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壽原本還想着等拿到解藥後把實情告知主子,想法子報復辛長寧,結果轉眼間錢尚書倒臺了,嚇的他魂魄都要飛了。 ()
他霎時想起了辛長寧說過的話:“一個尚書而已,很了不起嗎……”
原來在她眼裡,從一品的朝廷大員錢尚書根本不算什麼!當初他還以爲她是說大話,可如今……這才幾天,錢尚書已經完蛋了!
這哪叫沒後臺,她這後臺實在是太強硬了,直通天家啊!
趕緊跑吧,惹這號人物,不跑沒命了。
想到此錢大壽顧不得腿傷,連夜收拾了財物要跑路。
只是他還未跑出家門,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了。
“錢大壽是吧!”
大漢們全都蒙着臉,滿身殺氣,領頭的人力大無,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手將錢大壽拎了起來,提在手挑眉冷問道:“是你,敢去尋辛姑娘的晦氣?”
“不不不,沒沒沒,饒……饒命啊,辛姑娘都說要放過我了。”錢大壽嚇的抖如篩糠,當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那是你了!辛姑娘雖然心善,我家主子卻容不得別人欺負她,你既然活膩了,趕緊路吧!”
那人二話不說把他往地一扔,刷的一下從腰間抽出了冷森森的長劍。
“別殺我,別殺我,小人是被人唆使,是被人唆使的呀……”錢大壽嚇得肝膽俱裂,急生智,慌忙把唆使的人供了出來。
“既不是主謀,饒了你一命,但是你這條腿嘛,先廢了吧!”那人說話間手腕一翻,劍光一閃,直接挑斷了錢大壽一隻腳筋。
“啊——”錢大壽頓時慘呼連天,可嘴巴才張開,一團破布塞了進去,讓他喊都喊不出,只能瞪大了眼睛渾身發抖。
“回頭嘴巴緊些,若今日之事有絲毫傳出去,我手這把劍挑的可不是腳筋了!”
那人伸手將長劍在錢大壽的脖子拭了幾下,擦去劍的血跡,才冷哼了一聲離去。
“嗚嗚嗚……”
錢大壽痛的臉色慘白,立時又尿了一褲子!
唆使錢大壽的,正是介紹辛長寧買田莊的那位蘇公子的親戚,他原想着事成之後,同錢大壽一起分享財富。豈料事情沒成,接連聽到錢尚書出事、錢大壽傷殘的消息。
“她背後竟然有如此勢力!”
此人當即被嚇的腿軟了,扶着桌子好半天都站不起來,好不容易緩和些後,他便聽見房外一片嘈雜,轉眼間幾個衙役手持鐵鏈,如狼似虎的撲了進來。
他的頂頭司衝進來指着他罵道:“好你個下作的東西,竟敢揹着本官以權謀私,從土地買賣私收好處,謀取暴利……”
“我我我,真的輪到我了……我好後悔呀!”
那人完全被這一變故驚呆了,直到被鐵索套頭,才猛然想起了蘇公子警告過他的話,頓時後悔的痛哭起來。
“大人饒命,小人一時鬼迷心竅,絕無連累大人的意思,大人饒命啊,小人糊塗,小人不該賭啊……”
他醒悟過來後,立刻拼命求饒,將罪責都攔在自己頭,絕口不提一絲一毫辛長寧的事。
因爲他知道,提了只會死的更快。
“我早說賭博害死人,你偏不聽,咎由自取!”司嘆息着搖了搖頭……
錢大壽雖然平時也經常欺負別人,可到底沒犯什麼大罪!錢尚書倒臺後,他又傷了一條腿,只被關押了一段日子放了出去,回家的當天連夜帶着一家老小回故鄉謀生去了。
蘇公子的親戚則因爲有個小官職在身,涉嫌以權謀私操控土地買賣,被革職抄家後發配充軍。
“你辦事可真是雷厲風行!”
辛長寧知道事情的幕後推手都是蕭乾,不得不感嘆了一句道:“你我想象的強多了,錢尚書說乾乾掉了。”
“那也是因爲你出的主意好,再者,他們本貪婪過度,滿身都是篩子一樣的漏洞!以往是沒人敢揭,現在一旦被揭開,再也捂不住了。”
想用別的法子幹掉錢尚書也可以,只是對下,辛長寧出的這個誣陷其與鎮北王私通的辦法是最容易操作的:只要派人潛入尚書府藏下證據,再引人來搜行了。
蕭乾和鎮北王爭鬥多年,最是瞭解對方,也早安插了人手,弄到對方的筆跡印籤再容易不過,所以僞造信件什麼的,得心應手。
且錢尚書本身作惡多端,皇帝也正是在氣頭……種種因素加起來才這麼順利!
“長寧,我之所以要速戰速決,儘快的解決他們,是因爲我快要走了。”
說話間蕭乾從背後擁住辛長寧,伸手環在她的腰間,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纔有些傷感的繼續道:“長寧,我這次回西北,估計兩三年都不會回來了,真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是啊,好快,你要回去了。記得你去年走的時候,也是擔憂不知道何時才能見我,現如今不是正在一起嗎?”
辛長寧心也有些傷感,她背靠着蕭乾的胸膛,一點一點的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低聲回答:“放心,時間過的很快的,我們要不了多久能在一起了。”
“嗯,不用多久!”蕭乾說着,目光盯了辛長寧白嫩的耳朵,他幽幽一笑,抿了抿脣,正想親去,忽然蕭鈴在門外輕咳了一聲,稟道:“少主,姑娘,蘇公子來了。”
“蘇公子來了啊,快請!”辛長寧頓時歡喜起來。
這半年多來,她雖然幫着珍寶樓賺了很多錢,可蘇公子同樣也幫了她許多,若非有蘇公子相助,她焉能有今日?
故而前些日子聽說蘇公子家老父親去世,辛長寧雖然是女子,不方便親自門弔唁,還是着人備了份厚厚的祭禮送了過去。
眼下蘇公子在喪期之內突然到訪,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她猜測蘇公子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談,趕緊掙脫了蕭乾,讓他在房裡等着,自己出去會見蘇公子。
多日不見,蘇公子看起來廋了許多,臉頰都有些凹陷了下去,又因爲穿的是一身麻衣孝服,整個人都顯得沒精打采的。
看見了辛長寧,他啞着嗓子喚了聲辛姑娘,便讓身邊的小廝將一隻箱子放到了辛長寧的面前。
“這是?”
辛長寧看不懂他的來意。
“這是姑娘委託珍寶樓定製的珠寶,我已經命人全部趕工做了出來,還有,以後珍寶樓不能再與姑娘合作了。”
“蘇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好了長期合作的,也一直合作的好好的,辛長寧實在沒料到蘇公子會突然半路變卦,登時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