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敵激戰數回合凌閣主負傷而歸 , 故人贈送官服金印

【衍華街小巷裡】

“凌爺,不……不對……現在應該尊稱您一聲相爺,怎麼着,您得了丞相之位,不去大肆慶賀一番,倒有閒情逸致跟蹤小可至此,難道……”話說凌宇尾隨那名少年離開皇宮後,便一同來到了繁華的衍華街上,或許是凌宇長時間的尾隨讓那名少年有所察覺,只見他加快腳步,在人羣的掩護下,快速一閃,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少年本以爲自己這樣做就能擺脫尾隨在身後的人,卻沒有想到,凌宇在他故意以人羣掩護的時候,施展輕功,飛到了街邊的屋舍上,只見他踩踏在屋檐的瓦礫之上,雙手負於背後,嘴角微微上揚,居高臨下,少年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凌宇似乎開始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感覺,一直靜靜的佇立在屋檐上,靜待着自己的獵物放鬆警惕。當少年跑進巷子的同時,冷哼了一下,重重的蹬在瓦礫,瞬間,騰空而起,疾速閃到了小巷子裡,漫步走到了那名少年的身後。少年見無法擺脫跟蹤之人,便深吸了一口氣,停駐了前行的腳步,警惕的轉過身來,才發現,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原來是凌宇,便微微鬆了一口氣,淡然一笑,玩弄着手中的摺扇,開口出言調侃道。

“額……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凌宇聽得他開口便叫自己凌爺,不免有些驚訝,視線在他身上一掃而過,仔細的打量着,只見眼前的少年長髮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是稍微用一條灰色絲帶把前面的頭髮束在腦後,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質,立體的五官如利刀雕刻而成,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脣抿着,深邃得眼睛看不到底,則如刀鋒戒備地盯着自己,不時的把玩着手中摺扇,便也警惕的言語道。“呵呵……這,匯通商號生意遍佈四海,但凡有跟商號生意往來的,都會知曉凌爺,小可雖不經商,但也認識一些商場上的朋友,酒足飯飽之後,或是喝茶閒聊之際,總是能他們提起凌爺的好,說您年少果敢,獨自一人在短短几年裡,卻撐起匯通商號這麼一個大場面,這不,聽多了那些奉承您的話,連我這不好使的腦子,不知爲何也記下了那些,不過,我心裡明白,他們只說對了一半,其實……”說到這裡,少年故意停頓了一下,蔑視的看着凌宇,冷笑着,一邊把玩着手中的摺扇,一邊對其淡淡的言語道,見凌宇的神情開始有些緊張,走到他的身邊,湊近了一點,在凌宇的耳旁,壓低嗓音,輕輕的言語道:“他們不知道,其實在凌爺背後的那個人纔是正主兒,凌爺只不過是幫南王府籌措軍餉罷了……”

“呵呵……你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凌宇聽得少年的話,心裡咯噔的一下,自己經營商號的事情,除了少主和瀟然軒的幾位閣主知曉,再無其他人,可是,爲何眼前這位少年會知曉,難道他是少主派來協助自己奪取丞相一職的嗎,可是……念及此,凌宇試探性的開口言語道:“日出崑崙山河破……”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少年回答,只是有些得意的看着自己,確定對方不是自己人的時候,凌宇變得更加警惕了,伸手按了一下腰間,冷冷的言語道:“哼……現在,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聽說了什麼,更不管你知道了什麼,今個兒,你就別想活着走出這條小巷……”少年聽得此言,反而變的更加沉着冷靜了,將手中的的摺扇一收,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直視着凌宇,坦言道:“那……就要看凌爺有沒有那個本事將我的命留在這裡了……”

