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長寧眼底陡然閃出的慌亂之色,耶律擎蒼心頭受用,當即言語譏誚道:“怎麼,怕了?”
“你這樣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長寧用力的握緊他粗硬的大手,努力想要推開,憤怒的道:“你是堂堂左賢王,怎能如此下作行事,我現在落在你手,我認命了,要殺要剮隨你,可你要是這樣欺辱我,我、我我……”
她太緊張了,連我了幾聲才說出下面的話:“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呵呵呵……”瞧見她慌的連話都說不好了,耶律擎蒼愈發覺得得意,冷笑着道:“男人強要女人,無名無份那叫欺辱,你是本王親自娶來的側妃,本王要你侍奉天經地義。這裡的環境雖然差了點,不過,也更有情趣不是嘛!”
說罷他湊近了長寧,在她耳邊長呼出一口氣,故意拉長了聲音慢悠悠的道:“愛妃,咱們的洞房之夜一直錯過了,本王瞧這地牢火把明亮,猶如龍鳳花燭,不如在此補了吧!”
說罷他手下猛一用力,便拉開了長寧的半幅衣襟。
“啊——”
好在長寧穿的多,拉了外衣還有內衫,啥也沒露出來。可耶律擎蒼這番舉動,卻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她當即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往邊躲,可才跑出兩步,被耶律擎蒼拽住鎖鏈又拉了回去。
他態度強硬的將鐵鏈繞在她的雙手,一手強迫她雙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則再次拉住了她的衣襟。
“不要,我求你,不要這樣,至少,別在這裡……”
雖然牢房裡其餘的人都已經轉過身去,壓根看不見什麼,可他們都有耳朵,都能聽到,和看到也沒什麼兩樣了!長寧絕不能接受自己被這樣羞辱,當即淚如雨下的哭求道。
“是嗎?”
定定的凝視着長寧,彷彿捕獵者在調戲到手的獵物,耶律擎蒼鷹隼般的眼底漸漸泛起滿足的玩味。
原本他一想到她氣的要命,恨不能立刻將她拆骨入腹,狠狠的羞辱一番。可眼下真把她捏在手了,他又覺得,太粗暴的欺負一個小姑娘,其實也沒意思。
最關鍵的是,環境實在是太糟糕了!
切不說地到處都是灰塵,乾草堆裡一股發黴的味道,眼前小美人的衣服雖然看似整潔,湊近了卻發現滿是污漬…她被關了快一個月了,不會從來沒洗過澡吧?
想到此,耶律擎蒼定了定神,有些厭惡的鬆了手。
但是,他並不打算放過她。
小丫頭年紀是小了點,他原來是爲了打蕭乾的臉面才故意去求娶的,見面後覺得長的還不錯,打算將她娶回去先養個幾年再寵幸。可既然她現在不守婦道,和蕭乾勾三搭四妄圖給他戴綠帽,別怪他提前吞了她。
想到此,耶律擎蒼拍了拍手站起來,吩咐道:“將她帶出去,洗刷乾淨了再送到本王的牀!”
他既然能來到地牢探望長寧,且沒有鎮北王府的人陪同,那說明早已將一切都談妥了。
得了他的令,立刻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北戎侍衛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長寧手腳的鎖鏈。
長寧被鎖了接近一個月,手腳的鐐銬少說都有十幾斤重,雖然她一直都很小心,可粗糙的金屬早磨破了她的手腕腳腕,留下了一圈的血痕。
方纔戴着的時候,耶律擎蒼還沒發現什麼,此時看見了,他的眸光頓時一沉。
好歹也是他名義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關在牢房也算了,居然一直都帶戴着這麼沉重的鐐銬!鎮北王如此做,到底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沒了鐐銬的束縛,長寧心頭驚喜,當即起身,結果突然間沒了重物手腳都不習慣了,走兩步撲到了地。
兩名北戎侍衛立刻一左一右的將長寧架了起來,像是拎一隻玩偶娃娃一般,跟在耶律擎蒼後面,直接將她拎出了地牢。
外頭的陽光很燦爛,風力帶着柔柔的暖意。長寧許久沒見到陽光了,很不適應的閉了眼睛,過了許久纔敢睜開,一眼竟看見滿院桃花盛開,春光燦爛。
密密的粉色花枝密佈道路兩旁,空氣滿滿的都是馨香的味道,間或有風拂過,花瓣紛飛,洋洋灑灑似漫天粉蝶輕舞。
“好美!”看着不經意落在自己身的花瓣,長寧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竟然還有心情讚美風景,看來精神還不錯,只不知道等會愛妃在牀的表現會如何?”
耶律擎蒼聽的嗤笑一聲,當即威脅了一句。
長寧被嚇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吭聲。
一路被架進了王府客院,早有侍女們候在那裡,連熱水都準備好了,見到長寧二話不說,把她拉進洗浴間扒光了扔浴桶裡去了。
桶裡的水溫熱而不燙,還飄着花瓣,讓多日沒有洗澡的長寧舒服的只想哼哼。幾名侍女幫她洗頭的洗頭,擦背的擦背,很快將她洗刷的乾乾淨淨,爲她換了乾淨柔軟的絲制內衣,裹外袍。
甚至連她手腕腳腕的傷口,也被細心的處理包紮了起來。還有侍女端來了酸甜的湯羹給她喝,照顧的實在是周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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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長寧卻沒心思享受這一切,她一顆心砰砰亂跳着,全是恐懼害怕!看着洗浴間的門覺得眼前發黑,生怕出去後被耶律擎蒼扔牀去。
瞧見她驚懼的一臉蒼白,整個人都在抖,正在給長寧擦頭髮的侍女藉着頭髮的掩護,忽然用手指輕輕的在長寧背劃下了‘少主’兩個字。
她劃第一遍的時候長寧還沒注意,等她劃第二遍的時候長寧心猛然一驚,頓時覺得安寧了許多。
是蕭乾的人,他的人既然已經在這裡,定然不會讓自己受辱!
她當即裝作不經意的回頭,衝那名侍女眨了眨眼睛。
很快,侍女們爲長寧擦乾了頭髮,編了個簡單的辮子,又爲她擦面脂,淡淡的描眉塗口脂,將她送入了臥房。
耶律擎蒼已經等在了裡面,他頭髮溼漉漉的披散着,顯然也剛剛沐浴過,穿了一見款式很家常的玄色衣衫,正坐在桌邊飲酒。領口鬆鬆的掩着,露出了一片飽漲的肌肉,高大健壯的身軀即便是坐着,也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似乎隨時都能撲來將長寧撕碎。
“我我我,不不不……”瞧見這樣的情景,長寧剛剛安定下去的心頓時又全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