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彝王王府的事情圓滿解決完以後,接下來該辦的就是北彝王的喪事了,話說這北彝王原本就已經病重,又經歷了這麼一檔子事就一命嗚呼了,就這樣薨逝了。真可謂是可悲可嘆可憐……
只見北彝王王府的人爲了此事忙得不可開交,那靈堂布置宜莊嚴肅穆,簡單而不失隆重。供奉西方三聖,前面懸掛亡者畫像,陳設香爐、鮮花等。亡者靈前以蓮花燈代替民間之金童玉女。祭品四時果蔬,各式糕點,可謂是琳琅滿目。佛像後面垂掛黃布,再置放棺木,只見北彝王的遺體穿着華裳平躺在裡面,棺木四周坐着一些和尚,他們不停念着超度經文。而在助念時,不宜旁務他事,應等助唸完纔可在始設置往生蓮位的靈桌 ‘捧飯’,此舉表示,親雖亡故,子仍按時晨昏定省。
此時的東方毓沒有參合在這喪禮中,因爲此時的他本應該在自己的藩屬,不該那麼快露面,所以就一直幫東方傑處理善後的事情,只見他帶着德海和李祿來到了北彝王王府的大牢內,命人打開牢門後,示意他們離開,再吩咐德海外面守護,一切安排好後,他便信步來到了關押東方怡母子的地方,隔着木圍欄看着牢裡的東方怡母子,東方毓冷笑道:“小嬸孃和堂弟在這裡可安好。”一邊說着一邊走進牢獄中。
“哼,成王敗寇,東方毓你又何必到此嘲弄我們母子。”只見那王妃開口說道。“堂哥,堂哥,我可是一直都按你說的在做的,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東方怡在一邊哀求道。
“哼,是嗎,那是誰揹着我找了劉韜老兒,又是誰揹着我找了老頭子,又是誰在老頭子面前說了我一大堆的“好話”,又是誰在老頭子面前信誓旦旦的說殺了我,這一樁一件近在眼前,我想堂弟你不會那麼快就忘記吧。”東方毓見他這般,就覺得可笑。
“你……你怎麼知道那一些的。”東方怡結結巴巴的說道,緊緊的抓住東方毓的衣襬。
只見東方毓一腳踢開他,憤怒的說道:“當初若不是見大哥羸弱,不能掌握北彝藩屬的全局,纔會出面暗中幫你培植勢力,以求達到一個平衡,可是你呢,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的眼睛會時時刻刻的盯着你,只要你有一點差池,我就會毫無不留情的收拾你,哼,這次你居然背棄自己的父兄,罷了,我也不想多費口舌了,看在過去你也幫我做事的份上,我就留你們母子一個全屍吧,李祿,把東西拿進來。”
話音剛落,只見李祿手捧一個托盤進來,只見托盤上放着兩根三尺白綾,王妃沒有猶豫拿起就自我了結了,只有那東方怡呆呆的坐在地上,見此場景,東方毓好像失去了耐心,“李祿,送他上路吧。”
“諾。”說完就動手了,只見東方怡掙扎着,慢慢的便停止了掙扎,一命歸西了。見東方怡母子死後,他們便離開了那個陰森的監牢。
此時只見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辰逸,這次做的好。”東方毓看那人進來,便開口誇道。
“謝謝少主。”只見那人抱拳行禮道,此人名叫簡辰逸,是聚天閣的閣主,一直潛伏在皇帝的秘密機構中,此次也是他向東方毓說了皇帝和東方怡的談話內容。
“辰逸,在老頭子身邊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多多保重,本王不希望你們出事。”東方毓關心的說道。
“諾,屬下謹記少主囑咐。”說完便消失在那黑暗中。
{京城中}
在崇政殿的內室裡,皇帝“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奏疏扔到了御案上,斥責道:東方怡,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大好機會就這樣白白被他給浪費了,辰逸,我不是讓你通知他東方毓入城的事情嗎,他怎麼還那麼大意被東方毓一鍋端了。”皇帝的眼神中充滿了疑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個人。
“回皇上,微臣按照皇上的吩咐將消息告訴了二公子,可是他說王府禁衛軍在他的手中,不會有事,本來微臣想勸二公子的,可是他就是不聽微臣的建議,微臣實在是別無他法了。”簡辰逸將事先想好的說辭,想以此來打消皇帝心中的疑慮。
“哎……辰逸,起來吧,辛苦你了,既然北彝王薨了,朕也該派人去一趟。”說完便示意簡辰逸離開。
皇帝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無意間有點彷徨,朕老了,真的老了,毓兒,朕應該把你怎麼辦的,你我叔侄之間真的要鬥個你死我活嗎?朕不能輸,爲了皇兒爲了這東方家的天下,朕必須贏,最後的贏家也必須是朕,哎……爲了江山社稷,朕真的付出了太多了,朕真的好累,“來人,傳新科狀元馮紹民,探花劉長贏來見朕。”
不多時,只見馮劉二人便來到那個內殿,行完君臣之禮後,皇帝就開口說:北彝王薨了,朕讓你二人代朕前往弔唁,順便將冊封傑兒的詔書也一併帶去吧!”
