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相思相望相守
“你怎麼會知道?”
張瑞輕笑一聲走到牀邊,將雲深的上半身輕輕擡起,下巴放在自己箭頭,然後緩緩拉開雲深身上的衣物,後背那條閃着微光的騰龍熠熠生輝。
“慕容御疆,你也太大意了,你以爲將他關在宮中他就會平安嗎?他背後的這條隨時會發光的龍紋早晚有一天會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張瑞微笑地注視着慕容御疆,“慕容御疆,你連你自己的問題都沒解決好呢吧?”那目光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深不見底。
“你究竟想要什麼。”張瑞異樣的微笑讓慕容御疆感覺到陌生,也讓他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不能再因爲心中對於他和他父親的愧疚而再度縱容眼前這個隨時年少玩伴現在也許正站在與自己敵對的地方等待着他的毀滅,想及此,眼中劃過一絲陰悷。
“我只要雲深。”
慕容御疆輕笑一聲,來到雲深牀邊,拉起雲深冰涼的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胸前那塊羊奶玉滑落出來,一瞬間刺痛了慕容御疆,雲深……對不起……
“你拿什麼與我交換……”慕容御疆臉上的表情一如從前,淡而無味的微笑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緒,張瑞曾經覺得慕容御疆是個單純之人,後來他覺得慕容御疆是個懦弱之人,再後來他又覺得他變成了一個難以揣測的人,他從未有過今天這般的感受,眼前之人,冷漠的如此可怕。
“你答應我,若我救活竹青,你定要放我與雲深離開。”手微微攥緊,他不想同眼前這個涼薄之人做交易,他不想讓這一切變成一種交易,因爲這樣的他會覺得自己格外沒用。
“好,我答應你,不過,同樣,你要跟我保證,將雲深永遠藏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慕容御疆看着張瑞那雙眼睛,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後匆忙收回目光,然後將雲深的手放回踏上,轉身離開,“我等你消息。”
“等等,”張瑞忽然想起什麼,趕忙叫住已經轉身離去的慕容御疆,“雲深瓊瑛戲樓的那位在他背後刺青的師傅,想必也知道了雲深的身份,你預備怎麼辦?”
“我會處理,你只需將青兒治好就是了。”遠遠地,張瑞只看得到慕容御疆模糊的側臉,匆匆一瞥間,那人已徜徉而去。
張瑞回頭看着雲深那個虛弱的樣子,有些不落忍,但是卻還是換上一個勉強的微笑,“雲深,我可是爲了你放棄了這京城多少鶯鶯燕燕的老情人,你拿什麼賠我啊。”
說罷自顧自瘋了一般笑了。
第雲深的身子已不能再等下去了,張瑞匆忙列了張單子,將所需的那些竹馬草,常青矮木頁,苜蓿,黃連等一種草藥列於其上,拿去交給慕容御疆。
“這是所需的藥材清單,這些日子我不能離開,希望皇上能夠派些人去將這些藥材尋來。”張瑞站在慕容御疆對面,透過橘色的燈火看他毫無表情的一張臉。
慕容御疆“嗯”了一聲,就將藥單遞給旁邊的小泉子,“你聽到了,交代下去,無比將這些藥材尋來。”
隨後轉過頭來,目光與張瑞交匯,開口問,“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沒有了。”
“那你隨我去看一看竹青。”這話到讓張瑞愣了一下,自從他將竹青變成了活死人之後,慕容御疆不知道將他藏在了何處,那之後張瑞再爲見過竹青。
在他的印象裡,竹青並不是什麼絕代的家人,只是普通的面容,而且說話極爲直接,許是市井的生活過慣了,在宮中沒少給後宮衆人添麻煩,尤其是得罪了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儘管他將整個皇宮鬧得烏煙瘴氣,慕容御疆還是處處幫着他。
屏退所有宮人,慕容御疆執起桌前的銅獅,用力一旋轉,書桌後面那方巨大的書架如同開天闢地一般裂成兩半兩兩個方向移動,其中露出一個極爲漆黑幽深的曲廊。
“走吧。”說罷隻身走了進去。
從一走進那個漆黑的曲廊,就有一股古墓般的陰森味道傳來,讓張瑞不寒而慄,他竟然在上書房中挖瞭如此一個巨大幽深的古墓,只是想一想就覺得可怕。
兩個人不知走了多久,在前面帶路的慕容御疆忽然停了下來,從衣袖當中掏出打火石,一聲輕輕的敲擊聲之後,周圍亮了起來,眼前一方佈置極爲簡單的石室映入眼簾,那個熟悉的人就被安放在那方石牀之上,周圍的牆壁都鑲嵌着大塊的千年寒冰,整個石極爲寒冷。
慕容御疆走到牀邊,俯下身去,溫柔地微笑着在那人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執起他的手,放在手心裡捂着,“青兒,張瑞他答應要救你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那份溫柔如同錯覺一般,是張瑞從未見過的樣子。
張瑞走上前去,執起他的手,兩指搭着他的脈搏,雖然極爲微弱但是脈象還算是平穩,他擡起竹青的頭,看了看幾年前他在醫治他的時候他潰爛地最爲嚴重的後腦,發現那些傷口一點都沒有繼續腐爛,還是和幾年前一樣。可見慕容御疆對他的照顧有多位細緻,但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憎恨眼前的人。
“你將他保護的很好。”張瑞鄙夷地看着慕容御疆癡癡流連在竹青身上的目光。
“你要用什麼辦法將青兒救醒。”慕容御疆心疼地看着竹青腦後那一點點的潰爛,“用你的化腐祛瘀膏?”
“他也配。”張瑞冷哼一聲,直迎着慕容御疆的怒視,“將他變成藥人。”
“藥人?!”慕容御疆驚訝,他只是在塞北皇朝的一些傳說當中聽說過這個極爲古老的傳說,正是因爲藥人的血可以解百毒,因此在古老的塞北皇朝,便紛紛傳說,吃了藥人的血肉可以得長生,因此釀成了很多慘案,自此以後,塞北皇朝皇族將藥人的製作方法列爲禁術,屠殺了所有懂得此術的人,這項秘術從此失傳。他沒有想過張瑞竟然懂得此術。
“當然,這種方法也有一個極大的弊端,能否成爲藥人,着並不是取決於我的,而是拒絕與那人,他若承受得了如此多的毒性,那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他隨時也會喪命。”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慕容御疆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竹青身上,然後將他抱起來,圈在懷裡,輕輕地說,“你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好嗎?”
石室中的淒寒讓張瑞開始有些難以忍受,漸漸地身體開始瑟瑟發抖。但是擡起頭看着抱着竹青的慕容御疆,他不知該怎麼開口,就在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眼前的慕容御疆和自己沒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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