格里高就會被人射下來....恩”,他忽然聞到了腐朽的味道。
“羅傑哥哥,怎麼了”,
羅傑擺了擺手順着那股氣味向前走,走到一處草叢邊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取出金刀開始挖掘,很快腐爛難聞的氣味就變得刺鼻,當泥土被翻開是下面露出了一具屍體。
“啊.....”,剛跑來的奈洛洛看到這一幕嚇的倒退兩步。
羅傑道:“小女巫,不要大驚小怪,你連噁心的蟲子都不怕還怕屍體嗎”,這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他轉身從箱子取出白手套將手伸進屍體的心臟部位,那裡空空如也。
其他器官,脾,胃,肝,膽也全部沒有了,頭部被吸乾癟了下去,沒有腦漿,連頭骨也消失了,根據這具屍體殘留的血液與表皮乾燥情況來看死亡時間並不長,最多十天。
地下掩埋的痕跡倒是很熟練。
這種吃法讓羅傑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預感,他想到了一種幾乎篤定的可能,爲了證實那種可能他將金刀插進地裡向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各劃了一道三米長的痕跡。
奈洛洛不解地問道:“布洛白姐姐,他在幹什麼好像變態呢”,
布洛白搖了搖頭,羅傑的性格行爲無不怪異,面對屍體的時候反應尤其平淡,很多時候她都對羅傑很好奇。
很快羅傑在四個方向都發現了同樣的屍體,腦漿被吸乾,五臟六腑被吃光,其他部位都保存完好,他的心沉了下來。
他重新將這些屍體收埋好,所有的痕跡都去除掉。
擡頭看了看格里高城高高的城門道:“我們走吧”,
奈洛洛小跑過來。
布洛白道:“它們是被謀殺的”,
羅傑點了點頭。
“我們去報告格里高的行政官”,
羅傑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羅傑,你確定要隱瞞”,
“布洛白,這件事遠比你想的更復雜”,羅傑認真地道。
這當然是謀殺,而且是最蓄意,最殘酷的吃人案,所有人的死法都一樣,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會在吃人的時候吸乾腦漿,吃光五臟六腑,那就是暴食者。
目前爲止羅傑所知道的暴食者中只有一個花間月樹,當初他與愛麗絲聯手重傷花間月樹,本以爲他會選擇蟄伏,但他卻這麼快就再次作案,而且將地點選擇在格里高城外。
先不說這件事如果暴露出去會給自己,給紫薇花帶來多大的麻煩,格里高城是金雀花王朝的舊都,內中高手如雲,大劍師,大地騎士,高級魔法師成羣,教廷中的高手更是不計其數,以花間月樹的實力想在這裡吃掉這麼多人而不被發現有多難
如果沒有人幫助他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布洛白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抽回手點了點頭,她選擇相信羅傑,至少目前爲止他的判斷還沒有出錯過。
兩個人稍顯沉默走向格里高城高聳的城門,奈洛洛蹦蹦跳跳跟在他們身後,城外陽光明媚春草茂盛,但羅傑心裡卻蒙上了一層陰影,直到看到城門口的亞當斯他纔回過神來。
“校長”,
羅傑拍了下腦袋,剛纔還說校長料想不到自己會來的這麼快,但這裡植物這麼茂盛,校長一定早就知道他們的行蹤了。
“亞當斯叔叔”,奈洛洛跑的飛快,她已經看到了亞當斯手裡的三件新衣服,她一溜煙就超過了羅傑和布洛白。
“旅途愉快嗎”,亞當斯將嶄新的紅袍子遞給奈洛洛,看到身上髒兮兮,臉上也鼻青臉腫的羅傑笑道:“羅傑,看來你吃了不少苦頭”,
他將另一件裙子遞給布洛白,然後親手將那件藍色的長布衫給羅傑套上,他對羅傑的關懷顯而易見。
羅傑嘿然笑道:“這點苦頭不算什麼”,
亞當斯笑道:“孩子們,先去吃午飯吧,然後洗個澡,稍後紅衣主教薩菲爾德會爲你們洗禮祝福”,
“耶,亞當斯叔叔萬歲”,小女巫第一個跑進格里高城,羅傑和布洛白也風風火火跑了進去。
城外不遠處的埋骨地春草不經意長高了幾寸,那裡再沒有一點兒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