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喚醒的靈花

一朵乾淨的花,開在了即將逝去的靈魂中,在滋取她的感情中,我聽到她的呼喊,後卿,後卿,我一定要找到你。。。

——玉初雪

聽說穆棱的一個照顧了很多年的好姐妹即將誕生,不知道這位被穆棱稱之爲百花之仙的月神花是個什麼樣的品種。於是今天我決定親自去一趟穆棱住的地方,看看這個新生命。

穆棱所住的地方在我大殿的偏南方,首先說明一下,天山並不是一座山巒,而是由大大小小的幾十個山川中間夾雜河流排列而成,我住的在正中間。不過對於我來說,用騰空術把這天山轉個一圈連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完。

很快我便來到了那裡,沒有想到龍佑那小子也在那兒,我說一大早怎麼不見人影,這小子跑的還挺快,看來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穆棱不喜歡別人進她的房間,說什麼姑娘家的閨房不能亂進,今兒倒破了次例,盛情款待我和龍佑坐下,還親手給我倆切了壺好茶,話不多說,這小丫頭泡的茶還真是有一套,提神醒腦,龍佑那傢伙已經連喝三盅了。

“聖君,小佑,難得你們今天肯來我這裡喝茶,我這房間平常可不讓人進哦?”穆棱一臉壞笑。

“得得得,這就是一煉丹房好不好,還是我當初給你建的,我憑什麼就不能進了?”我喝了一大口茶,轉臉說道,“丫頭啊,別賣關子了,你趕緊的,把你姐妹給幻化一下吧,也好讓這龍族的二皇子看看,免得說咱們天山是故弄玄虛沒什麼真本事!”

“哪裡哪裡!”龍佑一聽我是擠兌他的,慌忙解釋,“早就聽家父提起過天山這個地方,這世間的第一批靈族,就是聖君您一手栽培的,怎麼可能說是故弄玄虛,龍佑不敢,聖君您就別折煞龍佑了!”

“喲,你老子倒是什麼實話都跟你說,年輕人都像你似的多好,知道謙虛!”我冷笑一聲,繼續喝茶。

穆棱拿出那株“夜無聲”,雙手合十,那花兒就自動飛到爐鼎之上,不用說這爐子裡定是裝着那株“月神花”,而夜無聲的作用,也一定是用來喚醒月神花的。穆棱意念一轉,單指發出靈力,灌注在夜無聲之上,龍佑大概熟悉了流程,一併發力,要助穆棱一臂之力。

而我則在一旁靜靜的喝茶,突然房間一陣晃動,把我的茶也給震灑了,然後便是穆棱一陣不知道幾百分貝的歡呼聲“成了,成功了!”,我定睛一看,爐鼎突然張開,仙氣瀰漫,從這漫散在爐鼎的仙氣裡,先邁出一隻穿着白羽靴的腳來。

我仨都不做聲,靜待着這個精靈的出現。少頃,煙霧散去,一個身着白玉衣,腳着白羽靴的翩翩少女就出現了我們三人的面前。而這位少女頭上一顆夜明珠,正是剛剛的那株“夜無聲”所凝聚而成的。

看着眼前的這位“傑作”,我不禁想起當初我幻化穆棱時的場景,突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她,因爲當時時間緊迫,我也顧不得去找什麼奇花異草,隨便扔了幾棵自認爲還不錯的花在爐鼎裡,結果爐鼎打開之後,我差點笑出聲來,穆棱身着花花綠綠的奇裝異服,頭頂竟還掛着我最後投進去的一顆靈芝。

而眼前這一位的打扮,先是頭頂夜無聲凝聚的夜明珠,再到耳朵上帶的蘭硅草凝結的耳釘,身着白玉樹千年才褪下的玉衣,腳踩白羽神鳥羽毛所制的靴子。看來穆棱爲了這小精靈費了不少心思,看來她十分喜歡這株月神花。

“真是讓龍某開了眼界,這就是靈嗎?我以爲靈跟妖差不多,都是些奇形怪狀的模樣,眼前這一位貌若天仙,真是讓龍某大開眼界!”龍佑笑了笑,朝月神花作了個揖。

“妹妹,還不快去拜見聖君!”