“微臣遵旨。”只見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便離開了,各自裝備行裝去了。皇帝看着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心想:這榜眼李兆庭過於迂腐,這探花劉長贏又過於剛直過於持着,只有這狀元馮紹民不過是學問還是爲人又是百裡挑一的,看來是時候給香兒招一個駙馬了。
話說這天香自從上次壽宴後就一直留在宮中,這不剛一起牀就聽到莊嬤嬤口中四字箴言了:“什麼黎明早起,先背經書,子曰詩云,做人之初……”只聽的那一些話語,語調平淡,連個升降也沒有,卻威力倍增,像一支魔咒,攪得咱們這位公主頭暈眼花,渾身不自在。
我快要瘋了……莊嬤嬤的嘴究竟是什麼做的呀?竟然可以不吃不喝叨唸一整天連大氣都不喘一口。天香只覺得自己頭大如鬥,於是乎她就逃命似的跑向御花園。
菊妃正好在花園中賞菊,見天香跑來,便向招了招手她喚道:“天香公主,你也來御花園賞花呀。”
在這個死氣沉沉的皇宮中,菊妃除了東方侯,還有天香能讓她感覺一絲溫暖,一絲生氣,那一種感覺真的很奇妙的:眼前這個少女舉止粗魯,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更沒有公主那一種原有的矯揉造作,天香心地善良醇厚,她是那樣的天真爛漫。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皇宮內院裡,天香是唯一一個用真性情對待每一個的人,純潔無污的,菊妃就對天香生的那一份羨慕和憐愛是發自內心的。
天香見菊妃要她過去說話,歡喜道:“菊妃娘娘救救我吧,我快被莊嬤嬤逼瘋啦,您倒是救救我呀”
菊妃嫣然一笑,對還在叨唸“四字箴言”的莊嬤嬤道:“你先退下吧,我有事與公主詳談。”
看着轉身退下的莊嬤嬤,天香不禁長出一口氣,卻聽菊妃道:“嘿嘿……天香,你也別怪莊嬤嬤,其實莊嬤嬤這樣也是爲了公主好。”她語調平緩,靜靜地憐惜地看着一朵菊,然後才道:“如果這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在公主耳邊叨唸同一件事,你聽多了便會按照那個去做,我相信總有一天,天香公主也會變成賢惠端莊。”
“額~~~~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莊嬤嬤每日從我起牀開始就開始唸叨了!”天香恍然大悟般。她實在是不喜歡莊嬤嬤這樣的好人,倘若遇到壞人還能大打出手,遇到莊嬤嬤這樣對手,罵不得更打不得,哎……搞得天香現在是左右爲難。
菊妃看天香如此苦惱,拉過天香的手,輕輕一拍,接着道,“你瞧我這記性,光顧着說莊嬤嬤的事情,忘記恭喜公主了。”
天香一愣,莫名其妙:“喜!?我有什麼喜事?”
只見菊妃呷了一口菊花茶,慢悠悠的說道:“此次朝廷大考皇上除了招賢納士外,還想在他們幾人中爲公主招一個駙馬。狀元馮紹民,榜眼李兆廷,探花劉長瀛,個個都是才貌雙全……”她說到這裡,不禁就有些感慨。她回憶起那日在殿上見到俊美的狀元郎:他的身手、他的文采、他的風度、他的外表,無一不讓人感嘆造物主的不公,好像要將所有的天賦賜予這個年輕人,就是爲了惹人豔羨。
“什麼狀元,什麼榜眼,什麼探花?我又不喜歡他們,爲什麼要招他們其中做駙馬的?” 天香卻適時地打破了她的回想。
菊妃聽天香這麼一說,撲哧一笑,“公主已到婚嫁之齡,找個駙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呀。”
天香看了看菊妃,口裡反覆的說着駙馬二字,不知道爲什麼此時,馮素貞那張秀美的臉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曾記得那一日自己對馮素貞說過“假若自己是公主就招她做駙馬,女駙馬。”念及此,天香宛然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