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在剎那之間彷彿塌陷了一般,黑色的蒼穹猛地從天空之上落下,這剎那天崩地裂世界毀滅,無盡的風暴產生在這片空間當中,他們如同亂舞的刀刃,銳利無比輕鬆斬斷鋼鐵,巨大的音爆聲響徹在這片空間當中,儼然要撕裂所有的生物。
柳青發出絕望的嘶吼,他吐出一口鮮血。這一切都太過於恐怖,溼婆掉落的速度並不快,但是卻攜帶這恐怖到極點的壓力,這四周的重力在頃刻之間彷彿被提高了無數倍,重壓之下他連站立幾乎都做不到。
他渾身骨頭髮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彷彿下一刻就會碎裂開來,重壓之下他無力的趴在地上,一邊試圖調動空間的力量,可是他發現他一直以來能夠完全掌握的空間在這一刻如同發瘋了的公牛一般狂暴,非但沒有聽從他精神力的命令反而擊傷了他。
世界在瑟瑟發抖,他們在溼婆的動作之下不停的顫抖,這是滅世的一擊。倘若柳青能夠透析元素本質,就會發現溼婆的攻擊已經喚醒了整個省的元素,大地元素在此刻瘋狂的顫抖着,一旦溼婆落下就會爆發不亞於八級大地震的恐怖威視,那是上千個***同時爆炸的威力!
柳青的視野被天空之上降下來的巨大黑色蛇身所充斥,那是精美到極致的花紋。無數花紋交匯在一處,宛如神殿的壁畫。
“要死了吧”他喃喃想到。
一切還終究是無用功啊,那些被他送出的士兵們,恐怕也以絕望的眼神看向這裡;在家中的莫雨,還在滿懷希望的等待着他們的歸來。
可惜他們恐怕回不去了啊,他神色暗淡。天空之上溼婆身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已經深入骨髓,那個龐然大物已經從天空之上墜了下來。距離他僅僅不數十米,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那巨大的鱗甲。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
這是人類絕對沒有辦法反抗的力量,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會顯得毫無意義,哪怕他是傳說中的空間系異能者,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他只能束手待付。
但是想象之中的毀滅沒有到來。
哪怕無數的氣流如刀一般割的他幾欲發狂,但是想象之中那種身子被瞬間摧毀的感覺沒有到來,柳青忍不住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他看到了一雙手。
那是仁甲,從天空上看來溼婆那龐大無比的身軀看起來與地面沒有任何的間隔,但是那也確實是有着某種空間。
那是一人高的空間,不知何時仁甲單手撐起,向扛起重物那樣。他雙手朝向空中,表情堅毅無比好像獅子,彷彿想要扛起整個世界。
而世界,就真的讓他扛了起來!
溼婆那龐大無比的身軀被仁甲雙手舉起,如同神話當中的神明扛起天空一般,溼婆那如同黑色山巒一般的身軀距離地面只有一米只隔,但卻永遠也不可能再落下。
溼婆驚異的扭動身軀,他龐大的身軀在半空之中以詭異的角度扭轉,他那碩大的瞳孔猛地看向地面,似乎在詫異在這轉瞬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就看見了仁甲那孤單單的身影。
少年面無表情的擡頭,青衣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在仁甲的身旁,少年的腳下是破碎掉的玻璃瓶,但卻沒有見到絲毫的液體流出。
一股突如其來的威視出現在仁甲的身上,那是讓柳青感到無比陌生氣息,少年在此刻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散發着銳利無比的殺意,削鐵如泥吹毛立斷,彷彿世界都掌握在其手中。
“你退後吧,柳青”仁甲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到柳青的耳中,此時溼婆的招式被停止,空間也重新變得穩定起來,雖然超遠距離的瞬移還有危險,但是短距離卻沒有什麼問題。也就是說他可以輕而易舉的逃出這片戰場。
“好,你要獨自面對他?”柳青沒有等仁甲回答就離開了這裡。
他這句話明顯已經多餘了,既然舞臺已經搭建好,演員自然理應登臺。
等柳青離開這裡後,仁甲看着自己頭頂上的黑羽鱗片,才以一種滄桑的語氣喃喃道“是啊,老賬這種東西還是儘早算了比較好。”
