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裡風華瀲灩,帶着無數的肅殺之意,她嘴角一勾,儼然不是那個軟弱無力的小雀蘿,也不是那個沒心沒肺,幫着皇上拼命的蔣頌宇,更不是那個對元弘曦死心塌地過一段時間的木音。
她已經是煥然一新,不屬於任何人,自己的命自己掌握,自己的仇自己來報,自己的情,自己拿捏!
閉上眼,她在心裡怒喝爆發——
睜開眼,她從‘牀’上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沉寧焦急的神情,見到她一醒來,沉寧立馬站了起來,扯着嗓子喊:“柳默柳默你快來!木音醒過來了!”
慌慌張張的柳默帶着‘藥’丸過來,見到木音醒來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剛剛研究許多,覺得‘藥’方也沒有錯,還擔心是不是服‘藥’方法不對,虧得我做了一顆‘藥’丸試試……”
“沒事。”木音故作輕鬆一笑,從‘牀’上直起身子,伸了伸懶腰,問,“我沉睡了多久?”
“兩天一-夜。”沉寧‘摸’了‘摸’她的額頭,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燒。你知不知道……你沒完沒了的哭,嚇死我了,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嗎?真希望……是噩夢一場。
木音揚起嘴角,聳肩:“沒事,興許是魘着了。”
“有可能。”沉寧點點頭,“那你現在有沒有想起什麼?”
“……”聽到這話,木音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
“你……不會還是記不起吧?”瞪了柳默一眼,沉寧剛好要說他沒用,木音就接了話茬:“沒事,我都記起來了。”
完完全全,全部都記起來了。只是沒想到,有些東西她竟然到現在才知道,算不算爲時已晚。
“那就好。”沉寧對柳默使了使眼‘色’,讓他把元弘曦叫來。柳默心領意會,去‘藥’房找到了滿臉疲憊的元弘曦。
見到木音不醒,他與柳默一直在‘藥’房內研製。聽到木音醒過來,他整顆懸着的心猛然放鬆,匆忙的到了木音的身邊。
坐在‘牀’沿邊,元弘曦拂過她有些蒼白的臉頰,心疼道:“音兒,可是夢到什麼了?見你哭個不停的……”
“沒什麼。”淡淡的疏離感,讓元弘曦有些錯愕。
剛剛他似乎從木音眼睛裡看到了冷漠與失望,是他看錯了麼?吸了一口氣,他對着身邊的丫鬟道:“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準備飯菜。”
“是!”丫鬟們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準備。
見到丫鬟退下,柳默與沉寧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默契道:“我們還有事,那我們也先下去了。”
“好。”元弘曦頭也不擡的回答。
柳默與沉寧退下之後,房間內就只剩下別過臉的木音,與滿眼血絲的元弘曦了。沉默了半晌,元弘曦看着木音似乎不想與自己搭話,不禁心裡一緊:“音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生硬的兩個字,讓木音的心微微的疼了起來。其實她很不舒服,一想到元弘曦與韓雀蘿在一起纏-綿就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