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蘑菇雲,轟轟隆隆的爆炸直衝天際。從遠處看起,停車場彷彿被一顆核彈洗禮過一般,五顏六色的能量混亂的充斥在空氣之中。
整個水泥地板在這樣的攻擊之下被徹徹底底的摧毀,整個地面也如同被挖地三尺一般露出了深處的泥土地面。
不過,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有無數的光點被放置在大地之上,那便是喪屍死後的晶石。哪怕就是在這樣的攻擊之中,他們也沒有化爲粉塵,而是堅強的倖存了下來。
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地面上的喪屍自然不可能存活下來,整個停車場空空蕩蕩,沒有一絲喪屍的痕跡。
最終,仁甲從天上掉了下來。
此時的仁甲頭髮無比的凌亂,衣服也露出了幾個大洞,就是在和溼婆戰鬥的時候也沒這麼狼狽過。
四周有許多火焰在炙熱的燃燒,如同火災爆發一樣的場景,橘紅色的火焰將一切能燃燒掉的東西燃燒殆盡,無論是人,還是
——空氣。
仁甲再蠢此時鼻子處傳來的窒息感也讓他明白了喪屍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仔細回想一下剛纔的戰鬥,火系的異能成了當中的主流,恐怕那是一開始就被人設定好的。
哪怕是異能創造出的火焰,但那也是事實燃燒在空氣中的火焰。而火焰的燃燒,毫無疑問的需要氧氣。
空間系的喪屍耗費巨大的精力將這個停車場的距離與外界的距離無限拉長,既是爲了讓仁甲無法逃離出去,也是爲了讓外界的氧氣無法流通進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數火系異能不斷燃燒,空氣之中的氧氣就會被迅速的消耗掉。
這樣的話,空間系喪屍根本不需要知道他是什麼異能,矢量操控也好還是其他的也罷。反正只要仁甲是人類這一點沒有改變。他就沒有辦法解決人體的這種缺陷。
這種戰術,哪怕就是作爲敵人,仁甲也只想說一句乾的漂亮。
只是,喪屍的智慧已經高到這個程度了嗎?
下意識的,仁甲想到了某個可怕的喪屍存在。但隨即便收斂心神。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裡突破出去。
“不過,該怎麼辦呢?”仁甲微微沉思。
空間系的喪屍從某個時刻重新站在了這個停車場之內,漏出一張難看的笑臉,似在嘲笑仁甲。
他倒是沒有半點手下被殺的憤怒。在他的眼裡,那羣手下只是隨時可以拋棄隨時可以殺死的卑微奴隸罷了。在這樣的戰鬥之中被殺死,能夠換來如此成功的開局,已經是死得其所了。況且仁甲順便還幫他解決了屍體不美觀這種問題。
不過,看見這樣情況之後,仁甲笑了出來。
能夠在仁甲的眼中突然出現,毫無疑問它是瞬移過來了。這也就意味着,幾秒之內他的無力。“看來苦頭沒吃夠啊”仁甲笑了出來
地面,彷彿在這一刻發生了一場地震。
仁甲腳下的碎石,突然往他身後噴發。或許是他改變了腳下動能的“方向”吧,仁甲像是腳上裝了火箭一樣,以炮彈般的速度在一步之間便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喪屍一驚,正打算往身後退卻的瞬間——仁甲已經以數倍快的速度,無情地來到它眼前。
空間拉長這個手段再一次的被它用了出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從短短几釐米被拉長到了上百米,——無論如何仁甲揮拳都沒有辦法打到的距離。
“無所謂”
仁甲輕輕喃喃道,就在喪屍發出嘶啞的大笑準備給仁甲一道空間刃時,地面突然裂了開來。不知道仁甲如何改變了方向。地面如同一把聖劍一般插進了喪屍的後背之中。
聖劍沒有發出半點破風聲便打中了喪屍,喪屍整個人彷彿被巨型卡車撞擊了一般。整個人飛了起來,綠色中帶着金色的血液流了下來,然後跌在泥土地面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喪屍甚至沒有來得及用處任何的異能。
在此時,智慧所帶來的弊端出現了。
能夠感知到痛苦這一項能力使得它完全沒有辦法像其他喪屍一樣無視痛苦繼續戰鬥,事實上從沒受過如此痛苦的它甚至由於疼痛太過劇烈而放開了對異能的掌握。
所有被拉長的空間全部都消失不見,跨過停車場的圍欄也可以輕鬆的抵達對面。
略微可惜的是仁甲沒有在剛纔觸摸到喪屍的身體,否則輕鬆就可以抹殺掉它。
仁甲自然沒有等待對手慢慢恢復的趣味,在喪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仁甲就已經衝了上去。
揮拳。
看上去絲毫沒有力度的拳頭覆蓋了喪屍的視野,但它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夠打中。此刻仁甲在它的眼中無比的恐怖,害怕這種思想第一次的出現在了它的腦中。
喪屍張開血盆大口不停的嘶吼,此刻它的面容早已沒有了剛纔的體面。衣衫襤褸滿是乞丐狀。
接下來的狀況和剛纔的如出一轍,仁甲的拳頭被喪屍用拉開距離這項手段躲了開來,但是背後接二連三的出現攻擊。雖然每一次的攻擊都不會致命,但這樣下去遲早磨死它,畢竟它不是溼婆。仁甲的攻擊輕鬆可以對它造成致命傷害,一旦打中便是死亡。此情此景倒是挺像仁甲在和另一個人羣毆它,拳腳相加之下被打的那個人滿頭只剩下痛苦這一個概念。
無法思考,這邊是此時喪屍現在最大的困境。仁甲此時其實就像是在毆打一個跑的飛快的兒童。
雖然兒童只要拼命跑仁甲就絕對不可能追的上他,但是兒童出於疼痛之類的心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想法。
這便是仁甲的機會。
其實他的攻擊也好看不到哪去,要是換一個接受過訓練的人看見仁甲的攻擊方式非得笑死。
不過在此時,卻夠用了。起碼毆打一個不會反抗不會逃跑的靶子夠了。
最終,連慘叫聲都否不出的喪屍此刻倒在了仁甲的最後一次攻擊上。它整個身子如同馬蜂窩一般插着無數泥土做成的聖劍,彷彿古代被濃密箭雨射死的烈士。血液此時已經徹底流乾了。兩人一路打着輾轉移動了數十米的距離,而喪失的血液則在這個道路上鋪上了綠色的地毯。
沒有反抗,任由仁甲一拳擊打在它的臉上。死去的身軀下一刻倒在地上。只有那雙瞳孔死死的盯着仁甲。
“看來有智慧也不是什麼好事啊”仁甲嘖嘖感慨道。
本來死的就是自己,沒想到最後結局卻相反,與其說是被自己打死的,倒不如說是被自己蠢死的。
但無論如何,仁甲都沒有太多時間了感慨了。滿地的寶藏還等着他去收拾呢。
懷着開心的心情,仁甲舒展了個懶腰,看着天空中的那個月亮。
這個夜晚也終於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