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載光陰,如梭如箭,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顏或者生命,但改變不了與之奮鬥的希望和信念
——行走在路上的你我他
離弟子的比武大會還有一天,龍佑這些日子天天待在藏經閣,爲這次比武大會做好準備,可是就在今天,龍佑突然放棄了參加大會的機會,而是作爲護山長老的身份出席這次比武大會,這讓衆人疑惑不解。
“大家先別急,聽我說!”龍佑拍了拍莫沉青的肩膀,頓了頓,“此次大會於我而言,能參加自然很好,但是出於三個原因,我還是打算放棄這次機會。”
“你先別說,讓我猜猜!”莫沉青自信滿滿道,“第一個,你是爲了仙尊他們,你身爲憶仙山青龍長老,不但具有白澤之力,還擁有蒼龍七刀,此次你若參加,難以服衆,也會讓仙尊爲難,是也不是!”
“是,那第二呢!”
“第二,你人在火部,主修火系法術,如若參加,那必定會和琉璃有一番較量,你是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但我想不到,你三個原因是...”
“第三個原因,源自昨日良豐子先生與我說的話,此次妖界二皇子易如江來到憶仙山,來者不善,我若拋頭露面,勢必會遭他暗算,其次,如若我們都參加了大會,那麼比武場上若有個萬一,無人照應,我留在看臺,以防不測,最後,良豐子告訴我,秦國的中車府令趙高已經來到憶仙山,他此次來表面上爲了觀摩大會,實際上應該是爲了盜取仙書,求得那長生不老之術於嬴政,萬一我們都參加了這次大會,藏經閣無人看守,萬一歹人趁虛而入,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這次比武大會,意義重大...你...”火琉璃支支吾吾道。
“我知道,師姐,龍佑剛來憶仙山不到半載,你和沉青師兄對我照顧之至,我也有幸做了這憶仙山上的青龍長老,雖然現在大事未定,但龍佑心裡明白,這火神之力非你莫屬,所以,龍佑並不遺憾!”
莫沉青和火琉璃相視一笑,紛紛伸出右手,穆棱和龍佑楞了一下,也伸出手來,四人手掌堆積,相視而笑。
“以前,我們五個人在憶仙山上,同仇敵愾,共同經過生死之劫,而今雖物是人非,玲瓏陷入心魔,但所幸我們四人還能站在這裡,榮譽與共,接下來的路,一步比一步還要艱難,大家,精誠所至,共進共退!”龍佑喃喃的說道。
“精誠所至,共進共退!”其他三人應聲道。
半載光陰,如梭如箭,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顏或者生命,但改變不了與之奮鬥的希望和信念,我愛的人啊,和我愛我的人,希望我們不會在生離死別的最後一刻,才能共同的吐露心聲。漫天的花朵隨風飄零,參天大樹的枝椏見證我們的成長,這憶仙山上所有的生靈啊,是否和我們一樣,面對着滄海桑田,悠悠歲月,也顯得迷茫和惆悵,這世間所有的事物啊,是否都在隨着命盤無奈的轉動,周而復始。
九天玄女越發的沉默寡言了,她每日站在星象臺邊,看着那水火之力互相廝殺,無休無止。雖說,她在這憶仙山上,看了幾千年的風雲變幻,雖說,她站在這憶仙山的最頂端,受着萬人朝拜,享受着榮耀與王冠,但是,她似乎厭倦了,厭倦了這種高高在上的生活。
花祭月每日在心裡寫下一封信,歲月的流逝,這些信,慢慢的堆積成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便是與她朝夕相伴的百里勝軒。也需一開始沒有好感,隨着時間的推移才慢慢的熟悉,也許朋友之間,講出愛這個字太過於尷尬和無奈,可是她,還是沒能說出來。
“小月,你來了!”九天玄女看見花祭月走了進來,眼神滿滿的感傷。
“師姐,你怎麼了?”花祭月看着九天玄女,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小月,我累了,我想離開這兒了!”九天玄女感傷的說道。
“因爲水火兩姐妹?”花祭月疑惑道,“師姐,你在憶仙山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沒能看破着一切的一切嗎?”
“不是沒有看破,而是不曾看穿,我救下的她們,沒有輸在命盤上,而是輸在了心裡,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很可怕,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神,也會感到無助,那便是孤獨,玲瓏入了魔,因爲孤獨,易如沁入了魔,因爲孤獨,我要走了,也是因爲孤獨!”
“師姐!”花祭月聽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你要去哪,你不能離開!”
“小月,你孤獨嗎?”九天玄女似有深意的問道,花祭月沒有回答,只是跪在原地啜泣,無力的啜泣道。
然而,百里勝軒還在期盼着青璃的回信,從不知道花祭月對他的心意,良豐子將回信交給他的時候,他欣喜若狂,回屋挑燈夜讀,卻是說不盡的悲傷。
百里勝軒用手輕輕捻住信布,落在那光亮的蠟燭之上,隨這火焰的躥燒,一股股青煙,扶搖而上,拂過,百里勝軒那已婆娑的雙眼。
“青璃,爲什麼...”
良豐子告訴百里勝軒,那日畢方回來之後,將信交給青璃的時候,他也在場,青璃似乎不願再提起往事,遲遲不肯接信,衆人勸說之下,才接下信來,臨行之前纔將信交給他,讓他轉告百里勝軒,說:往事俱已成煙,何須太多留戀!
每個人的命運會是怎樣呢?有人逆天,有人順命,有人,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