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是有了孩兒,便不能治臉,這樣對胎兒會有影響。”他有板有眼的吩咐。
“不,不要。”木琴木訥的搖頭,“孩子我也要,臉我也要!”
“如果娘娘執意,只擔心到時候孩子……會畸形。”
“呵,畸形?沒關係,還可以再生。”木琴的眸中閃過一絲狠‘色’,“反正……我也不打算將他生下來。”
“娘娘……”常大夫正‘欲’開口,就被她阻止了。
“好了,常大夫,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府歇息吧,今日之事,多虧你了。”木琴命人送客,自己對着梳妝鏡,一條一條……扯出蟲子。
木音……木音……都是你害的。木琴面‘色’猙獰對着鏡子扭曲起來,若是能夠讓木音嘗一下這種痛楚該多好。哈哈!
她那臉上的紅斑算什麼,在自己面前簡直就是跳樑小醜。笑得越加猙獰,一旁鎖着的婢‘女’垂着頭更低了。
“你在怕什麼!我這模樣莫非很可怕不成!”木琴猛然轉身,對着那婢‘女’呵斥起來。
“娘娘……沒有,沒有……”縮在角落的婢‘女’一臉惶恐。
“沒有?”木琴揚‘脣’譏笑,一把走上前,用簪子生生劃破了她的臉,“沒有的話,那你也來試試……這個皮倒是不錯嘛,我收下了。”
“啊——啊——”婢‘女’的尖叫聲響起,天空適時驚起一聲悶雷,白‘色’的閃電從天際劃過,照亮了屋子這副詭異的場景。
“咚咚”
敲‘門’聲讓木琴從之前的思緒中扯了回來,她急忙將麪皮再次蓋上,冷冷道:“何人?”
“娘娘,是老夫。”‘門’外傳來常大夫的聲音。
歡天喜地的打開‘門’,木琴連忙遞上一副新採的皮,“常大夫你且看看。”
“嗯。好。”常大夫掃了那皮一眼收了下來,轉身就從‘藥’箱裡翻出包好的皮,特意幫她更換起來。
挑出蟲子,撒上令人痛苦的‘藥’粉,空氣中散發出一股糜爛的味道。
木琴有些作嘔,但是無奈只好忍住。疼痛感已經讓她無暇顧及儀容,她抓住衣角,疼的喊了出來。
經過折磨,常大夫幫她擦拭好翻涌出來的血水,又撒上了一層治癒的‘藥’粉,這纔將新來的人皮蓋了上去。
“常大夫。”木琴‘摸’了‘摸’有些微凸的臉,期期艾艾的看着他,“香雪敷痕有下落了嗎?”
常大夫搖搖頭,嘆息了一口氣,“那‘藥’倒是難尋。不過……老夫會盡力的。”
“那好。”木琴點點頭,從袖子掏出一錠銀兩,“今日也辛苦常大夫了。”
“能爲側妃娘娘效勞,是應該的。”常大夫接過銀兩,隨手放在了‘藥’箱裡,“換‘藥’已經處理好了,老夫先告退了。”
“來人——送常大夫。”木琴微笑着點點頭,目送着常大夫離開。
丞相府外,柳默慵懶的靠在牆上,見到前面那道身影走出,他吹了一聲口哨:“嘿,常老棍。”
回頭一看,常大夫輕身上前對着柳默行了禮:“柳大人。”
“別大人大人的叫我。”柳默彎眉一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