下一刻,溼婆被扔了出去。
仁甲揮動手掌,彷彿扔出去的是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垃圾,溼婆巨大的身軀撞擊在地上,轟轟隆隆彷彿爆發了一場小型地震。
熟悉到極點的力量在仁甲體內涌動,腦中浮現出某種奇異的感覺,世間萬物以另外一種方式浮現在仁甲的眼中,那是隻有溼婆踏進的大門,規則的大門。
而現在,仁甲也重新返回了。
溼婆帶着漫天的怒意瞪向仁甲,他簡直無法忍受自己被眼中的螻蟻如此鄙視,他龐大的身軀舞動,尾部帶着萬噸巨力砸了下來。這一刻元素之力涌動,他們附着在溼婆的尾部上,等到仁甲面前的時候已是黑色的山巒。
仁甲迎着攻擊而上,巨大的風壓化成仁甲的動力,少年輕笑着控制大氣,風的力量在少年的背後匯聚,下一刻憑空而成一雙空氣匯聚成的翅膀,人不會飛是因爲沒有翅膀,而現在,仁甲的翅膀來了!大氣在瞬間炸裂開來,仁甲在突然之間爆發出恐怖的速度,爆炸聲瘋狂響徹,少年一個迅捷的轉彎繞過溼婆的攻擊。
但在下一瞬間,他又飛回到那條尾巴之上。“矢量操控”少年輕聲呢喃。
他雙手猛地抓向溼婆那轉向地面的尾巴,在數分之一秒之間仁甲的雙手迅速的抓到溼婆的尾巴之上,下一刻,那攜帶這恐怖力量的尾巴在這一瞬間停滯,如此程度的攻擊所攜帶的力量足以擊穿航母,仁甲在剎那之間控制着如此龐大的力量朝着溼婆本體攻去。
噼裡啪啦的在溼婆的尾部奏響,溼婆身體外部的鱗片頃刻之間炸裂開來,上萬的鱗甲同時炸裂如同天女散花般壯觀,黑色的碎屑又充滿悲壯的死意。
溼婆發出痛苦的怒吼,但仁甲完全無視,在這一刻仁甲化身冷漠的死神,溼婆那失去鱗片保護的血肉成了他最好的攻擊目標,綠色的鮮血從溼婆的身上如同泉水般涌出,他們流淌在地面之上的時候就會在頃刻之間腐蝕一切。
這遠不是結束,仁甲猛地抓起溼婆的尾巴,他改變溼婆的方向,以薄弱的身軀將溼婆猛地轉上天空之中,溼婆沉重的身軀在仁甲的手中彷彿沒有重量,被仁甲輕而易舉的甩動,在這一刻溼婆彷彿是仁甲手中的玩意,被隨意的甩起,他沉重的身軀猛烈的撞擊在大地之上,每一次的撞擊都會引起一個巨大的震動,彷彿洪荒巨人在這裡轟鳴。
溼婆沒有放棄,他怒吼着操控火焰與大地,操縱大地是他的本能,火焰是他涅槃後的力量,強化了無數倍的泥土化作長劍向着仁甲攻去,沖天的火焰化做一朵朵紅蓮浮現在仁甲的身邊,可是這一切都對仁甲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長劍在碰到仁甲的那一刻就會偏轉方向看向溼婆,紅蓮匯聚成一個奇點然後猛地在溼婆的身上炸裂開來,銳利無比的長劍在溼婆的肉體之上看出一條條縫隙,鮮血如同熔漿一般流出。
這些無數條細小的傷痕匯聚到一起,最終匯聚成足以決定一切的傷口,伴隨着一聲瘋狂到極點的嘶吼,溼婆的尾部突然斷裂開來。
“下來是羽翼”仁甲發出冷漠到極點的聲音。
溼婆被仁甲猛地從空中扔了下去,大地再一次的崩潰,但在瘋狂涌起的灰塵當中,黑色的龐大身影如火箭一般向着仁甲襲來,數百米長的羽翼帶動溼婆以恐怖的速度飛翔在這片空間當中,於此同時那雙羽翼大大的敞開來如同被揮出的長劍一般殺向仁甲。
仁甲沒有閃避,他甚至以更恐怖的速度衝向溼婆。雙方之間的空氣瘋狂流動,猛烈的狂風席捲整個空間,這一切所產生的力量都被仁甲再一次的利用,化作他的力量,在這狂風呼嘯的背景當中,仁甲的雙手和溼婆的羽翼猛地撞到了一起。
仁甲妄圖雙手夾住那雙羽翼,但實際上用抱着來形容更爲合適,溼婆的羽翼厚度對於溼婆而言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對於仁甲而言卻是寬大無比。他攻擊仁甲就像是一艘航母去撞擊一條金魚,金魚會在頃刻之間被撞得灰飛煙滅。
但事實恰好相反,一人一蛇徑直停滯在空間當中,溼婆猛地被仁甲停滯了下來,羽翼之上所附屬的毀滅的氣息瘋狂的朝着仁甲攻去,但是這些力量在碰撞到仁甲的時候卻又被改變方向。
仁甲猛地站在溼婆的身上,他旁邊就是溼婆的羽翼根部,黑色的鱗片與白色的羽翼形成了最完美的交融,溼婆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他死命的掙扎,想要將仁甲甩出去,但是沒有絲毫的用處。
仁甲以手代劍,羽翼在他身後展開,他如同狂風一般穿越溼婆的羽翼,而被經歷過的地方,白色的羽翼突然與黑色的鱗片相分離,長條狀的傷口中滿是鮮血。
看着在下方因爲劇痛瘋狂掙扎的溼婆,仁甲猛地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最後的審判。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