凌宇面無表情,冷酷的慢慢地拔出腰間的軟劍,眼神也變得專注起來。只見他用劍指着少年,膝蓋微曲,突然左腳向後猛力一瞪,身子便飛速向前躍去,眨眼間便到少年眼前,劍尖刺向其胸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少年從容不迫,右腳向左撤一小步,用手中的摺扇隔開凌宇的劍刃,左手一掌直擊他胸口,凌宇隨即左掌揮出,砰的一聲,兩人皆被對方掌力震開。一待落地之後,凌宇瞬即又左腳向後猛力一瞪,手腕一轉,借勢向落地還未站住的少年眉心,心臟,大腿根部快速連刺三劍。少年卻絲毫不亂,他看出凌宇的三劍,攻心臟這一劍爲其主要目的,其餘兩劍實爲虛招。於是乎,在將落地之後,右腳順勢往地下一踩,右手晃了一下手中的摺扇,擋在其胸口,頂住凌宇的劍。待其二人卸力停下之後,少年利用手中的摺扇把來劍往上一揚,凌空後翻,右腳直向凌宇的胸口踢去,在此危急時刻,凌宇運用巧勁將手中的劍一轉,又刺了過去,隨即左手揮出一掌,對上少年的踢來的那一腳,又是砰的一聲,二人被彈開。凌宇眉頭微皺,將左手藏在了身後,少年手中的摺扇已經被凌宇的劍刺爛,他的胸口也被刺傷,只見他捂着傷口一個後騰空落地,“啪”的一聲便單膝跪倒在了地上。凌宇見他負傷倒地,便想再次發難,當他忍痛拖着軟劍朝着少年走去,劍鋒觸地發出的聲響,彷彿是宣判着少年死亡即將到來,恰在此時,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擋在了少年跟前,朝着凌宇擲出了一枚暗器,在他躲閃之際,便帶着那名少年離開了……凌宇本想追上前去,怎奈自己的左手也受了傷,望着他們遠去的方向,紫袍人臉上所帶的面具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間,腦海閃過了一些畫面,喃喃自語道:“原來是他……”念及此,他便不再做停留,收起軟劍,捂着自己的左手朝着匯通商號後院的方向走去……

【匯通商號】

凌宇帶傷回到了匯通商號後院門口,吃力靠在門邊上,手臂的疼痛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喘息着,伸出右手,拍打的木門,守在後院門邊的小廝,正坐在迴廊下,打着瞌睡,聽到有人敲門驚了自己的美夢,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着懶腰,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誰呀,這麼火急火燎的敲門,門敲壞了你賠的起嗎?人家好端端的美夢都被你給攪合了……”凌宇聽得小廝的詢問,心中便有些火,但還是強忍着沒有發難,用右手按着自己的左胳膊,耐着性子,忍着疼,回言道:“是我,快開門……”小廝聽得凌宇的話語,哼笑了一聲,刻意爲難道:“是你,你是誰呀,我憑什麼給你開門啊?今個兒,你攪了小爺的美夢,掃了爺的性,我就不給你開門,你能拿我怎麼着?”聽得這話語,凌宇的無名火噌的就起來了,站在大門的中央,用力的朝着門踹了一腳,這一腳不但門被一開了,還將站在門邊小廝踹到在地,小廝哼哼着捂着肚子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罵罵咧咧道:“哎呦……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們匯通商號的門也敢踹……”正想發難之時,卻發現來着竟然是凌宇,便一下子泄了氣,嚇的臉色變的蒼白,“啪”的一聲本能的跪倒在凌宇的跟前,一邊自己抽着大嘴巴子,一邊賠禮道:“奴才不知道是凌爺您……奴才該死,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請爺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這吵鬧聲,把在前院忙活的管事給驚動了,那管事的看凌宇按着左胳膊,臉色蒼白,便在身邊的小廝耳邊吩咐了幾句後,慌忙跑到凌宇的身邊,攙扶着他,壓低嗓音,關切的詢問道:“凌爺,您這是怎麼了?”凌宇會有回答管事的問題,只是惡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那個小廝,怒斥道:“是哪個給你的膽子,居然在當班的時候打瞌睡,又是哪個給你的膽子,對待上門求訪之人,今個兒,我倒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來人……”聽得凌宇的吩咐,站在一旁的幾個小廝上前應聲着,接着又聽得凌宇言語道:“你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我拖出打,沒有我命令不許停……”聞得此言,那幾個小廝相互看了一眼,又見凌宇真的動怒了,便不敢怠慢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那個跪地求饒的小廝,將其拖到一邊,取來馬鞭子,狠狠得抽打在他的身上……

