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邊,溪水潺潺,時不時的伴隨着布穀鳥的晨叫。
納蘭若水秀眉微蹙,而後這才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動作,站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呢喃着:“這麼快又到凌晨了嗎……”
距離之前探親的事情已經過了一星期了。也就是說,明日的這個時辰就要展開之前衆人所談及的祭天儀式了。
半蹲下自己的身子,納蘭若水對着水面整理着自己的面容。
手指稍稍攏起,而後隨手整理起自己凌亂的頭髮呢喃着:“明日就要開始祭天了嗎,真是個好日子。”
正在她剛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沙沙作響的聲音。
一時之間,納蘭若水的身子瞬間就緊繃了起來,半弓着身子,整個人呈現出的都是一臉殺氣。
這個地方她可是提前盤點過了的,不會有人在這個時段出現的。
正在她警備着的時候,一頭苟延殘喘着的幼狼崽卻渾身血跡的從草叢間鑽了出來。它身上遍佈着的全部都是濃密的血痕,不少處還是剛乾涸過的,想必也是經過了一陣不小的垂死掙扎。
本來可以扭頭就走的納蘭若水卻遲疑了下來,盯着那幼狼崽的目光,一瞬間心卻猛然的顫抖了起來。是她的錯覺嗎,這樣的眼眸她莫名的覺得一陣熟悉。
半蹲下身子,她主動的遞交出了自己的手。而那幼狼崽卻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往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盯着納蘭若水,似乎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一般。
脣角稍稍勾起,納蘭若水這才自言自語着:“你若不來,後面的獵食者依舊會將你的生命奪走,來我這裡,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可是那幼狼崽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竟然一步步遲緩的走向了納蘭若水的位置。輕巧的伸出自己柔軟的舌頭舔邸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卻莫名的讓納蘭若水的心一陣寬慰。
地喝了一聲,納蘭若水熟練的打開了自己的異空間取來了一些紗布和消毒水這才自我呢喃着:“曾幾時我也像是你一般,苟延殘喘的執行着任務,明知死路一條,卻還是拼命逃跑……給你包紮一下,暫時在異空間呆着吧。”
這些事情只不過發生在眨眼間,納蘭若水的身子稍稍前傾了一些,而後整個人瞬間像是脫繮的野馬一般朝着皇宮的位置狂奔而去。
祭天雖然在明天,可是昨天的時候皇帝身邊的貼身公公卻說是今天有事情要吩咐,交代衆人切不可遲到。
瞥了一眼還未升上來的太陽,納蘭若水脣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刻了起來。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間後,納蘭若水無聲無息的推開了窗戶,而後輕盈的回到了自己的牀鋪上。
眼眸微闔,開始了短暫的休息。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後,周圍就開始喧鬧了起來。
“快起來,徐公公還等着呢!聽說今天要教我們學新的能力,去晚了就沒了。”
“算了吧。每次都是素素姐學的最好,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競爭的上那國師位的!”
周圍人的聲音有些喧鬧,可是相比起她們的迫切,納蘭若水則是顯得冷然多了,假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可是背地裡卻在分析着周邊每個人的數據。
倏爾,周邊的聲音卻突然消失,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盯着門口的‘男人’。
只見那男人手裡緊緊攥着個青翠色的瓶子而後公雞聲瞬間就傳入了所有人的耳內:“現在你們還有放棄的機會,如果此刻有人要退出的話,最好退出,否則到時候若是出現走漏風聲的事情,可就不要怪公公我了。”
顯然周圍的人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根本就沒有要退出的去意思。
眨眼間的功夫,上一秒還亂糟糟的人羣一瞬間就井井有條的按照各自高低排列了起來。
所有人臉上都是緊繃着的,彷彿接下來會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發生。
那徐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扭動着自己的腦袋在盤點着人頭。在確認沒有任何的誤區後這才繼續扯開嗓子道:“衆所周知,我們南之國是個大國家,國師意味着什麼各位心中都有數,老奴也就不多說。這是成爲國師候選人的第一步,把這藥吞服下去,來證明你們的決心!”
說着,他就擰開了剛纔那個青翠色的玉瓷瓶,倒出了幾粒黑色的藥碗放在了手裡展示給衆人看。
似乎是怕衆人不解一般,那徐公公半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從地上抓出了一隻他預先就準備好了的貓,而後強行將那黑色的藥丸給塞了進去。
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一秉明晃晃的匕首,而後狠狠的刺入了那貓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