穆棱拉着她,來到我的面前。小女子也許因爲從未見過我,不覺得有些呆了,我猜她大概以爲聖君的模樣和鬼差不多,一看我的打扮,反而覺得不習慣。少許她才緩緩跪下給我行禮。

“嗯嗯,你記好了,我就是這天山的聖君,我叫天濟,旁邊這位是你的恩人,當然你也可以叫她姐姐,從今往後,你不叫月神花,改名玉初雪。”

“不愧是聖君啊,取名就是好聽,有什麼講究沒有?”龍佑在穆棱的耳邊輕輕說道。

“能有什麼講究,聖君這人一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先別急,看看聖君接下來怎麼說!”穆棱也輕聲的應和道。

“入我天山靈門,就要永久效忠靈界,不得殘害靈界的兄弟姐妹,這些在你還沒有幻化成形的時候,你姐姐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吧?”見她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靈界生靈遍佈各地,只有少數人通過了祚午八關纔有資格留在靈界,直接效命於我,當初你姐姐闖關的時候,也差點死在其中。”

見我如此說來,龍佐輕輕地看了穆棱一眼,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而跪在地上的初雪,也陷入了沉思。

“不過這不是你唯一的選擇,有很多靈族之人,並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向我求取答案,比如先前有一顆人蔘幻化成形,向我研習了一種法術後,到咸陽作藥材生意去了,他也就成了我在咸陽的聯絡點。你也可以出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會盡力幫你完成!”

“不!”我話音剛落,她便起身堅定的看着我,“請聖君恩准,我想闖祚午八關!”

我看着她堅定的眼神,彷彿看見了以前穆棱跟我說這話的場景,而她的眼神,正如穆棱當時的眼神一樣,一樣堅定。

“小女子不知深淺,你可知這裡有多危險?”我反問一句,而她的眼神始終堅定,“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我確定,我想留在天山!”

這一句話倒警醒了我,她想闖過祚午八關,無非是想待在天山,可是她爲什麼想留在天山。我正想問她,她卻給了我一個躲閃的眼神,看來就是我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沒準她是因爲跟穆棱姐妹情深,捨不得她,也說不定。

“好,不愧是穆棱教出來的丫頭,有骨氣,明早來寒曜宮,我帶你去進祚午八關!”說罷,我變成一縷青煙飛走了,老年人嘛,總要給年輕人一點空間,太囉嗦會遭人煩的。

穆棱見我飛走後,一把拉住初雪,倆姐妹寒暄起來。龍佑一看這樣的場合不適合留在這裡,轉身要走,卻被穆棱叫住。

“小佑,你怎麼要走啊,初雪還沒跟你說過話呢?”穆棱朝初雪遞了一個眼神,初雪連忙過去行禮。

“姑娘不必客氣,我是東海龍族的龍佑,因受人迫害,逃亡至此,多虧穆姑娘和聖君搭救,方可撿回一條性命,你們姐妹二人多說說話,龍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罷,龍佑就離開了。

初雪和穆棱一聊就是半天,聊完之後,穆棱纔想起初雪明天要闖祚午八關的事情,不禁好奇的問初雪爲什麼堅持要闖關。初雪含含糊糊的給了她一個回答,說是天山風景秀麗,捨不得這片故土。

“小雪,你可知道祚午八關有多危險,我上次就差點死在最後一關!”穆棱慌忙的跟初雪解釋道,“這祚午八關,是聖君創建靈族時設下的八道機關,據說個個機關都異常兇險,已經有很多靈族的同胞都喪命在那兒了,初雪,我好不容易纔把你幻化成形,我實在不想讓你去冒那個險。”

“姐姐,沒事的,聖君既然設立了這個機關,就代表他一定賦予了這個機關特殊的意義,通過的人可以永遠留在天山,成爲他的左膀右臂,代表這個機關非常的神奇,神奇到一個機關就可以檢測一個人的恆心,毅力和忠心。我也想像你一樣,留在天山,煉製丹藥,做一名藥師,普濟衆生!”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穆棱給了她一個輕輕地擁抱。“但是妹妹,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大的忙,凡是通過祚午八關的靈族,都會被聖君抹去留在祚午裡的記憶,我只記得我通過關卡後,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大殿之外,而最後一關在裡面發生了什麼,我什麼都記不得了。可能聖君他是怕通過關卡的靈族人會互相轉告,於是便清除了我留着那個地方的記憶。”

“沒關係姐姐,既然決心要闖過去,就不能欺騙聖君,我要靠我自己,取的聖君對我的信任。”初雪的眼神異常的堅定,這不禁讓穆棱想起了當初的自己。在度過祚午後,聖君對自己異常信任,不僅可以自由出入天山每一個地方,還專心教習自己法術,還自己親自試自己研製的藥,這祚午八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不得不說,連通過關卡的穆棱事後覺得都不可思議。

我來到後殿,見小英還靜靜的躺在那裡,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因爲今天我見到那個我剛給她取名的玉初雪,說不上來,我總感覺她和小英哪裡有聯繫。初雪那閃躲的眼神,證明她有什麼事情放在心裡,看她堅持要闖祚午八關的決心,我突然計上心來。祚午的最後一關,我要試試我想的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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