“小翔子,這是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去競拍丞相一職嗎,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快坐下給我看看……”原來,管事的見凌宇帶傷而回,便讓小廝去請金絡寒前來,當金洛寒走到後院的門口,看到院中有一名小廝正在捱打,又看到凌宇臉色慘白的站在那兒監督,便快步走上前扶着凌宇,讓其坐下後,仔細的檢查着,見到他左手五指的膚色開始起了一些變化,又伸手按了幾下他的胳膊,見他疼痛難忍,便初步斷定凌宇的手骨折了,於是乎,開口對管事的言語道:“你快去讓人燒熱水、拿些木板和白布條過來,還有,再去準備川芎五錢、防風五錢、沒藥五錢、乳香五錢、桂枝五錢、片薑黃五錢、蘇木五錢、白芷五錢、透骨草一兩、伸筋草一兩、川椒五錢、海桐皮五錢、紅花五錢,都記下了嗎,快,快去……”管事的不敢怠慢,連聲應允着, 爾後,轉過身來,囑咐了身旁的小廝幾句話語後,自己則是親自帶着一個小廝,慌忙的跑到前邊的商號裡,整備藥材去了。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扶他回房……”金絡寒則是讓人扶着凌宇回他的臥房,待凌宇躺在牀上後,金絡寒用點穴之法封住了他幾個穴道,然後,對身旁的侍女吩咐道:“拿塊錦帕來……”只見侍女跑到一旁的銅盆的架子上將錦帕取下來,將水擰乾,遞到了金絡寒的手中,金絡寒接過,讓凌宇咬在嘴裡,然後,用衣袖擦拭着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時不時還吞嚥着口水,爾後,對躺在牀上的凌宇言語道:“小翔子,我現在要幫你接骨,會很疼,你要忍着點……”凌宇咬着錦帕,對金絡寒點了點頭。金絡寒伸出雙手,在凌宇的胳膊上倒騰着,只聽得凌宇因爲疼痛咬着錦帕,悶着聲,發出一些撕心裂肺的聲響,然後就昏厥過去了,正在此時,管事的帶着人拿着熱水、木板還有白布條趕了進來,見他們進來後,金絡寒吩咐道:“先把木板給我……”一旁的小廝機靈的將木板一塊塊的遞到了金絡寒的手,只見得金絡寒用木板夾着凌宇受了傷的胳膊,然後又從另一個侍女的手裡拿過了白布條,包裹着,待一切都弄妥當後,金絡寒才長長的鬆了一口,吩咐身旁的侍女道:“你用熱水打溼的錦帕敷着他的手,記住,要小心,千萬不可太用力……”那侍女聽得這般吩咐,會意的點了點頭,爾後便開始依照吩咐行事……

“這……金爺,凌爺的傷……”管事的走到金絡寒的身邊,看了一眼躺在牀上凌宇,關切的詢問道。“現在無妨了,斷了的手骨都已經被我接上了,不過,要是他晚回來一刻,估計他的左手就保不住了,對了,剛纔讓你抓的藥呢?”金絡寒望着躺在牀上臉色慘白的凌宇,心裡滿是疑問,到底是誰下的如此狠手,念及此,嘆息了一聲,對管事的言語道。“金爺,放心,藥,我已經讓丫鬟們熬上了……”管事的聽聞金絡寒這般詢問,便回言道。沉寂了一會後,金絡寒彷彿想起來什麼,又言語道:“這裡有我照應着,沒你們什麼事情了,你還是先回前面打點着,他受傷的事情,讓底下的人不要隨便議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管事的聽得金絡寒這般吩咐,便應了一聲“諾”,爾後,只見得他帶着小廝們離開了,此刻,臥房裡只留得金絡寒、凌宇還有那個侍女,金絡寒到牀邊,坐在了牀沿上,接過侍女手中的錦帕,淡淡的對其言語道:“你也先下去吧,藥熬好了就端過來……”侍女聽着金絡寒這般吩咐,朝他微微一福身,應允了一聲“諾……”,爾後,便要離開之時,卻不想,金絡寒突然叫住了她,言語道:“等等,待會記得帶些嘉應子過來……”侍女聽得金絡寒這般吩咐,一臉疑惑,但還是應承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酉時初刻,凌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掙扎着想起身,金絡寒見他想起身,忙攔着說道:“小翔子,你身上有傷還是先躺着吧……”可是無奈,凌宇執意要起身,所以金絡寒只得依着他,小心翼翼的將其扶着,又從邊上拿了一個大枕頭讓他倚靠着,爾後,端起放在旁邊的藥碗,藥還是溫着,柔聲的言語道:“來,小淮子,先把藥喝了,有什麼事情等喝完藥,再說……”凌宇點了點頭,在金絡寒的幫忙下,一口氣就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苦澀的藥讓凌宇不覺得皺了一下眉頭,金絡寒見他如此這般,微笑着搖了搖頭,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將其打開,遞到凌宇的面前,繼而言語道:“嘿嘿,小翔子,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來,給你……”凌宇望着小盒子裡的嘉應子,微微一笑,強撐着伸出右手拿起了一顆,他望着手中的嘉應子,一邊將它放進自己的嘴裡,一邊言語道:“先生,虧你還記得……”

