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怎麼回去啊前輩,我們現在哪裡還能回的去啊,我估計吧,現在斷崖蛇窟下面全是那些殺不死的玩意兒,就衝您給我們這些傢伙事兒,對付比我們稍微強一點的傢伙還行,那些傢伙也就姜帆能對付,我們兩個捆一起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呢!”
“有一句話叫做富貴險中求,幾位以爲意下如何?我給你們的這些寶貝你們好生檢查檢查,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威力可能不大,但是效用非凡,你們若是能運用得當,也不是沒有回到九幽秘境的可能…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在挑選幾件趁手的東西,過會兒我得把你們送出去了,不然那些傢伙就尋到我這一畝三分地兒來了…”
那些傢伙?這老傢伙還有害怕的人?那該有多恐怖?看來這個老傢伙想要佈下的計謀,就是針對那些傢伙無疑了。
約莫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北塔揮手打開一道如來時一般的通道,將楚原三人轟了出去。三人從通道中跌跌撞撞的出來,卻剛好從空中墜落,剛好出現在斷崖旁邊,先前那個神秘人棲身的地方。好在那裡本就是半山坡一樣的地形,三人墜落只是發出輕微的悶響,並未引起多大的動靜。
楚原擡起頭,卻是一柄短槍頂在了太陽穴上,等他凝神細看,面前的石頭之中,一個幾乎透明的黑影才慢慢顯現出形體來。那是一個渾身被黑暗籠罩着的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雖然她的臉龐一樣被陰影籠罩着,但從緊身衣之下的玲瓏有致的身材可以看的出來,面前這個女人絕對是女人中的女人。
“你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快說,不然我槍裡的子彈可是會走火的!”話音清冷,雖然語氣很硬,但是卻透着一種不和諧的味道,很明顯,這女人做這種事情的機會應該不多。
段耿摔的姿勢有些不雅,一個平沙落雁式砸的屁股生疼,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楚原的腦門上頂了一杆槍,而且拿槍的還是個身材曼妙的女人,邊忍住喉頭微微發乾,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幹什麼?快把槍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大美女!”
那黑衣女子眉頭一蹙,偏過頭來斜着眼睛看了段耿一點,冷冰冰的說道:“少油嘴滑舌的,你也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先崩了你!”
說話間,那黑衣女另外一隻手閃電般從腰間掏出一隻款式相同的短槍,指向了段耿。段耿儘管並不怎麼感冒這種被槍指着的感覺,不過這女子手中的槍支樣式倒是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兩支短槍不論從口徑、顏色、長短和銘文都如出一轍,只是圖案是相對的,毫無疑問的,這黑衣女子雙手手中的短槍是一對定製版槍械。
楚原乾脆扯開了謊,信口開河道:“姑娘,哎喲您這槍指着我,我這腦子轉不過來啊,我們只不過是沙城裡的盜墓賊,聽說這地下有黃金十二宮的遺址,才摸到這裡來的……”
那黑衣女子冷笑道:“從沙城來的?你們別少騙我了,就沙城裡那些草包,能有本事活着摸到這裡來?我可告訴你們,本姑奶奶眼睛沒瞎,你們幾個絕無可能是沙城中人,快說,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爲什麼會到這裡來!!?”語畢,黑衣女子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槍口頂着楚原的腦門直向前傾,差點就把他給摁到地上,在旁看着的段耿也不禁摸了把冷汗,這女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啊,能把楚原摁成這副模樣,手上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楚原摸着腦門上被槍口磕的生疼的皮肉苦笑道:“哎呀,姑娘,噢不,女俠,您下手輕點行不,我們幾個啊,的確不是沙城裡的,俺們是外來的,不過我們確確實實是幹倒斗的,這還不是給黑風暴給逼的出不去城,聽到說書的說這沙城以前是什麼什麼塔卡爾王國,還有什麼黃金十二宮什麼的,我們聽那說書的說的特別有意思,覺得不像是假的,這不,誤打誤撞就摸到了這……”
那黑衣女子懷疑道:“是嘛?可我還是不怎麼相信呢?這地宮之中機關重重,一般的盜墓賊,可找不到這裡來,你們一定還有同夥,快說,到底是什麼人帶你們來這的,他人呢?”
楚原見剛剛說的話這女子已經相信了幾分,便更加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當然不是一般的盜墓賊啦,我們可是專盜皇陵的盜墓賊,能找到這來,當然不算啥了!活着進來,活着出去,是我們幹盜墓這行當的底線,說句難聽的,咱們哥仨什麼樣的墓室地宮沒見過,也算是鬼門關口上走過好幾回的人了,就一個缺點,惜命!女俠,聽您這麼說,您一定對沙城很熟悉了,對吧?那長風鏢局您總該聽說過吧?”
在一旁聽着的段耿聽到楚原說到長風鏢局幾個字眼神立馬就變了,這傢伙難道要把長風鏢局的人來到地底的事情跟這個黑衣女說?
那黑衣女子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楚原接着問道:“我們啊,前些日子,在大漠裡迷了路,恰好碰到長風鏢局的駱駝隊,這才撿了條小命,到沙城裡就住在長風鏢局裡面。這外面黑風暴持續了好幾天都沒散,我們哥幾個又出不去,就忍不住開始瞎晃悠,後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了,那個說書的還說他們家是皇室後人呢……”
黑衣女子聽到皇室後人幾個字就變了臉色,嗔罵道:“哼!放他孃的狗屁,老孃纔是皇室後人呢!他孃的這皇室後人都在地宮裡吃土,那說書的知道個屁!”
“對對對,他知道個屁!知道個屁!”楚原低頭裝作點頭哈腰的樣子,尋覓着機會想一舉制服她,但那知道這黑衣女根本就軟硬不吃,對他說的話根本就沒一點反應,槍口一直頂着他的太陽穴就沒放鬆過。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個男人絕對與他表面上看起來的不同,自己居然看不出他的深淺,這種可能只有兩個,要麼他隱藏的太深,要麼,就是他本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