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夏侯紫嫣原本清雅高貴的形象,就被幾個銀甲軍士圍着,已經開始伸手抓她的胳膊了。
夏侯紫嫣這時候真的怕了,怕葉青沅再發布什麼過分指令,這些人也會不問青紅皁白地照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葉青沅此時一邊翹着二郎腿,一邊欣賞着夏侯紫嫣的狼狽樣子,還不忘得寸進尺地下達新指令:
“你們這麼搜怎麼行?當然要脫了衣服全身摸過,一張銀票能有多少重量,要藏也必然貼身藏着。”
“是!”銀甲護衛隊聽了葉青沅的吩咐,果然一絲不苟地照做,準備去脫夏侯紫嫣的衣服。
夏侯紫嫣的理想是做高高在上的皇后,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美名有半點污染?
她今日若當街被扒了衣服,以後她在這廣陵城裡還有什麼臉面?
夏侯紫嫣也顧不得什麼尊嚴,連忙衝向葉青沅,雙膝跪地,痛哭求饒:
“青沅妹妹,好郡主,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跟你做對了。
你別這樣,有什麼話你跟我說,你若喜歡太子哥哥,我以後再也不見他就是了。
求你了,不要讓他們脫我的衣服。與其如此,你不如干脆殺了我乾淨。”
葉青沅眉間一冷,心中忍不住的噁心。
這夏侯紫嫣還真是刁滑呢,就算求饒,還不忘了給她葉青沅潑點髒水。讓人覺得葉青沅這個刁蠻郡主是因爲爭風吃醋,才故意整她。
好一個夏侯紫嫣,這種惡毒的話欺負一下單純的小郡主可以,敢對她葉青沅使用,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這事跟太子也有關係?難道是太子指使你賣假藥?夏侯紫嫣,你可知道污衊太子是重罪,嗯?”葉青沅走近夏侯紫嫣,邪惡地眨巴眨巴眼:
“來人啊,把夏侯紫嫣拖下去送京兆尹審問,好膽,爲了幾張銀票竟然敢污衊太子殿下。你說說你,強行冒充我姐姐也就算了,冒充醫谷弟子也就罷了,連太子都不放過,真是,哎……”
葉青沅恨其不爭地搖搖頭,腳下卻不經意地踩着夏侯紫嫣的裙襬。
當銀甲衛們上來粗暴地拖人,葉
青沅腳下踩着的裙襬,就刺啦啦地發出陣陣裂帛之音,夏侯紫嫣的裙子,愣是被撕裂了一半。
裂帛之音,自然引來無數狼一樣的目光。
好在她內裡還穿了條白色緊身綁腿,不至於露出皮膚,可夏侯紫嫣向來注重形象,怎麼能容忍這樣的狼狽和恥辱,恨恨地剜了葉青沅一眼,當場氣暈過去。
葉青沅聳聳肩,還意猶未盡地盯着夏侯紫嫣那條被撕了一半的裙子,考慮要不要幫她去了這層負累。
可當她擡起頭,對上一雙清澈中帶着些邪魅的紫瞳,就立刻改變了想法。
蛇要打三寸,卻不該髒了自己的手、
收拾夏侯紫嫣的方法有千百種,一下子玩死有什麼意思?
她現在動手扯了夏侯紫嫣的裙子,只會爲她拉來無數衛道士的同情。
就連那個人,也會覺得她葉青沅是蛇蠍心腸吧?
她是不在乎天下人的目光,可是他的眼神,讓她沒來由地有點緊張在意。
葉青沅沒好氣地擺擺手:
“人家怎麼說都是個姑娘,你們注意點,別把她衣服弄破了,成何體統。”
一邊說着,葉青沅還就近脫了自己的大氅,丟在夏侯紫嫣身上,將她的破敗的裙衫遮住。
剛纔不是你要扒了人家衣服嗎?轉眼又是你一臉仁慈?會不會變得太快了點?!這年頭,當兵都不容易啊。
不過穆神醫卻忍不住點點頭,老氣橫秋地點評:“郡主小小年紀,不但擁有強大的煉丹天賦,更有一顆仁愛寬恕之心,他日必能大放異彩。”
連穆神醫都誇獎了葉青沅,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夏侯紫嫣雖然被葉青沅給嚇暈過去了,畢竟是沒受什麼損失,扒衣服什麼的也只是嚇唬她吧?
再說了,夏侯紫嫣的叔父夏侯博文就是京兆尹,又怎麼會真的爲難她,看來這個小郡主,就是嘴巴厲害,心還是不錯。
葉青沅覺得沒勁,甩甩手,將仁和藥鋪的爛攤子丟給小睿善後,轉頭就帶着她的銀甲衛回了王府。
王府後花園。
“我以爲,能看到一場活春宮呢。”雲公子坐在他最喜歡的
枝頭,居高臨下地看着葉青沅。
葉青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腹誹他這麼愛坐枝頭,怎麼不去當鳥?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你若想看,現在去京兆尹那裡也不遲。相信整個京兆尹府也沒人攔得住你。”
“那太麻煩了,這裡就有一個,我何必捨近求遠呢?”雲公子一個優雅的彈跳,修長筆直的雙腿完美着陸,靜靜地看着葉青沅。
葉青沅冷眼迴應,一點都不肯示弱。不過她盯着他那兩條長腿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欣賞美的心情。
“好看嗎?本公子隨時願意給你看,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動手也行。”雲公子貼近葉青沅的臉,在她耳畔輕輕留下話語,若有若無的吐息,在葉青沅耳畔,留下一片溫熱。
“邪惡的小丫頭,難道本公子真不值得你說那三個字嗎?”
葉青沅也不知怎地,臉蹭地一下彤紅。
“哼,你以爲你是誰。”
轉身,瀟灑地離去。
只是葉青沅越來越快的步伐,倒是更像落荒而逃了。
“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雲公子盯着葉青沅的背影,眨巴眨巴他那好看的鳳眼,隨手撩起一串是被風吹亂的青絲。
剛纔,這些不聽話的頭髮,似乎被風吹在小傢伙臉上,她卻沒有拒絕呢。她臉紅的樣子,真是可愛呢。
雲公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葉青沅回到屋裡之後,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才就地打坐,進入冥想狀態。
功法?
她不會!
她只會從老師那裡學來的冥想,原本不過是古醫一脈傳下來寧心靜氣的方法。
可不知爲什麼,在這隱龍大陸,她的冥想之法,竟然能輔助修煉。
只是做了一個週期的冥想,葉青沅就能感覺到身體明顯的不同。
那是從無到有的轉變,從一個沒有半點靈氣的廢物,到修煉的開始。竟然是一場冥想。
“難道老師那一脈,本來是修爲高深的通靈者?”葉青沅愈發不解。
可惜,老師死了,和她的過去有關的人,都再也見不到了,她也無處追尋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