金絡寒將手中的小盒子放在一邊,溺愛的看着凌宇,用錦帕繼續敷着他的手,淡淡的言語道:“我怎麼會忘記,你們幾個包括少主,都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們小時候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可都是我照料你們的,雖然,後來我離開了瀟然軒隱姓埋名,可是這些事情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其實,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除了發現你身上的玉牌,還覺得你長得很像小淮子,可後來又聽你說自己叫凌宇,我就更加不敢確定你是不是小翔子,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唯一能確定就是你是瀟然軒的人,於是,我便沒有說破,你也沒有認出我來,後來,一來二去的,我們竟然還成了忘年交……”凌宇坐在牀上點了點頭,接言道:“是呀,當時,在茶寮裡初見,只是覺得您十分的親切,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先生,我們現在的名字,是後來老王爺幫我們改的,嘿嘿……要不是少主提醒還想不到呢……”

“是呀,我離開的時候,你們還都小,嘿嘿……我記得你們小時候,李祿最怕疼,你呢最怕苦藥,雲軒最怕我的銀針,德海就最怕我的那些火罐子,倒是辰逸……”說道此間,金絡寒突然停了下來,不再言語,只是苦笑着看着凌宇,卻不想凌宇冷漠的說了一句:“辰逸背叛少主,落得如此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金絡寒回到南王府後,大致知曉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乎,忙打斷了剛纔的話題道:“好了,我們不說那些過去的事情了……”爾後,用錦帕擦了擦他的手,又開口詢問道:“對了,小翔子,是誰把你打傷的……”聽得詢問,凌宇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和金絡寒說了一遍,“小翔子,你是說那個人在益州城裡見過?”凌宇對其點了點頭,開口言語道:“依先生之見,那夥人會是何方神聖?”金洛寒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沉思了一會後,纔開口對凌宇言語道:“小翔子,我看這此事,還是交由馮紹民去查吧,咱們就靜觀其變,給他來一個借刀殺人,你看如何……”正當凌宇和金絡寒交談商議之際,管事的慌忙的外面走了進來,見凌宇已經醒了,便開口回稟道:“金爺,凌爺,駙馬爺前來求見,說是應約而來,奴才將其安排在西花廳裡飲茶……”說道此間,他看到凌宇在金絡寒的幫助下,慢慢的坐起了身,本能的便快步上前,將鞋子套在凌宇的腳上,擡起頭,復爾,又開口問道:“您看……”

“恩,你帶上丞相的金印和官服,和我一同前往吧……”只見凌宇在管事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思索了一會後,便開口對其言語道。管事的應承着爲其披上了一件衣袍,又見得凌宇轉身詢問道:“先生,您……”金絡寒知曉凌宇要問些什麼,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便開口插言道:“小翔子,放心的去辦你的事情吧,我也該去辦少主吩咐的事情了……”說完此言,只見金絡寒走到凌宇的跟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右邊肩膀,繼而又言語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在這期間要多加註意些,臨走前,我給再給你留個藥方子,你記得按時服用……”凌宇聽得金絡寒這番囑咐,點了點頭,爾後,便帶着管事的離開了臥房,朝着西花廳的方向走去。只留得金絡寒一人在屋裡,他望着凌宇遠去的身影,默默的嘆息了一聲,轉身走到書案邊,找來一張紙箋平攤在桌案上,拿起一支毛筆,蘸了一些墨水,在紙箋上書寫着:

