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把手機設爲免提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盒子上的絲帶,掀開蓋子,看到用紙做成的黑玫瑰簇在一起。
季白榆忍不住伸出手,摸摸被紙折起來的玫瑰。
她坐在聶清規的位置上,欣喜地說:“折給我的嗎?”
聶清規淺淺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裡非常清晰,他的心跳幾乎可以帶動季白榆,這樣她就可以隨着他的頻率吸氣和呼氣,而她的心跳也很慢。
“搞清楚裡面是什麼。”他說。
季白榆大吃一驚,撥開玫瑰說:“沒有。”
“仔細看。”
季白榆小心翼翼的把玫瑰拿出來攤在桌子上,盒子下面夾着一層。
她拿出絨布,看到了一個能讓所有女人都感到興奮的東西。
“你是在向我求婚嗎?”她嘴角的弧度變大了。
聶清規不用看就能聽出她話語中小小的驕傲,所以她說:“是的,寶貝。”
季白榆拿起盒子底部的鑽戒,放在手掌中,仔細觀看。
鑽石中,紅鑽最爲珍貴,這枚戒指由一顆大紅鑽和幾顆小紅鑽組成,璀璨奪目!
“喜歡嗎?”聶清規低聲問道。
季白榆鼻子泛酸,喉嚨被濃濃的鼻音嗆到。
“傻姑娘,一枚戒指就這樣感動了你?”聶清規在另一端取笑她。
面對這樣的男人,她願意再傻一次。
“其實我覺得你挺浪漫的,”季白榆嗤之以鼻說,“跟你說的一點都不像。”
“小東西,我聽到酸味了。
”聶清規笑了:“這與浪漫無關,我只想給你最好的。”
季白榆心想,這都是世界上最好的情話。
最後季白榆手裡拿着戒指去睡覺,醒來發現手裡捏着的東西不見了,幾乎連牀都被翻遍了,卻在枕頭旁邊找到了。
終於一個人高興了,卻聽到鹿言琛在樓下大叫:
“小祖宗,你下不下來?我們可以委屈自己和向藍元一起等半個小時!”
季白榆,想起向藍元費盡心思找了一傢俱樂部來取悅自己。
今天說帶她去玩。
沒等季白榆說話,她就聽到向藍元在那邊喊,“你什麼意思,跟我等半個小時怎麼了,說清楚!”
“我馬上就到。”她丟下這句話,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俱樂部.
季白榆收斂了所有的情緒,依舊假裝之前和聶清規吵架了。
今天,她要讓向藍元的那個男生爲他所說的“貞潔”付出代價!
打了一會兒檯球後,向藍元終究忍不住了。
看着對他不冷不熱的季白榆,他底氣不足,試圖說服她和聶清規和好,但他目前的情況不敢去說聶清規,所以後者暫時不會考慮。
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如何讓季白榆原諒他。!
鹿言琛眯起眼睛,懶洋洋地對季白榆說:“季白榆,向藍元想向你道歉,問你是否接受?”
就等你說話!季白榆淡淡地說:“我不接受。”
鹿言琛地朝向藍元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地看着向藍元,轉身去跟向雀羅向雲川負責搗亂。
向藍元很着急,但很明顯,這次沒有人會幫助他了。
他這次只能想辦法自救了。
“季白榆,你說,你怎麼能原諒我!”
季白榆看了他一眼,說:“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如何?”
向藍元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
“跟我來。”季白榆眯起眼睛,微微擡起下巴,看起來像個女王。
當季白榆他們兩個回到這個房間的時候,向雲川差點摔倒,鹿言琛在喝茶,看似平靜,但微微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
最終沒忍住,一口茶悉數噴了出來,向雀羅還是比較平靜的,一手抱着向雲川,生怕她摔倒。
向藍元欲哭無淚。
不用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季白榆把他收拾乾淨,找了條小裙子,拿瓶瓶罐罐往他身上抹。
還想拍照留念。
他一世英名就此毀於一旦!
季白榆笑着點點頭,讚賞道:“你看起來漂亮極了!”
向藍元生無可戀地懇求道:“好,你開心就好,我們能不拍照嗎?”
季白榆立馬回頭問三人:“你們怎麼看?”
鹿言琛率先回應:“拍照,一定要拍照!”
“啊,爲了紀念這個歷史性的時刻,我決定多拍幾張!”向雲川說。
“既然這樣,那就拍吧。”向雀羅說。
呵呵!已成定局!
在一個包間裡坐着《守宮砂》劇組的所有人正式舉行殺青宴,劇組的人出來公費聚會。
幾十個人要了一個超大的包間,啤酒小吃擺滿了桌子,很熱鬧。
季白榆推門進去。
玩得開心的人們停止了動作,回頭看她。
他們看起來都有些不太自然,甚至有些人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看在另一個角落裡的謝瞬。
季白榆靜靜地笑着說:“怎麼了,大家都不歡迎我嗎,早知道,不歡迎,我今天就不來了!”
氣氛突然轉暖,導演趕緊走過來請季白榆坐下,領着她坐到另一邊。
季白榆知道她和謝瞬的事已經在這個圈子裡傳開了,所以季白榆在裴萱萱指出的方向旁邊坐下,只是當她坐到一起之後,就沒人說話了,
導演先是敬了杯酒,然後三三兩兩隨意碰了一下杯子,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過了一會兒,另一羣人進來了。
季白榆只注意到包間門開着,沒注意誰進來了。
一個人在她身邊坐下,一股清新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她擡起頭。
瞳孔映出一個五官柔和的混血男子的臉。
她微微有些驚訝,說道:好久不見!”
沈景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俊朗,再加上禮貌的微笑,已經讓周圍幾個捧着腮的女孩頻頻竊竊私語。
沈景目不轉睛地看着季白榆,他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當沈景看到這張還沒有完全張開的精緻面容時,心中的想法突然衝破了大門。
看到季白榆出去拿飲料回來後,沈景想都沒想就端起杯子,摸了摸杯子上的冰涼,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說:
“現在是11月,怎麼還喝這種涼的東西。”
季白榆的手頓在半空中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