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薄雲,鳥語花香,萬里晴空。
段世盛把某女送到傳送陣,揮揮手,“一路走好!”轉過身時候嘴角溢出得逞的笑,某女卻矇在鼓裡,對着他的背影眼冒紅心。
遇到顏值高的,智商就低了嗎?我撇了撇嘴角,跨步走進傳送陣。
…
黃區的人羣比玄區明顯要擁擠了好幾倍,眼前許多紅名的人擠在一起,我把錢包摟在懷裡,從某個商人那裡買了一隻毛驢。
因爲他跟我說這地方窮鄉僻壤的,沒有馬兒,就這樣湊合着用了,誰知道剛一拐角就看見一個男子騎着一匹白馬風光地從我面前緩緩經過!我知自己受騙,沒有辦法,算我倒黴,只能在路上斷斷續續地罵咧了幾句奸商。
按着段世盛給我的地圖,剛要往西走,哪知花了一半身價的毛驢又給扣了下來。系統說這一帶禁止使用坐騎。
既然是系統要求的,我不得不從,當即改爲下了驢背牽着驢頭向前,以爲路上多了只驢友,可以聊以解悶,不過畜生還是畜生,鼻子哼了兩口氣,理都不愛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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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還不如給人宰了吃了算了。”本是氣話,又向西走了幾裡,就見一羣衣衫襤褸的紅名“乞丐”朝我圍了過來。
僅剩的聊以解悶的毛驢眼看要給人劫了去,我揮手幾個斬劈咔咔咔沒想到手裡的瑪瑙寶劍遇上他們這羣小蝦米是削髮如泥,一瞬間截了他們的斷臂殘肢飛上天空,惹得他們哇哇大哭。
鮮血從傷口處飛噴而出,灑了我一臉的血…
我怔在原地,瞪着兩隻眼睛,嚇的半天沒有動,也不知該喜該傷。就在這時,幾個人的同夥夾着刀幾十人踏着既沉重又輕盈的腳步聲嘴裡念着取我的命,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轉身就跑,見毛驢也陪我愣在一邊,又牽着它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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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知道這個只是遊戲而已,但依舊被遊戲裡面真實的畫面感嚇到了,尤其當我真的去做血腥的事情,原來我不可能真的就因爲殺不死他們就去濫殺人,我還是顧及太多嗎…就這麼想着系統咚咚咚的冒出附近語言對話框:
靡笑豔陽天:哇靠!我看見了什麼!這個女人是誰!什麼來路!她剛差點就把萬科商會團滅了!
六塊錢麻辣燙:一劍之威不過如此!!她一定是吃了我家的麻辣燙才這麼猛!麻辣燙,麻辣燙!!一碗六塊錢的麻辣燙,有人要嗎?!
冷麪佛:她好像是去西郊的方向,還牽着一頭毛驢走一起…女英雄令在下甘拜下風!你們誰知道她的聯繫方式?!我怎麼在黃區這麼久都沒有眼熟…
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麻辣燙!我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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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消息顯示了沒幾秒復又消失,恰好全部被我一字不漏地看見的是六塊錢麻辣燙說的話,額角滑下三根黑線…原來這個遊戲裡也有人賣麻辣燙啊…
按着地圖的方向走了一段,納悶後面夾刀喊着要取我命的幾十個人也沒有敢向前,只站着一顆樹後遠遠凝着我的背影張牙舞爪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雖疑惑,隔着遠聽又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換個思路想着他們不追我也好,摸了摸驢友的背,道一句,“我們安全了。”牲畜雖還是對我愛答不理,不過我也沒有再說類似要人把它宰了吃了的言語。
再行幾步,就看見地圖標的地點好似就在腳下,可惜到現在才發覺周圍的環境變了幾變,除了遠看隱隱綽綽幾十人個人影還在遠處的樹旁傍着,剩下的已成荒蕪,孤零零的就看見腳下沙子,能感受到有細微溫度,再後來感覺沙子在腳下不斷旋轉,我的世界就在跟着轉。
…
轉了幾圈腦子開始昏暈時候,擡眼就隱約見到沙土中冒出許多的白霧,身子很明顯就輕了,等我再睜開眼睛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變化了一遍。
…
我的頭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寫了西郊城,左手邊是一條清碧的河水從上往下流過,水上中立着一座橋,橋成拱形,中間刀刻一樣大字寫阪月橋。
先前的手裡的地圖早就不見,咦?驢友呢?!我環了環周遭,顫着腳走到某一團面目全非的血肉模糊前,摸了摸它的頭,(其實這是不是它的腦袋我都不確定!)抖音道:“我可愛的驢驢…!!你怎麼了…T.T!!”
“嗚嗚…你怎麼可以拋棄我而去!!”
“雖然你是隻畜生,但是你也是我的驢友啊!嗚嗚…你怎麼就這麼死去了…花了我半袋銅幣啊!”(別問我爲什麼還用銅幣…因爲沒錢!)
我在身邊撿了一根楊柳枝,挖了個坑,一邊把驢友葬入土坑,一邊哭的特別傷心,如果我家小黃死了我都不一定有這麼傷心的~
“嗚嗚~可愛的驢驢,你怎麼就死了~死的樣子還這麼可怕~不葬可不可以~”話是這麼說,不過抽抽嗒嗒,忍着噁心,我葬了半小時,總算把驢友的全屍埋進土坑~我在土包上插了一朵小黃花,想了想是少了什麼,於是又尋了個木牌子款上,“驢友之墓”。這就算大功告成,可是垂眸看見了手上沾的驢血,唰唰的眼淚又從眼眶滴出…
“女娃娃,你要再哭哭啼啼個沒完!這洪水就要淹死老傢伙了!”