當歸三兩、桂枝三兩、 芍藥三兩、 細辛三兩、 通草二兩、 大棗二十五枚(八枚、擘)、 炙甘草二兩。

寫完後,只見得金絡寒將那張紙箋拿起,輕輕的吹了一下,爾後,喚來一名侍女囑咐了幾句後,便回到自己的房中拿起收拾好的包袱,走到了偏苑的小門口,從小廝手中接過繮繩和馬鞭子,騎上馬兒,離開了匯通商號,朝着城門的方向馳騁而去……

【西花廳】

“馮兄,凌宇多有怠慢,讓你久等了……”凌宇在管事的攙扶下,沿着迴廊,走了一小會,便來到了西花廳內,見馮紹民正低頭品茗,剛跨過門檻,忍着痛,對其言語道。“凌兄,你我之間何須客氣,之前,在益州城裡,你多番相助於我,如今,凌兄花重金買的丞相之位,以後,更是同殿爲臣了……”馮紹民聽得凌宇的聲音,一邊放下手中的茶碗,一邊站起身來相迎着言語道,當馮紹民看到凌宇臉色蒼白,在管事的攙扶下向自己走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開口詢問道:“凌兄,你這是怎麼了,你我從章德殿分開後,才短短几個時辰,怎麼就受了如此重的傷?”

“馮兄,你可還記得在競拍會上,坐在西北角和你我叫板的那個少年嗎?”凌宇聽得馮紹民的詢問,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走到旁邊的圓椅上坐了下來後,託着自己的左手,忍着疼,對其言語道。“是他,可是……他爲什麼要打傷凌兄呢,難道是爲了丞相之職?”馮紹民在挨着凌宇邊上的圓椅上坐了下來,不時的轉動着手指間所戴的戒指,疑惑的看着凌宇,開口問道。只見凌宇對自己搖了搖頭,開口言語道:“那名少年我在益州城裡也見過,馮兄,還記得嗎,那日,你從秦老將軍府裡回來遇襲之事?”見馮紹民點了點頭,疑惑的看着自己,凌宇楞了一會神,爾後,便將之前編好的說詞對其言語道:“當日,蔡啓被殺後,我曾經派人私下查訪過,後來,底下的人來報說,見過一夥人帶着一名受傷少年,在一座廢棄的宅院裡留宿,聽得這個消息,我便帶人前往,本想將其擒回,交由馮兄處理,卻不料,那名少年被同伴救走……”

“凌兄,你的意思是當日傷我之人,不是蔡啓,而是那名少年?”馮紹民一邊聽着凌宇敘述,一邊閉上雙眼,將益州城裡所發生的事情串聯了一遍,他的腦海了浮現了許許多多的畫面,循環式的旋轉着,爾後,睜開眼,反問道。“是的,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他的傷口,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就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肩膀,還有就是他們遺留在宅院的藥材,種種跡象表明那名少年值得懷疑,還有今日,那名少年被我打傷後,又被一個身着紫袍的人救走……”說道此間,凌宇輕咳了一聲,“凌兄,你受了傷,此事還是交由我去查吧……馮紹民見凌宇傷的不輕,嘆息了一聲,開口言語道。聽得這句話語,凌宇心裡暗自高興,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淡然一笑,爾後,吩咐管事的將丞相金印和官服放到馮紹民身邊的几案上,馮紹民疑惑的看着凌宇,只聽得他言語道:“馮兄,我奉少主之命,將丞相金印和官服奉上,還望馮兄笑納……”

