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莫至李家城一戰之後,便發現自己實力太過於弱小。二人至廟裡而出,尋得一已經荒廢的茅屋落腳。
一轉眼便已過數月,這段時間,林莫深居簡出,他的九陽玄功也修煉出二陽之力。實力突飛猛進,一下子從三級武者躍至九級武者。若非林莫身得人魂,絕對是一大修行妖孽。
“果真是卡在這一步麼?”林莫坐在房屋內喃喃自語。
霓裳從外端進來一壺茶水,見林莫流露一絲無奈莫名一陣傷感。她也在不久前得知了林莫身爲人魂者一事。
“莫非我要那麼做麼?”霓裳心裡暗暗想到。
“哥哥,喝杯茶吧!”
“恩!”林莫從修煉中回過神,從牀上下來,行至霓裳身旁。“誒?霓裳,怎麼一臉感傷的樣子?在想什麼?”
霓裳擡眼瞧了瞧林莫,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盯着林莫,許久,開口道:“哥哥,你要了我吧!”
“什麼?”林莫聞言,一時愣了,許久沒有說話。
“哥哥,你知道爲什麼自從出了張家城一直有人追殺你嗎?有件事,我不想瞞哥哥了!”霓裳說着說着,便留下淚來。
“額,哥哥知道你要說什麼,這其實不關你的事,只是他們仗勢欺人罷了!”林莫道。
霓裳看了看林莫,道:“不是的哥哥,並不是你救了我,打了張家的人,他們不惜重金懸賞你,其實……其實原因出在我……”言罷,哭的更傷心了。林莫見狀,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着。
“其實,我是聖女族聖女,也是聖女族唯一一個活下的族人。”
林莫聞言,身子不由得顫了顫。他心裡的震驚,已遠遠超出表面的鎮定。關於聖女族的傳說,他也是在“貫世札記”中看過。
聖女族,擁有遠古女媧血脈傳承,遠古聖女族乃是稱霸一方的強大部落。然歲月荏苒,隨着時間的沉澱,聖女族的女媧血脈也漸漸淡了下來。多少年之後,大部分族人已經失去了女媧血脈的特性。而每每經過千年或者萬年,便會誕生一個血脈極其純正血脈的女子,被族人稱作聖女!
擁有純正女媧血脈之人,據說只要與人雙修,便能成就對方一身無上的潛力。一路實力飛歌猛漲,極少會有進階的桎梏。這種天賦奇效,被稱作“孕王”。而也因爲聖女種種特殊原因,遭到族中其他心術不正之人下了詛咒,一旦聖女與人結合,自己必然會成爲爐鼎,雖能孕王,可是作爲聖女,便會在一夜之間死去!
“你是……聖女?”
“恩……”說出真相之後的霓裳心裡反而輕鬆了很多,接着道:“正因爲我是聖女,也是聖女族僅存之人,後來不知道張家用什麼方法發現我的身份,硬要我做他們張家少主的爐鼎。我費勁心思逃出來,後來逃至客棧……遇到了哥哥你。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纔不惜代價,要置你於死地,卻只要活捉我!”
黛霓裳說着,後一臉深情地看着林莫,接着道:“哥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是霓裳我是心甘情願的!我知道哥哥是個人魂者,就算花上一輩子的耐性也難以衝破武者的。哥哥……你就給霓裳一個機會好嗎?儘管我捨不得哥哥,可是我喜歡你……”
林莫聞言,頓然一怒,喝道:“別說了,就算你是聖女,也是我永遠的妹妹,我會用盡我一生的時間去保護你。你別亂想了,去休息一下吧……”
霓裳聞言,臉上一陣感傷。
“哥哥,你喝杯水吧!霓裳知錯了!”爲林莫倒了一杯水之後,被退出房間道:“哥哥,你也早點休息!”
看着霓裳走出房間,林莫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傻丫頭!”隨即隨口喝了口水,繼續坐牀上繼續修煉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莫只覺腦袋一陣眩暈,一股難以抵擋的睏倦襲來。“這是……怎麼回事?”林莫運功想逼出體內毒水,然那毒,似乎已深深藏進他堵塞的靜脈之中,任他如何做都難以將其逼出。
雙目漸漸模糊……“霓裳?你……”林莫還未說完,終於還是抵不住那一抹強烈的睏意,閉上雙目暈倒在牀上。
夜,寂靜無風……
此時的霓裳,身穿一縷薄薄的衣物,一臉潮紅,她靜靜地坐在林莫旁邊。
“哥哥,希望霓裳能成全你的武道!我是心甘情願的,請哥哥以後不要自責……如果還會有來生,我一定會做哥哥身邊的女人。”霓裳自言自語道,隨即將身上衣物一縷一縷卸去……
那一夜,林莫只覺得一股溫熱襲身,一種說不出的如癡如醉的快感,他想睜開眼睛,可是始終睜不開。那一夜,本該冰寒的天變得如火爐一般溫暖……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一道光明刺眼,林莫緩緩睜開雙目,眼前,一間空蕩蕩的茅屋,一道媚眼的陽光透過破舊的屋頂射入,徑直射在他的臉上。似乎想到了什麼,林莫猛的從牀上坐起。
“霓裳……霓裳!”林莫撕裂喉嚨地叫着,然而,迴應他的,只有那一圈圈迴盪的迴音。此時屋裡,哪裡還有霓裳的蹤跡?林莫在屋裡屋外尋了一遍,未見霓裳人影,唯見破舊的木桌上躺着一封信。一封用血寫成的信!
“哥哥,希望霓裳能成全你的武道!我是心甘情願的,請哥哥以後不要自責……如果還會有來生,我一定會做哥哥身邊的女人……別來找霓裳,霓裳不想讓哥哥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身爲聖女的我,早就知道自己該有的命運,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選擇,請哥哥一定不要自責,不然,九泉之下,我也會不開心的。希望哥哥,能成全霓裳這一生唯一的心願,那就是,你要開心,要過的比誰都好——霓裳!”
林莫默默地看完信,淚水早已溼透他的衣裳,他就那樣怔怔地蹲在原地。許久,一聲吼聲震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