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離開這裡,不然別怪我沒手下留情了!”老婦轉身喝道!
看着老婦微怒的神色,林莫拱了拱手,道:“是晚輩失禮了。晚輩這就告辭!”言罷,轉身朝洞外走去。
“等等……”林莫還未走多遠,老婦又喚道:“你身上可有‘滋骨散’?”
林莫聞言停下了腳步,一股意念傳入空間戒中,取出一小瓶子,遠遠地丟向了老婦,道:“前輩是要爲小虎療傷之用?”
“恩……”老婦沒多言,接過瓶子便欲轉身離去,豈料這回林莫叫住了她:“前輩,滋骨散用在異獸身上是沒有作用的。”林莫一邊說着,一邊疑惑地看了看老婦,這“滋骨散”乃是低階藥散,只能勉強作用於普通人,而若是實力到了修士境界,此藥散也難以發揮作用,這是衆所周知的常識,眼前一個活了數十年甚至更多歲數的老婦怎會不知?這着實令人詫異!
“哦?老朽多年未外出,竟然忘了這種事!”老婦神色不變地應着,又問道:“那你可有其他可用的藥物?”
“晚輩手頭確實還有幾味靈藥,可用於異獸身上。”看了看老婦,又接着道:“不過,我想用此藥換幾句話,不知前輩可否……”
“你跟我講條件?老朽可是救了你的命!”老婦略微不爽道:“也罷,你說說吧!”
見老婦應承下來,林莫也不拐彎末角,問道:“請問前輩可是一直呆在這死亡谷?”
老婦聞言,不禁面色微變,不過此時她背對着林莫,倒是未讓林莫瞧及,“是的!”
見老婦回答的如此不假思索,林莫不禁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前輩可是馴獸師?”
雖不知到爲何林莫如此問,老婦還是答了,“不是!”言罷接着道:“你還有幾個問題?莫非要讓我陪你數個年頭?”
“不急前輩,晚輩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言罷拱了拱手問道:“敢問前輩是否懂易容之術?”
“不懂!”這次老婦回答得十分爽快!
聞言,林莫再次皺了皺眉,隨即從空間戒中取出一瓶藥水,遞了過去,道:“外敷即可!”隨即鞠了一躬,往洞外離去。
……
林莫出了虎洞,並未走遠,找了一處陰涼之地坐了下來。
“一個看上去活了將近百歲的老婦竟不知道‘滋骨散’的常識,瞧其氣息,想是一個突破不久的修士,一個不是馴獸師的修士竟然能在死亡谷長存?”林莫努力地分析着,又努力地搜着腦海裡的記憶。這一坐,竟是半日之久!
“一個人從武者突破修士,必定年輕至少數十歲,可她依舊白頭?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想來原因只有一個,她的蒼老是外力所致,並非其真正的年齡!”林莫絞盡腦汁地回想着,自己來到這世上並不久,所認識的女子應該沒有幾個。半晌,一道精光在腦海中閃過!“不對!霓裳!”
想到這裡,林莫頓時起身,一道風聲響起,人頓時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之時已經來到虎洞之外。林莫絲毫不猶豫,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霓裳……霓裳!”林莫急喚着,然落入眼裡的只有彷彿發愣的兩虎,瞧了瞧林莫,並未露出敵意,一會,又自顧自地吃起地上一隻野豬!洞裡,哪裡還有老婦的身影。
林莫大急,快步走向兩虎,兩虎見狀,還以爲他也餓了,一嘴撕下一塊生豬肉,神色搞笑地遞到林莫面前,讓林莫苦笑不得。
“虎兒,我不是來吃東西的!”林莫對着疾風虎道:“那個之前在你們洞裡的老婦人呢?”
兩虎愣愣地看着林莫,不明所以,顯然靈智並還未開發多少。林莫見狀,不禁大急,找來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老婦的模樣。兩虎神色專注地看着地上的圖案,半晌,晃了晃腦袋,隨即露出傷心的神色!
“你們也不知道麼?”見狀,林莫不禁大失所望,隨即神色黯淡地坐了下來,喃喃道:“霓裳,你爲什麼要躲着我呢?就算你再怎麼變,也還是我林莫的女人……”
隨即拿起隨地生了一團火,將兩虎遞來的生肉烤了起來。問着那散發的濃濃的香氣,兩虎頓時眼睛大亮,等着林莫手中的肉直流着口水!
林莫見狀,微微笑道:“你們也要?不吃生肉了?”
兩虎聞言,彷彿聽懂了般猛地點了點頭。林莫見狀,從空間戒中取出一把大刀,這些都是之前魔門教主所留之物,林莫至一開始取了九陽玄功修煉也沒怎麼去動過,還有許多東西還是留在空間戒中。一把拉過剩餘的野豬肉,手中刀光連閃,沒一會,便切成了幾塊大小相一的肉塊,紛紛放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沒一會,熟了的肉香飄散開來,林莫見兩虎不住地淌着口水,輕笑着晃了晃腦袋,將熟了的肉扔給兩虎,兩虎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見兩虎吃的如此開心,林莫的心情也略微好轉,取過一塊肉,也跟着大吃起來。
……
入夜,兩虎帶着倦意趴在地上打起了呼嚕,林莫見狀,也在洞裡一處用草鋪成的“牀”躺了下來,一股涼意入體,“這就是霓裳離開後睡的地方麼?”一抹疼痛之意涌上心頭。他始終忘不了那一夜……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霓裳獻出聖女之身後還活了下來,還成了修士,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很多痛……想象霓裳,那是怎樣一個涉世未深的純真女子……
林莫一甩往事,努力地不去想她,至少只要她還活着,就好,一定會找到她的,林莫下着決定。就在這時,他瞧見洞壁之上歪歪曲曲地刻着一行字,林莫湊近一瞧,頓時淚花翻滾,再也控制不住地留下了男兒淚,他不是因爲懦弱,只是情到深處。
那壁上,赫然是霓裳用石頭刻上去的字,上面刻着——哥哥,霓裳愛你!
“霓裳,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