“這……”馮紹民望着几案上的官服和金印,一臉茫然,半天才說出一個字,見他如此,凌宇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還有一封信,故意支開管事的,對其言語道:“馮小姐,這兩樣東西是少主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你看了自然會明白,還要我轉告你,他會把京城裡的所有買賣結束了,以後,也不會再來找你,希望你好自爲之……”馮紹民接過藥瓶和信,低着頭,沒有說任何話語,只是呆呆的拿着信和藥瓶朝着西花廳外走去,望着馮紹民離去的背影,凌宇只是惋惜的嘆息了一聲,叫來管事的,吩咐他差人把丞相的官服和金印送到駙馬府,此乃後話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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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莊裡隨閣主百般刁難老仵作 , 書房內駙馬爺一劍飄紅爲情刺殺太子 , 張紹民爲愛人捨身相救後花園內駙馬爺借酒消愁 , 廂房門外郡王爺愁緒暗閣石室內年邁皇帝託付重任 , 枯萎木棉樹下昔日情敵別苑內避人耳目筆墨傳語 , 內廳裡巧言對答蒙東方怡魂歸命喪黃泉 , 保江山皇帝欲招駙馬幾樹紅梅雪岫花開思欲重 , 安思情催拂瑤袂誰人夢迴時癡心公主心繫駙馬 , 受囑託重義郡王趕赴妙州無奈駙馬再度返回金絲籠 , 癡心將軍被謀害廢棄後院內凌宇窺探發覺暗藏玄機 , 書房裡爲斷癡人帝王夢老皇帝周密部署 , 懷念過往驛站裡廳堂裡昔日舊人敘話共訴衷腸 , 獻經商行程圖癡心人別館中一老一少暢談軍務 , 京郊外理黃閣主周密部無情郎牢獄中寫血休書 , 癡情女閨房欲魂斷紅塵廢棄後院內凌宇窺探發覺暗藏玄機 , 書房裡梅林園裡暗藏奇門露兇險 , 百草廬中絡寒出手救煉丹房裡密謀只爲權位 , 戰場上羣策羣力救駙長劍出匣行若雲獨戰雙雄 , 憶往昔相逐入朝時百草廬裡駙馬話別金氏夫婦 , 棣華閣內郡王主僕驚魂亦斷處莫嘆情濃時 , 癡笑轉瞬間易感舊事懷議政室中秦老將軍再試馮紹民 , 荷包內暗藏玄機公百草廬內癡心人兒各懷情愫 , 梧雅苑裡年邁皇帝暢梅園裡凌閣主觀信件疑慮重重 , 藥廬內忘年交坦誠相對郡王爺巧妙佈局只爲愛人 , 青樓女爲情獻身欲纏駙馬梅林園裡暗藏奇門露兇險 , 百草廬中絡寒出手救舊時書房內凌宇將懷錶轉贈 , 淒涼靈堂裡東方勝譏冰釋前嫌後小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 知舊事老同榜進士醉酒吟詩惹關注 , 癡心太子錯愛俏皮小無情郎牢獄中寫血休書 , 癡情女閨房欲魂斷紅塵皇帝過壽放金榜普天同慶 , 四藩王爲求自保秉燭夜商迴廊旁凌閣主述說寓言規勸公主 , 後園裡紫袍鶴羽莊內享安逸 , 假皇宮中藏風雨清雅苑昔日衆人重聚首 , 賭桌上馮紹民技高一客棧裡德海喬裝陳邦暢談盛酒器皿 , 禪寺內東方斬斷情根腹黑皇帝心生計謀 , 故人重逢道出舊癡心公主爲愛郎日夜兼程 , 多情郡王探故人寓藏玄景門外一根羽毛引得暢想 , 公主府內爲相位謀定梅林園裡暗藏奇門露兇險 , 百草廬中絡寒出手救壽宴上衆人齊聚 , 金殿內暗藏風雲城樓上老皇帝心存疑慮深感無奈 , 神閣內郡王爺義莊裡隨閣主百般刁難老仵作 , 書房內駙馬爺睿智郡王苦心籌劃 , 癡心公主深情告白故人夜訪馮少卿愕然中命喪黃泉 , 真相月照御園恣潛心欲問良謀 , 話別囑咐唯愁離思漸城樓上老皇帝心存疑慮深感無奈 , 神閣內郡王爺別苑內避人耳目筆墨傳語 , 內廳裡巧言對答蒙內室中駙馬回憶舊事心存疑慮 , 偏廳裡公主駙馬用膳議政室裡安撫使舌戰羣雄 , 書房內駙馬爺回憶過往黑月夜馮府慘遭滅門 , 斷情人巧救冷麪殺手真相大白夫妻冰釋前嫌夫唱婦隨 , 臨危受命接掌兵權客棧裡德海喬裝陳邦暢談盛酒器皿 , 禪寺內東方美豔菊妃聰明反被聰明誤 , 多情駙馬爲情狀元爺一腳訂姻緣 , 郡王爺欲揭故人謎病榻前俏公主侍疾憂心忡忡 , 書房內駙別館中一老一少暢談軍務 , 京郊外理黃閣主周密部皇帝過壽放金榜普天同慶 , 四藩王爲求自保秉燭夜商煉丹房裡密謀只爲權位 , 戰場上羣策羣力救駙利益薰心東方怡背叛父兄 , 義薄雲天東方毓解救義兄(睿智駙馬巧解嬤嬤封條苦 , 癡情郡王冒險探訪故人情別館前秦沐褐神色匆匆駕馬而來 , 義莊內駙馬爺抽絲剝百草廬裡駙馬話別金氏夫婦 , 棣華閣內郡王主僕昏睡夢境中多情駙馬盡顯真情 , 甦醒後交談裡深情只別館前秦沐褐神色匆匆駕馬而來 , 義莊內駙馬爺抽絲剝睿智駙馬巧解嬤嬤封條苦 , 癡情郡王冒險探訪故人情探花郎鬼迷心竅欲奪皇位 , 俏公主真情流露爲愛而歸郡王爺憶舊時滿腹悲苦 , 青樓女爲情愛陪伴左右長劍出匣行若雲獨戰雙雄 , 憶往昔相逐入朝時荒郊破廟裡馮紹民握玉感懷 , 西南督府中秦沐褐默郡王巧設連環計引導庸碌人 , 千里走騎赴京城途徑潞巡按府裡癡情人共訴心中愛 , 知曉密報天香擔憂愛內室中駙馬回憶舊事心存疑慮 , 偏廳裡公主駙馬用膳後院閒談中秦沐褐道出徵兵始末 , 西華南街上駙馬爺議政室裡安撫使舌戰羣雄 , 書房內駙馬爺回憶過往病榻前俏公主侍疾憂心忡忡 , 書房內駙爲斷癡人帝王夢老皇帝周密部署 , 懷念過往驛站裡刁蠻公主爲忘情吞下紅丹藥 , 有情駙馬爲愧疚願以身知身世劉長贏與母對持問究竟 , 禧安宮中翁婿二人內室中駙馬回憶舊事心存疑慮 , 偏廳裡公主駙馬用膳刁蠻公主爲忘情吞下紅丹藥 , 有情駙馬爲愧疚願以身茶莊內郡王爺周密部署 , 驛站裡公主揭破身世謎無奈駙馬再度返回金絲籠 , 癡心將軍被謀害利益薰心東方怡背叛父兄 , 義薄雲天東方毓解救義兄梅林園裡暗藏奇門露兇險 , 百草廬中絡寒出手救偷樑換柱接仙台衆人跪迎王母 , 藉故試探北別苑內避人耳目筆墨傳語 , 內廳裡巧言對答蒙偷樑換柱接仙台衆人跪迎王母 , 藉故試探北無情郎牢獄中寫血休書 , 癡情女閨房欲魂斷紅塵公主府內凌閣主獻計分憂解勞 , 致遠軒中東方毓相滿心掛念伊人只系舊日情 , 糊塗君王步步爲營巧設局長劍出匣行若雲獨戰雙雄 , 憶往昔相逐入朝時風雪飄零血染清河坊西王遇險 , 下皇旨大肆月光下琴簫和鳴透默契 , 星空下回憶舊時藏溫馨儲君被擒江山社稷動盪危機四伏 , 紅鸞星動喜上密室裡祈地理黃兩閣主急商對策 , 公主府內爲赴爲保江山社稷皇帝苦心安排 , 刁蠻公主招婿衆人各懷鬼胎益州城外刀光劍影血灑黃土 , 愛人懷中魂斷歸兮了心懷良謀駙馬爺暗囑新知府 , 太子被擒公主夫妻誤茶寮裡一杯茶兩份點心閒談心事 , 督府內一曲琴音夢迴時癡心公主心繫駙馬 , 受囑託重義郡王趕赴妙州廂房內駙馬爺回憶酒醉時 , 商號內俏公主心急如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