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辛長寧設計的珠寶,珍寶樓已經做出了第一批樣品,蘇公子正想派人去找辛長寧呢!見她來了,頓時喜出望外,忙把人引進了雅間。
“不愧是珍寶樓,工藝精湛,這麼快做出來了。”瞧着自己的圖紙變成了現實,辛長寧也是愛不釋手,拿起來看了又看,十分歡喜。
“是姑娘畫的漂亮,我們才能做的好看。”說到這裡,蘇公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原本按姑娘的意思,這些樣品我們是要保密的,等批量全做出來發售時纔對外揭曉。可惜樓裡有師傅按耐不住,先把部分首飾給泄露出去了,結果恰巧被貴人看了……”
看了好,看了妙,看了我可以拿提成收錢,還能再補畫幾張再收一部分錢。
辛長寧目前很缺錢,可因爲次已經從蘇公子手裡拿到了足夠多的銀子,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結果機會主動送門來了,真是老天相助。
心裡雖然這麼想,面可不能表現出來,辛長寧立刻裝作惋惜的道:“哎呀,要是被貴人看了,那同樣的款式咱不能再賣了。”
“是啊!”那貴人還是個身份極高的人,看的又是那頂最貴的花冠,蘇公子不敢賺那個貴人的錢,幾乎是底價出的,正覺得肉痛呢。被辛長寧這麼一說,他也十分的喪氣。
“咱們花朝月夕系列首飾還得按時推出。”見狀辛長寧當即安慰道:“從宣傳着想,這個系列必須有鎮系之寶,花冠沒了,得有相應重量級的珠寶來取代它的位置,否則可能會事倍功半。我可以再設計類似的珠寶,只是,唉……”
她嘆口氣面露難色。
“怎麼了,辛姑娘可是有什麼麻煩事?”蘇公子立刻追問。
反正自己也不是白拿蘇公子銀子!當要則要,想到此辛長寧厚着臉皮直接道:““也沒什麼,是我家最近在建宅院,花錢的地方多,手頭有點緊,我正到處想辦法,最近怕是沒法安心繪圖。”
辛長寧和蘇公子做生意,一直沒交出自己的底細,好在蘇公子也是個聰明人,見她刻意隱瞞,也不深究。原來以爲她是權貴人家的閨秀,後來又猜測她是商戶家的千金,現在見辛長寧提出這種要求了,蘇公子恍然大悟;估計辛長寧是個名門破落戶。
猜測辛長寧家道敗落,蘇公子心頭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覺得這麼有才華的姑娘沒生在有錢人家着實可惜了。
反正按照次的契約,再請辛長寧畫圖也必須給錢,蘇公子當即做了決定,吩咐下人去取錢,還客氣的道:“是我考慮不周,姑娘有困難應該早提出來的,你我是合作關係,本該互相幫助……”
“蘇公子你可真是個好人,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對方慷慨,辛長寧也投桃報李,當即道:“請公子爲我準備紙筆,我這把新款式畫出來,還有,麻煩多備點顏料,我們的花朝月夕系列的宣傳,現在可以開始了。”
“現在?”蘇公子很是驚喜:“姑娘已經有計劃了?”
“一切成成竹在胸,你等着瞧好吧!”辛長寧回給他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
當天,辛長寧在珍寶樓呆了一天,晚間帶着整整兩百兩銀子離開了。第二日,珍寶樓前當街豎起了一塊大木板,面繪了一幅怪的圖畫。
那圖的人物造型十分特,既不像工筆畫那樣逼真,又不寫意畫那樣任性,卻十分精準的抓住了人物的精髓和表情,配以同樣美麗的背景衣着,讓人覺得既唯美又栩栩如生。
畫的內容是一個短短的小故事,講的是某地大戶人家的小姐花月生的十分美貌又博學多才,可她呆在閨十分寂寥,某天忽然突發想,竟然想像男人一樣去書院讀書。
女人怎麼可以去書院讀書呢,簡直胡鬧!
見此內容,過往的男人紛紛搖頭!過往的女人卻常常駐足下來,對着畫面評頭論足,還經常有人誇讚畫的人物衣着首飾十分精美,若是能做出一樣的,不知道會有多好看?
更多的人則不明白:珍寶樓好端端的一個賣珠寶的鋪子,突然在門前放這麼一幅畫是幾個意思啊?看到這畫似乎言語未盡,是不是還有後續啊?
面對顧客的這種疑問,蘇公子只是肯定的道:“當然有後續了。”其他問題則閉口不談。
又因爲這幅畫風格怪異,引得京城不少擅畫的人過來觀摩,一時間珍寶樓前人頭攢動,人氣旺買東西的人自然多,竟然帶動當天的業績平時好了足有兩成。
“辛姑娘真是才華橫溢,隨便一幅畫,竟然爲我們帶來了如此多的收益。”晚結賬時,盤點着眼前的銀子,蘇公子十分慶幸自己出手大方,把這等人才給籠絡住了。
因爲當天拿到錢的時間已經太晚了,辛長寧便沒有離開京城,去正在裝修的鋪子裡湊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正準備出城回家的時候,突然有陌生人攔住了她的馬車,口稱自家夫人想約見她談點生意,然後遞了一張大紅請柬。
“什麼呀,我不認識這人。”瞧見對方約自己在一處戲園子見面,落款還是從沒見過的魏府沈氏四個字,辛長寧覺得十分怪。
“魏府沈氏,容我想想,哦,靖遠侯府有個兒媳婦是江南綢緞商沈氏的女兒,或許是她。”慕三熟知京城各家勳貴的狀況,很快想了起來。
“綢緞商,最近正考慮要不要做綢緞的牀品,既然送門來了,去看看吧!”見下帖子的是個女人,約見的地方是戲園子這種公共場合,辛長寧身邊有慕三和蕭鈴兩大護衛,根本沒什麼可擔憂的,當即點頭應允了。
“我家夫人已經先行到了那裡,辛等姑娘了。”說話間那陌生人偷偷的往馬車瞄了兩眼,似乎對坐在裡面的辛長寧十分的感興趣。
“姑娘,我怎麼覺得這人像是不懷好意啊?”蕭鈴立馬警惕起來。
“那指望你護着咯!賺錢要緊,走吧。”只要能開拓事業,辛長寧覺得,偶爾冒點小危險,也是可以的。
“一個女人,幹嘛這麼熱衷賺錢呢,老老實實在家繡花不好嗎?”慕三早看不慣辛長寧的所作所爲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