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像是才注意到清秀似的,訝異地問了一聲:“二伯孃,清秀妹子這是怎麼了?”
莊氏瞧着蕪芫那得意的模樣,心中氣的不行,剛要說話,就被靜秀按住了手,靜秀看着蕪芫,笑着道:“清秀曉得自己做錯了事,所以纔會哭,蕪芫姐不用擔心,剛纔的事情,靜秀替妹妹道歉,等回了家中,靜秀一定好好教導妹妹,還請蕪芫姐看在清秀年幼無知,莫要與清秀計較。”靜秀說着,剛想要行禮,忽然想到蕪芫之前的話,又壓抑住了。
“二伯孃,我記得清秀比蕪菁大一歲,如今也十三四歲了吧?年歲也不小了,二伯孃也別將清秀當成孩子了,這性子,若是日後嫁到孃家了,怕是要吃虧的。”
靜秀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這話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臉。
“是靜秀說錯了話,不關孃的事,娘一直對我們姐妹二人教導很嚴。”
一直在一旁十分安靜的蕭林,轉頭與沐婧道:“丫頭,你吃過一道菜嗎?”
沐婧有些發矇,眼前人從沒和她說過話,怎麼突然找她說話了。
“那道菜叫啥名我忘了。不過那菜就和這世界上的有些人一樣,表面上瞧着溫順乖巧,實際上心眼多的很,不知道啥時候就給在背地裡捅了你一刀。”
沐婧一點就明,佩服地問了一句:“好吃嗎?”
“哪裡好吃了,碰都不能碰,否則,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靜秀看着蕭林,氣的雙眸噴火,她是個明白人,怎會聽不出蕭林的冷嘲熱諷?
蕭林像是不明白似的,擡眸看了靜秀一眼,訝異地道:“這位姑娘,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靜秀就算表現的再成熟平靜,到底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又怎能玩的過生裡來死裡去的蕭林,當即就有些忍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莊氏一見這陣仗,臉色有些掛不住了,指責蕪芫道:“蕪芫丫頭,二伯孃說句話,你別不愛聽,你瞧瞧,你家裡這住的都是些什麼人?”
蕪芫聽了這話,一點也不氣,“二伯孃,您彆氣,蕭林這小子和您一樣,都是直腸子,若是說了什麼話得罪了您,您別放在心上,就當時一個屁,將他放了得了。”
蕭林:“……”嫂子有你這麼比喻的嗎?
沐婧瞧着蕭林吃癟的模樣,掩嘴偷笑。
莊氏聽到這話更氣了,她怎會聽不明白,蕪芫這是用她剛纔的話堵她呢!
“我怎麼會和一個臭小子計較。”莊氏說着,表現的極爲大度似的,轉頭瞧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女兒,緩緩道:“家裡還有些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等改日再來看丫頭。”
莊氏瞧見蕪芫似乎要起身的樣子,面色緩和了一些,“你也不必送我了,都是一家人,我自己出去就行。”
蕪芫有些訝異地道:“二伯孃,您誤會了,我只是坐的時間長,屁股有點疼,挪挪位子,您又不是孩子了,我送你作何?”
瞬間,莊氏尷尬地愣在那裡。她瞧着挪了挪屁股又坐下去的蕪芫,想着自己站了這麼久,都沒說啥,她一個坐着的,還將屁股坐疼了,心中頓時氣的不行,一跺腳,氣呼呼地離開了,靜秀跟在了莊氏身後,走到門前時,回頭看了一眼端坐在那裡的女子,目光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