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閃現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心裡一跳,韓雀蘿咬了咬下‘脣’,臉‘色’變得刷白。剛巧,手腕又是一陣痠痛襲來,令她心裡的怒氣瞬間蓋過慌張。
忍不下去了……她忍不下去了!
想到這,韓雀蘿快速地走動起來,身後的丫鬟緊隨其上。到了房中,收拾了碎銀子,又找了面紗,韓雀蘿準備離府。
身後的丫鬟示意要跟上來,被她猛然喝止在房裡。
出了府,她搖搖晃晃的找尋着隱蔽的‘藥’鋪。問了一家,卻是沒有麝香,再到一家,她稱自己父親風溼痛,需要麝香來抑制。
那大夫也沒有多想,索‘性’給了她麝香粉末。
揣着一小包麝香,韓雀蘿惴惴不安地回到了曦王府。與此同時,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她出‘門’之後,身後尾隨的人影……
翌日。
木音照例讓韓雀蘿去抄寫經文,韓雀蘿捏着麝香,手心緊張地發抖,趁着丫鬟不注意,她將輕微的麝香‘混’淆在墨水裡,開始抄寫着經文。
以往她巴不得木音早些出去屋子,但是這個時候……她偏偏想要木音留在屋子裡,好好聞聞這麝香的味道。
她下的分量極其輕,不是立竿見影。若是立竿見影,韓雀蘿也知道自己撇不開這個干係,只要這些墨跡裡‘混’淆了麝香,那木音若是有時候看了經書,聞了經書,總會受到影響。
日積月累,她就不信木音不會出事。
到時候找個時間,將經書一把火燒光,誰能知道是自己做的?再說了,元弘曦如今這樣護着,她有什麼好怕的?
越想手越發的顫抖,整個人開始‘激’動起來,字跡已經完全變形。
就在韓雀蘿沉浸在臆想中無法自拔的時候,走到她面前的木音卻忽然虛晃了幾下,隨即摔倒在地。
一時間,丫鬟們‘亂’作一團,朵兒有秩有序的安排下等丫鬟去叫柳大夫過來,又讓丫鬟急忙擡起木音放在‘牀’上,還吩咐其餘人去通知元弘曦過來。
見到木音躺住的地上有血跡的時候,朵兒的臉‘色’白了幾分,甚至大氣也不敢出。有些丫鬟就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想了想,朵兒穩定下來,咬緊牙道:“先別動!等大夫來了再做定奪!”
當初木音看中她做丫鬟,就是因爲她比別的丫鬟多一分主見,是個好培養的苗子。掀開眼皮,木音故作痛苦地呻-‘吟’了幾下,看了看韓雀蘿的反應。
韓雀蘿捏住手中的經書,又看了一眼墨跡,當場就要毀壞,被朵兒阻止:“韓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小小丫鬟,竟敢質疑我?”韓雀蘿雖然有些慌‘亂’,但很快地掩飾好情緒。她咬咬下‘脣’,經書被捏的變形。
這個時候,元弘曦很快地趕來,聽到丫鬟說木音有小產的跡象,他幾乎大發雷霆。
急匆匆地趕來時,正撞見朵兒拉着韓雀蘿不準離開。見到元弘曦,朵兒聲淚俱下地控訴:“王爺!還請王爺給王妃主持公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元弘曦的拳頭捏緊,冒出青筋,看着地上的一灘血,他更是覺得心口有怒難言。
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平復好情緒,他走到木音的‘牀’頭,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音兒,你跟爲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